汪太听了,心里酸酸楚楚不是滋味。
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
发作就是心虚。
暗地里还有人在看好戏,闻到了汪家“准婆媳大战”的味道。
像梁梦这样伶牙俐齿的儿媳妇,怕是没几个“婆婆”能招架得住。
“哟。你们在这讨论啥呢?这么热闹。”
这时,江寒领着林青走过来。
汪太正不悦,逮着空,不怀好意地正好借机讥讽道:“江寒,你来的正好,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赵太迫不及待:“刚梁醒说,你俩没领结婚证,是不是真的?”
江寒四下看了看,举着酒杯,企图化解尴尬道:“哟!今天雅集的主题这么深刻呢?讨论起婚姻的形式来了。”
汪太冷笑:“这不是雅集的主题,但你‘小姨子’刚输出了一波儿价值观。我们年纪大了,正在消化中。”
江寒猜也知道梁梦说了啥,她就见不得梁醒受委屈。
于是,他打马虎眼道:“嫂子,小孩子家都不懂事。载舞也一样,你就多担待呗。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早过了讨论情情爱爱的阶段了。在一起,还是多聊聊养生、投资、心灵鸡汤,实在不行,聊聊明星八卦!”
“平时我也不是个拘谨的人。”汪太气不过,索性摊牌了,“但今儿,咱这话题还非得聊透。毕竟载舞和梁梦现在在交往。要是三观不合,我看不如早点分开的好,省得以后两家痛苦。”
反正汪太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梁醒知难而退,红脸白脸,黑猫白猫,拿到结果就是大花猫。
听了这话,江寒赶紧对梁梦:“小梦,你说了什么,惹得汪姨不快?还不赶紧解释清楚。都奔三十的人了,说话还没个轻重。”
“我就说,只要感情好,婚姻就是走个形式。”梁梦不服气地嘟囔,又冲江寒顶上了,“你和我姐不就是吗?爱的时候是真的,不爱也是真的。不然你干嘛卖龙泉股票?还把钱都花在这个捞女身上!”
说完,梁梦便用仇恨的眼神瞪向林青。
梁梦的这通抱怨,众人是理解的。
谁愿意看着自己曾经的“姐夫”带着个绿茶登堂入室,还当着自己亲姐的面,搅乱了家族生意。
“你说谁是捞女?”
别人误会林青尚可,但梁梦这时候这么委委屈屈一嘟囔,大帽子扣下来,加上几杯酒下肚,她也受不了!
“哼,我说谁谁清楚。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给我当小助理,结果当到我姐夫床上去了。”
汪载舞侧目看梁梦,她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不是平时他认识的她。
富太太们继续吃瓜。
还有暗自腹诽的,这小丫头到底花了江寒多少啊?
值得梁梦这样不顾场合地发恨。
“梁总,您说话也太难听了。我和江总交往,男未娶、女未嫁,我们合情合理合法合规!您凭什么一口一个捞女的?”林青激动辩驳,“呵,我知道在座的大多看不起我。可是我拿刀逼江总了吗?他在我身上花的,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梁梦,你和你姐有本事,也让江寒给你们花啊!”
没想到当小三还有当得这么嚣张跋扈的,众人头一回见,纷纷把目光又投降梁醒。
这个已经出局的“正宫”。
一出好戏。
梁醒只淡薄一句话,便泯灭了众人探究的心思。
“花别人的钱,哪有花自己挣得踏实。小梦,走了,我们去前面看看胸针。”
说着,梁醒便带着梁梦和汪载舞脱离了战场。
汪太和其他阔太们,也纷纷睥睨了林青一眼,走开了。
听这样不入流的小丫头片子叫嚣,实在有失身份。
换了块地方,赵太对汪太道:“这都啥家庭啊!一家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我看啊,你真得赶紧想办法让载舞跟他们断了。”
汪太也头疼:“你以为我不想。那个梁醒,我就没看顺眼过。刚你也听见了,梁梦对我伶牙俐齿的。这还没怎么着呢,以后还不得挑唆着载舞反了天了。”
“可不是。江寒的情感关系也是一团乱,男人哪有不风流的。梁醒和梁梦又不是亲姐妹,以前三个人一起住在别墅里,保不齐不干净。”
“罢了罢了!不提江寒。”汪太余怒未消,烦躁地挥挥手,“看他这次带来的都是个什么货色!我也不知道我们家老汪器重他啥了?我听说,自从江寒买了凌雪,也不好好经营,现在整个三生啊……将来真不好说。”
“是啊。”有太太附和道,“我听我们家那位回来也说。三生这么大一个企业,最近有说歪就歪的倾向。他和几个老听,都已经能撤资撤资,能回款回款,手里的股票也全都抛干净了。”
“成天心思在女人身上的老板,迟早要玩完。这江寒不过是吃到了时代的红利,我听说,他也就是个初中毕业生。”
这群长舌妇人,似乎爱挖掘别人的短板增强自身优越感为乐,八竿子打不着地,又诟病到江寒的学历上去了。
“欸,那你们说,这江寒和梁醒算是彻底玩儿完了吗?刚他们面对面,倒是挺克制的,一点看不出崩没崩。”有人好奇。
“嗨,这有什么难猜的。”赵太胸有成竹地站出来为众人解题道,“等下不是有拍卖嘛。就看他俩较不较劲。哪个女人会肯,自己爱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儿,给其他女人买珠宝。要你你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