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铖唇角轻抿,微微眯了下眼,“不用,以后他的事情,你不用再给我报告了。”
秘书点头,还好森铖没真发脾气,他正准备退出去。
“等一下,”森铖放下钢笔,“如果三天后这事还没结束,你就去找人压下去。”
秘书退出办公室,轻轻把门关上,长呼了一口气,紧接着一个问题就浮上心头,所以说以后还要不要给森总汇报关于旬骅的情况了?
西北某个小县城。
冬夜寒冷,虽然才九点半不到,但是街上已经见不到多少人。
不过不论在哪个地方,总是能找到晚上还开店的烧烤摊。
晚上,结束一天的拍摄任务后,《寻亲》剧组的一众演员和工作人员饿着肚子,声势浩荡地找了个烧烤摊撸串。
不过他们拍摄的本来就是普通百姓,又涉及偏远山村儿童拐卖的问题,穿着打扮和县城的人也没什么区别,甚至看起来更朴素一点。
一行人在马路牙子上走着,根本就没有人认出他们这群人是电视上光鲜亮丽的明星。
烧烤摊距离剧组拍摄地不远,一行人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地方了。
烧烤摊不仅卖烧烤还有小笼包馄饨各种面食。这是一家夫妻店,两个人的年龄大概都在五十多岁,不追星也不怎么玩手机,那是更认不出这些人是谁了。
吴源滋轻咳了一声,“这些天大家都累坏了,今天晚上放开吃,我请客!”
“导演万岁!”“那我就不客气了!”
旬骅也跟着众人附和了一句,氛围欢快极了。
旬骅的妆还没有卸掉,在一群人里格外突出又可怜巴巴。出摊的阿姨还以为他是什么穷人家吃不上饭的孩子,甚至免费给他煮了一碗馄饨,声音慈祥又温柔,“孩子,多吃点,阿姨请你吃。”
旬骅哭笑不得,只得连连感谢。
导演和场务两个人单独坐在另一个桌子,他们俩看了眼被年轻大学生围绕着的旬骅,压低了声音聊天。
场务用手肘抵了抵导演吴源滋,调侃着说:“他最近可是黑红黑红的,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像网上那些人说的,是靠不正当交易才演上娄旭弘的电影的。他那个长相,说实话,我真不意外会有人为了美人一笑豪掷千金。”
“你怎么说话呢!我完全不信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爆料。你又不是没和旬老师相处过,他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还不清楚吗?!”
场务换了种说法,“我也没说我不相信他啊。我和你感觉其实一样,而且旬骅这个人的敬业程度和演技我们都是有目共睹,我只是说,就算他真的是靠了一些手段上位,那又如何,他的演技完全撑得起娄旭弘的电影,和厉玚相比也没有落下风,而且——”
导演瞪他,“我相信他没有,你也别在剧组里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正是拍摄的关键期,既然旬老师完全不关心这种事情,你也别去打扰他,让他受外面言论困扰。”
场务耸肩,缩了缩脖子,这家伙这么凶干嘛,他又不傻,肯定不会往外说啊。
旬骅吃完馄饨差不多已经半饱,不过周围一群人围着投喂,旬骅又往肚子里塞了一堆烤串。
真撑啊,旬骅洗完澡吹干头发,又往嘴里塞了几片健胃消食片,大概又过了半小时,才感觉胃里的食物终于开始蠕动消化。
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是尤灌的电话。
旬骅叹了口气,从电影预告片出来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这是尤灌的第三通电话。
旬骅又不是傻子,他更不打算吊着尤灌。有一有二不能有三,旬骅眸色稍沉,唇瓣轻抿,这次和尤灌说清楚吧。
“你不要因为网上那群傻逼的话难受。”
旬骅眉头微蹙,疑惑地说:“什么话?”
尤灌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就好。”
旬骅抿唇,“尤灌,恋人不能强求,朋友也不能强求,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联——”
“不要。”尤灌语气颇有些无赖,“就算你和厉玚在一起了又怎么样,又不是不会分手,而且你们现在又不是一对。他现在马上就要奔四了,我才二十,他肯定比我死的早。”
“而且他一个在娱乐圈浸染了十几年的老腊肉,谈过的对象肯定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但是我不一样,我洁身自好。”尤灌轻咳了一声,声音变大,“如果他以后性|能力不行了,我可以代替他让你幸福,就算当炮友——”
怎么对面没反应,尤灌看了眼手机,忽然一脸沮丧,“什么时候给我挂了啊?!!”
尤灌不死心地再次打了过去,电话嘟嘟了两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晚上十一点多。
岳蓝旗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袍准备睡觉了,秦刚还坐在办公桌面前,台式电脑、笔记本电脑、平板、手机全开着,似乎完全不打算睡觉。
岳蓝旗打了个哈欠,然后深深叹了口气,“睡觉吧,你不睡也是那样,还不如好好睡一觉补充精力。全网黑这种事情,背后肯定不只高航熠一个人助推,旬骅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了。这次的飞鹰奖我估计也悬,但是他以后的路还很长,这次的黑料不会打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