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大帝帝君主君那般多,每隔万年就要办一次寿宴,谁会真的去刻意回想那位青元大帝的名字,就是如今,在上界见着帝君主君也只是会唤一声赐号。
莫要说帝君主君了,就是上神上仙,也是赐号叫得多。
会直接让人叫她名儿的白虎主君除外。
至于那句后会有期,一定会有的。
那怨念比四凶中的混沌还要重,保不齐含元殿的战将会齐齐出动。
到时她和玄又或许会编在同一战部,又或许会镇守在永昌殿做个疗伤的战将。
第7章 白毛鼠妖与凤凰神羽
又是一根冰糖葫芦捏在手里,上头裹着的糖水受不了持久的热风,化成糖水全糊在小神君手上,玄又嫌弃的退后两步和弦锦并肩。
“是你买给他的。”
弦锦夺过她手里的扇子,把玄又往前推了推,意料之中的收到白虎主君哀怨的眼神。
玄又认命的扔掉小神君手上吃的只剩一根竹签的冰糖葫芦,捏出块冰雪塞给小神君,“化了之后好好洗洗。”
小神君见她那溢于言表的嫌弃嘴一撇两眼包着一包泪将将要哭出来,弦锦指尖窜出火苗赶忙上前把他手里的雪块融化。
“还是快洗洗罢。”
不过千岁的小孩大多忘性都大,转眼就被青阳主君指尖窜起的火苗吸引,三两下洗净脏污黏着弦锦想让她在放一簇火苗出来。
还真是小孩子。玄又捏着刚到南瞻部洲时捏出的凤凰软着眉目想着。
那凤凰已经捏出了雏形,玄又凭着记忆回想曾经见着弦锦真身的模样,却在前面那人回头时慌忙收起来。
弦锦不是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只是以为她又在藏就只剩一点的盐渍梅子。
真是的,又不是还没辟谷的年轻神族了,谁会稀罕啊。
青阳主君绝对没想吃那酸甜适中的梅子,只是口有些渴了罢。
弦锦一点点的展开方才从玄又手中夺来的折扇,上头画着的是招摇山和山上的桂花,题字下的名儿却是青帝和羲和神女。
上界皆知青帝同白虎主君的关系极好,这题字也合乎情理,可这羲和神女又是怎么回事?
不曾听闻过卿钰和玄又有交集啊?
见弦锦望着自己的折扇愣神,玄又便凑上去看了看,瞅了半天也没见折扇上的桂花飘一朵下来。
怪了,这万把年前的折扇有甚么好看的?
许是弦锦的目光在折扇上的词上停留太久,玄又想了想道:“唔,这是白泽帝君的词,只是叫少卿和卿钰写了上去。”
“你和卿钰怎么也有关系?”弦锦沉在自己的思绪太久,不自觉的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四万年前极北之地的梼杌作祟,我和卿钰是被任命为第一战线的主帅,就那时缠着她让她提的下半部分。”
玄又拽住想往前跑的小神君的后衣领,继续道,“再者,卿钰同扶柏和友一凝的关系不错,我还是少君的时候经常跟她两在西牛贺洲和上任司命星君的后院上窜下跳,然后就这么认识了。”
弦锦嗯了一声,好半天才蹦出一句:“主君在上界倒是同许多人都有着交集。”
“那是。”
弦锦瞥了她一眼,果不其然在她脸上瞧见骄傲的小表情。她没好意思回一嘴“你有甚么好骄傲的”。
周身忽地刮过一阵冷风,艳阳天里刮过这一阵风属实不太正常。
起初,玄又同弦锦是不太想管这事儿的。
但那一股股血腥气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注意,再加上熟悉的神力波动,玄又能察觉到这一定是她认识的神族。
弦锦瞧着她纠结的模样,叹了口气领着小神君抬脚向术法波动的地方走去。
瞧起来白虎主君是又遇见了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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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祀坛前横七八竖的躺着凡人的尸首,个个都开膛破肚被放干了血,惨死后的怨念一缕缕的朝前头的鼠妖飞去。
刚过五万岁生辰的与皎哪里见过这场景,初出茅庐的小孩没吐出来就算不错了,要对付一个上仙阶位的鼠妖无异于登天。
宜青和玥茗还好些,七万岁后下界历练的多,见得也多,白着一张脸执剑勉强抵御。
虽到了突破上仙阶位的瓶颈,但终归还是不敌那鼠妖,带着与皎步步后退。
“四百年不见,替我向离鼠问声好!”
凛冽的剑气裹着青蓝色焰火擦着三人发顶狠厉的打在鼠妖身上,弦锦的厉喝声在三人耳边响起。
方才得走近了,弦锦才看清和三人缠斗的正是四百年前从自个手地下逃走的离鼠妖君座下为祸一方的白毛鼠妖。
为此,青阳主君欠了望舒神女一个人情。
那鼠妖生生受了弦锦一剑后果断遁入地中逃走,玄又望着弦锦站在原地收剑良久未动后出声提醒,“不杀了吗?”
她刚刚可是看弦锦的那一剑几乎将鼠妖劈成两截,完全能一剑剿灭,再加上青阳氏的神火,那一剑就能将鼠妖彻底陨灭,为何还要留个活口?
“放他回去给离鼠提个醒,免得他这四百年来活的太逍遥了。”
弦锦甩了瓶丹药给宜青,示意她喂给与皎和玥茗后又道:“再者,他打了扶柏的三个弟子,其中一个还是友一凝定下的下任司命,就友一凝和扶柏的性子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