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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一间能放心度过发情期的出租屋还挺难的,不过还好,这是氪金可以解决的问题。
    我找工作一直不太顺利。
    从事家教类的工作,这个需要考证,我没有,教艺术礼仪类的科目,需要获得奖项,我还是没有,通过中介找到一个帮忙辅导小学生的工作,但是那家的家长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干了几天就放弃了。
    痛失一笔中介费。
    考公考编,说是所有性别都能报,但是嘛,懂得都懂,我也不是什么拔尖的人才,就不费钱报班了。
    投递简历,人事基本上打电话时都会问我一件事,我丈夫支持我找工作吗,公婆没意见吗,更有甚者提出想跟我的丈夫确认一下,好不容易到了面试环节,又被问了一堆丈夫是A还是B,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生几个的傻X问题,谈薪的时候更是,因为招聘omega员工很麻烦要给很多补贴假期,人事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然后压价。
    我受够了!
    都换了个世界了怎么还是这样需要整顿的职场环境?
    干脆把脸遮住去当网黄算了,有一瞬间我很想自暴自弃,不过也就是想想,因为下海容易上岸难。
    有这样的想法,也是被人撺掇的,网络上个人信息泄露已经变成了常态,除了卖片的卖课的卖卵的电子厂招工的,还有很多乍一看像点样子实则经不起细究的人事找上我,劝我当福利姬的那个人也是,因为薪资太高了我和那个人多聊了几句,然后才发现是去做涩情主播。
    也许真的是我的要求太高了,毕竟我从小的定位就是花瓶,花瓶只要安静好看不怯场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盈月打电话例行关心我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和他抱怨了几句,我问他当初是怎样找到工作的,盈月说找不到,所以他自己开了家事务所。
    别把开事务所说得像摆摊一样啊。
    我很泄气,盈月问我要不要回来事务所帮忙,之前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做得不错。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盈月似乎没料到我会拒绝,说会签正式合同给我交保险的,这不是应该的吗,我气呼呼地打断他,说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他到底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啊,之前他不在的那段时间,事务所里原本的两个助理也都不在,而我,先是帮他看装修的房子,然后又帮他看事务所,我欠他的吗天天给他看大门!
    之前我一直以为装修是很简单的事,让装修工人按设计图做就可以了,结果我自己一个人负责一个远在郊区的大别墅才知道有多累多烦,事务所那边也是,那么大一个事务所,我一个人干两个助理的活,那时候我还在住院啊,有时候委托人来了只打电话还不行,我还要出一趟医院专门面对面接待他们。
    现在盈月一句轻飘飘地我干得不错就概括了我所有的付出,要是我不拒绝,是不是他根本不会提合同的事,毕竟妻子就是无偿的飞机杯加生育机器加保姆嘛!
    冲盈月发了好一顿火,电话那头安静了,我冷静下来也觉得有点过了,毕竟我找他委托的时候他也尽心尽力,而且他有多忙我是知道的,生活费和住院费他从来没有短缺过我,我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找工作不顺利所以迁怒了他。
    没想到盈月和我道歉了。
    他承认了他是不想做那些琐碎无聊的事,所以交给了我,之前我一直没有和他说过这些,所以他也就默认了我的付出。
    怎么说呢,这也是人的劣根性吧,两个人在一起,甚至是一个组建了几十年的家庭,其中主动洗衣晾衣做饭洗碗拖地疏通下水道刷马桶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我想她了,也有点想这个世界的他。
    眼眶有点酸,我直接挂了电话,不想被盈月发现我现在的情绪。
    我一直以为我不想回到前世的那个世界的,成年后的压力好大,担子好重,再也不能任性了,他们也成为了我的负担,不能再为我遮风挡雨,所以我想逃。
    可是还是好想他们,还想再见他们。
    在我走了以后,他们会怎样,我根本不敢想这个问题。
    人为什么一定要长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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