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蒙格利的家族落魄,便和尤利安签订了协议结婚,他们婚后互不干扰,尤利安提供金钱,都不需要蒙格利提供信息素。他一直隐藏得很好…”
这个白榆是知道的,因为在他小时候没去126星前,蒙格利虽然不喜雌君,却从来没有动过手。所以他也放松了警惕,谁能想到最后自己成了背刺的工具。
白榆感觉喉咙有点堵,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察觉到一个一直被他特意忽略的事实。
他和前世长得一模一样。
他的名字和前世也一模一样。
而白榆这个名字是尤利安给他起的,在一众西方人名下,这个东方名字其实是格格不入的。
巨大的不真实感瞬间将他淹没,一个很荒诞的猜测在心底埋下种子。
而阿文并没有注意到白榆的情绪, “都是傻子。”他感叹了一句,然后苦笑着喃喃自语道:
“还有塞达那个家伙,非喜欢上56星的一个瘸了腿的d级雄虫,把命都搭进去了,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句应该是发泄,却无意间让白榆想到了一个事情。
瞬间,大脑飞速运转,他表情有些严肃地问道: “那个雄虫,是灰色头发和眼睛么?”
这回轮到阿文吃惊: “您认识他。”
“只是见过一面。”白榆想到了那个在无名山脚下遇到的奇怪雄虫。
那个虫,当时手中好像也拿着一捧花。
白榆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自己在无意间好像走进了巨大的迷宫里,一切事情在不经意间交汇在一起,扑朔迷离得好似狗血剧场一样。
只有伊尔西是真的。
白榆看着窗外的枝头落上了一只鸟,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突然好想好想伊尔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说:我短小,我道歉!(t_t)
今天实验拖得晚了些(大写心虚
第40章 失联
今夜无云,只有弯月在夜幕下白得发冷。
别墅中,阿统已经很有眼力架地关闭了听觉系统,静静地呆在已经属于他一个统的房间里。
而他的主人,腰部围了一条浴巾,后背有几道浅浅的抓痕,正将满身潮气的伊尔西抱出浴室。
雌虫的指尖无力地坠着,全身被水蒸气熏得泛着淡淡的樱粉色。
只是嘴唇艳得有些发肿,从胸膛蔓延到脚踝的红痕,带着缱绻的暧昧让白榆心中尽是沉甸甸的满足感。
他们回到卧室,又一起滚到宽大柔软的床上。
白榆没有说话,静静地蹭到伊尔西身边,双手环住雌虫的腰,然后将自己整个脑袋完全埋在伊尔西的颈窝,使劲地嗅了一大口。
伊尔西察觉到少年低落的情绪,有着担心地问道: “白榆,怎么了?”
他拍了拍白榆的背,带着热意的手掌顺着脊椎缓缓捋下去,直至摸到并握住白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才很轻很缓地问道: “今天下午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嗯。”白榆的声音闷闷的,他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伊尔西蓝色的眼睛。
他们面对面,挨得很近,几乎是比较贴着鼻尖,呼吸间便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少年的眼睛黑的纯粹,此刻却湿漉漉地蒙上一层无措。伊尔西的心一揪,他撩开白榆挡在额间的黑色碎发,落下浅浅的一吻: “白榆,和我说说好么?”
“阿文今天醒了,他是雌父的战友…”白榆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和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得全部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把玩着伊尔西领口的一颗纽扣。
“伊尔西,你说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白榆停下手中的东西,声音心充满茫然。
白榆早些时候已经告诉了伊尔西:自己来自一个遥远的,已经湮没在历史中的,和这里截然不同的星球。
但直到今天,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世可能真像上辈子小说里的一样离奇狗血。
他两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无力感与未知感,但偏偏涉及到自己的身世,他又不得不去思考。
“伊尔西,你说我的存在是真实的么?”
伊尔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牵着白榆的手摸上自己的侧脸: “白榆,你看这是热的。”
他又拉着白榆的按在自己的胸膛: “你看这里是跳动的。”
白榆呼吸一凝,他感受到了自己手掌下的那颗跳动的心脏,并且随着他们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你看这都是真实的。”伊尔西揽过少年的肩膀,手搭在少年的后脑勺说道: “剩下的,我陪你一起去寻找。”
“答案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我相信无论是雌父或者父母,白榆这个名字都包含着他们的期盼和爱意。”
“所以不要害怕答案。”
伊尔西的声音宛若迢迢的银河,在朦胧的月夜静静地流淌在白榆的心间。
突然,他猛得抬头,盯着总裁的眼睛: “伊尔西,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这是白榆第一次在伊尔西面前展现出自己强硬的占有欲。
“好。”
白榆犹嫌不够,目光移到本就微微红肿的唇,然后直接亲了上去。
他长驱直入,舌尖搜刮着柔软内壁的每一处,他扣上伊尔西的后脑勺,继续加深这个吻,直到嘴唇磕到牙齿,漫出点点铁锈味才缓缓分开。
总裁的嘴角被撞红了一块,像被猎食者烙上的标记。
白榆的眼神暗了暗,又凑上去轻轻舔舐,一边啄一边威胁道: “你要是想离开我,我就给你打一个黄金的脚铐,让你一辈子都在床上呆着。”
少年像个刚刚成年就在标记领地的小兽,抖抖身上的鬃毛,毫无狠态地威胁着一个历经明枪暗箭的年长者。
伊尔西宠溺地笑了笑,他还能怎么办?
只能任由小兽在自己身上不停地烙印,撒野。他颤抖着,闷哼着,呻//吟着,泪眼朦胧地一次次承诺着:
“好,都依你。”
“慢点,嗯~我也爱你。”
“白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接下来的几天,白榆的生活几乎是四点一线,家,星河集团,义务服务处,研究所。
“不对哦。”阿统挺着胸前新换的显示屏,整理着房间内的摆件,一脸无奈地说道: “主人,您最近可是高调了很多呢。”
这段时间白榆拉着伊尔西进出了好几场拍卖会。色泽浓郁的宝石,边缘星罕见的能量石,不知道哪个旮旯挖掘出的古董…统统被他收入囊中。
当然如此作风,不乏被广大媒体拍到:他们在光天化日下牵手,在隐密的角落里接吻。
还有一张至今被挂在论坛首页:夕阳西下,白榆从背后环住伊尔西,他们手覆着手,最中间是一个很简单的竹蜻蜓。
而白榆也仅凭这一张照片,从帝国最不敢惹的雄虫榜首上转移到了帝国最想嫁的雄虫榜首。
一时间,作为a级雄虫的他,风光无限。
“我过几天要走了,得好好造势,剩得他们发现我不在以后欺负你。”
伊尔西哑然失笑,也只有白榆会觉得掌管着整个星河集团的总裁会轻易被虫欺负了去。
但他没有说破,他很喜欢白榆这种偏爱。
“哦,对了。”白榆微微抬起下巴,方便伊尔西帮他打领结。
让伊尔西帮忙打领带,纯粹是因为白榆自己打得领带只能称之为挂在脖子上。不比伊尔西灵活的手法,连前后的带子着都能保持完美的比例。
记得白榆第一次在伊尔西面前打领带。
那个时候伊尔西完没有还全相信白榆,但看到那个不忍直视的领结,总裁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阁下,要不要我帮您?”
“好啊。”
就此,伊尔西承包了白榆今后所有的打领带任务。
而白榆从一开始的害羞到后来完全的“老夫老妻”模式。他掌握着精髓,提着领带的一端,十分熟练地撒娇道: “伊尔西,伊尔西,帮帮我。”
伊尔西将标准的等边三角形推到合适的位置,然后又伸手调了调少年胸前胸针的位置,接着少年的大喘气问道: “嗯?怎么了?”
白榆将这一段时间实验室的事情打包说给了伊尔西,毕竟他的雌君同时是他的金主。
而自己要有软饭的良好素养:
“凡落的雌父已经出院了,他前天回来继续做实验。”
“昨天,我正式和义务处签了协议,他们的军雌可签署自愿书,成为第一批药物的临床试验者。”
虫族关于精神类药物的审批一向严格,需要各种临床试验数据,才能批准上市。
那天,他和艾克文提了这个想法,老上将还没有点头,阿文先在一旁开口道: “我愿意,我愿意成为第一个临床试验者。”
“你不用因为我是尤利安的雄子。”白榆明显不太赞同这种没有深思熟虑的决定,他将所有的风险尽数说出:
“…并且我不能保证药物真正有效果,它也有可能对精神海造成近一步伤害,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连带的感情才愿意签署这个协议。”
“您怎么会这样想?”阿文有些惊讶,然后又笑着说道: “我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您,是因为您尽全力救了我。”
“我一是相信您的能力,二是相信您的虫品,三是…”阿文还有彻底恢复,脸色还是很苍白: “我对自己的精神海状况清楚,我也是给你自己博一线生机。”
“所以,您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听到这些,白榆微愣在原地,他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探出一个个脑袋:
“阁下,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阁下,可以算上我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