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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像温景宴,见谁都带三分笑,看上去难以靠近。
    宁江泽站温景宴身边,别人都不敢来找温景宴,更不用说想找他搭话的,根本没那胆子。
    路过的人以及在外排号的都时不时看过来,宁江泽觉得自己像个猴,也有些担心自己被人认出。
    然而事实是他想多了,他现在真比锅巴还糊。那事过去两年,互联网每天的新鲜事数不胜数。
    在这个随时更新换代,人才辈出的娱乐圈,今天这个塌房,明天那个破防,当时热度再高现在也散完了。
    何况公司有意雪藏,宁江泽许久没在公共面前露面。
    宁江泽下意识握住温景宴的肩头往收银边站,警告地盯着故意往这边撞来的男人。
    “959959。”
    温景宴忽地开口,宁江泽没反应过来:“什么?”
    “锁屏密码。”温景宴说。
    成功解锁,宁江泽正打算还给他,温景宴又道:“点相册。”
    “?”
    这就没必要了吧?
    宁江泽抱着三分好奇心,两分疑惑以及五分看戏的心理点进相册。
    紧接着,温景宴说:“里面有我的luo照。”
    “我操?”宁江泽立刻反手扔给他,震惊地看着这个奇葩,“你真他妈是一点不见外啊。”
    “只说密码怕你不信。”温景宴没忍住笑,他相册里哪来什么luo照,逗人玩呢。
    拿到手机,查看到有医院的未接来电,以及急诊科同事发来的几条微信。
    温景宴没和宁江泽多聊,在微信上了解大概情况以后准备先走:“我——”
    “我不看!”宁江泽拧眉,以为他还要说照片,眼神复杂,“别给我看,我信你。”
    在大庭广众之下看那什么,和在街上看片有什么区别?比起在这儿和变态社死,宁江泽宁愿去吃谈舒文搓的土豆虾丸。
    “景宴。”
    章桥来寻人,顺带来拿对方带走的手机。温景宴十来分钟不见回来,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拿着他手机潜逃了。
    宁江泽离开以后温景宴独自站在失物招领处,挂了电话他闻声向章桥看去。
    “手机找到了吗?”章桥问。
    “找到了。”说着,温景宴从口袋里将章桥的手机还给他。
    章桥接过,疑惑道:“那你一个人站这儿当门神呢?走,回去接着吃。”
    “不了。”
    急诊接收了一个高空坠楼引起严重的颅脑损伤的患者。患者眼部神经受到压迫,眼球高度凸出,要温景宴立刻回医院会诊。
    简单说明情况,他道:“你们吃,我先回医院。”
    下班了听不得加班,章桥头顶生日快乐的皇冠,正色道:“这是急事儿,那你快去。”
    他们这群人聚餐基本不沾酒,就怕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温景宴开车回医院,到急诊察看评估病人眼部的情况,待这边的事处理好,差不多快夜里十一点。
    温景宴没忙着回家,出了办公室顺便去住院部查看重点观察的几个病人。
    夜里医院冷清,白日里人来人往的病房走廊空荡荡,护士台的聒噪销声匿迹,只剩下值班护士时不时敲打键盘写记录的声音。
    病房有患者按铃,机械声忽地乍响,护士连忙匆匆赶去,顺带和实习护士交代上换药和其他一些琐事的注意事项。
    “诶,温医生,你还没下班吗?”护士拿着药,意外地在病房门口和温景宴遇上。
    实习生才来医院,和谁都不太熟,跟着小声地叫了声:“温医生。”
    “嗯,临时回来了一趟。”温景宴微笑着点点头,看向老护士道,“夜里值班多查房。”
    “好,”老护士点头道,“温医生慢走。”
    病房三人间,静得只剩呼噜声。
    温景宴的脸在脑海中挥散不去,每见一次小护士就更悸动一分。她忍不住问道:“柔姐,温医生有女朋友吗?”
    带的实习生难得开口问工作之外的问题,老护士正想回答,瞥见熟睡中的二十四床病人的吊针落在地上,高挂的药瓶中的药水将地上打湿了一滩。
    病人无意识翻身中将针管扯掉了。
    霎时,老护士一身冷汗,忙叫醒人重新扎针。还不忘问责实习生十分钟之前查房怎么没注意到。
    医院车库。
    温景宴正巧遇到他妈下班,两人便一起回去。
    温景宴开车,张婉清坐在后排。
    她前几天和陈周越的母亲见面聊到两个孩子的事,即便对方没明说,她也从话中听出了陈周越对她儿子并没有交往的意向。
    不知道自家儿子怎么想的,视线从窗外极速后退的夜色中转回,张婉清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和周越还在联系吧?”
    温景宴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笑了下说:“我要说没有是不是会挨揍?”
    话说得棱模两可,张婉清看着儿子的后脑勺,敏感地察觉到什么:“你不喜欢周越?”
    “没有,”温景宴往左打方向盘,看着路况道,“挺有意思的。”
    张婉清叹了口气,说:“那孩子是不错,不过你要真不喜欢我和你爸也不强迫你,看你个人。”
    “嗯。”
    陈周越这个人,在温景宴这儿还谈不上喜欢。就他回答他妈的那句话,挺有意思一人,他有兴趣,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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