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糟蹋完家里,又想去外面玩,各种偷跑无果后,钟离终于答应把她带出来溜溜。
正好下雨,街道人烟稀少,视野也不清晰,就算有人类看见大概也只会把她当成一条小金蛇。
钟离是头一次打伞,就是为了遮住这个显眼的小家伙。
难得安分了一会儿。
小金龙似乎听懂了他的告诫,在外面不能随便乱跑,所以这一路来乖乖地趴在他头顶,没有乱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现在或许不能把伞收起来。
否则他那一头乱如麻的头发恐怕有失礼仪。
一路跟踪的伐难和应达两姐妹并没有看见小金龙调皮的那一面,只是这一路看着小金龙乖乖地趴在帝君头上摇晃着尾巴、上面的柔顺的鬃毛飘荡的时候,激动得不行。
好可爱!
走了没多远,熟悉的声音打断两姐妹的激动得心情。
“伐难,应达?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弥怒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伐难和应达两人鬼鬼祟祟的狂喜?
看着有点像业障上头了的样子。
伐难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轻柔柔的咳嗽一声以缓解尴尬。
应达悄悄凑到弥怒身边,低声道:“你看那边那个人,像不像帝君?他右耳的那个尾巴会不会是崽崽?”
弥怒顺着应达的视线看去。
小金龙从青年的头上差点掉下来,三只爪子在扒拉青年的头发,还有一只爪子踩着青年的耳朵。
青年的耳朵被踩得一弹一弹的,有点可爱,
完全不像严肃的岩王帝君。
青年的脚步一顿,顶着略微凌乱的头发,十分熟练地把小家伙放到脑袋上,然后继续雨中漫步。
弥怒:6
看见整条小金龙的伐难激动的抱着应达:“好可爱!”
应达:“对吧对吧!果然是帝君和崽崽!”
弥怒:“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伐难和应达双双看向弥怒:“为什么?”
弥怒:“帝君那一身是我量身设计的。”
不见到本人怎么做新衣服?
伐难和应达面面相觑,好像有道理哦!
弥怒摸着下巴,看着帝君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是不是可以用做新衣服的由头去见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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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只在璃月港偶遇帝君的事情成为他们好几天的谈资,从小金龙的长相到她“乖巧”的在帝君头上和帝君一起散步的那一小段路,在应达口中愣是能说了三天不重样的夸赞之词。
弥怒已经在考虑应该怎么为小金龙做点漂亮又简单地装饰了。
魈一直都没插过话,因为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经被应达说完了。
他想起不久前崽崽还是个小金蛋的时候,他几乎每天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每天都在幻想自己带崽崽的生活。
他也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可以自己带崽崽了,不能每次都被他们照顾。
但是……
魈心里揣着事,正好他的假期还没过完,于是又去了一趟璃月港。
但等他到了璃月港,却不知该往何处走。
冒然打扰帝君不太好,毕竟帝君也是很忙的。
魈站在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类很久,然后开始漫无目的地走。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玉京台。
玉京台的一角,一名老者守着一桌一壶,照看着两株盛放的琉璃百合。
看见魈的身影,萍姥姥慈祥的笑着对他打招呼:
“降魔大圣好兴致。”
萍姥姥也是众仙之一,号“歌尘浪世真君”。
她本是一名妙龄女子的模样,可经历过那场魔神战争后,痛失挚友的她化作老者,守在玉京台种植几近灭绝的琉璃百合。
这琉璃百合,见证过她们之间的友谊。
魈看见萍姥姥,也打了声招呼:“阿萍。”
萍姥姥佝偻着背,笑问:“降魔大圣来这玉京台,肯定不是来看老婆子我的。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老婆子我说不定能为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魈垂眸。
不是麻烦事。
萍姥姥见状,笑着摇摇头,继续摆弄她的琉璃百合:“既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事,那便不要说了。
既然来了这玉京台,也说明了大圣与这玉京台有缘,不如静下心来赏赏花?
对花倾诉烦恼,花朵会回应你的。”
魈深呼吸一口气,沉默许久,像是鼓起勇气,又像是试探的问:“帝君……近日在做什么?”
萍姥姥一愣,问:“你要见帝君?”
魈沉默的低下头。
萍姥姥微微蹙眉:“是最近出了什么大事么?”
难不成是仙众夜叉都无法亲自解决的大事?必须要请帝君出面?
魈也皱起了眉头。
帝君有了子嗣,这件事算是大事吗?
萍姥姥见魈沉默了,更是笃定璃月出了什么大事。
两人正说着帝君,帝君便真的到了。
钟离徐步上了玉京台,神情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很难解决的大麻烦。
萍姥姥见状,已经开始琢磨着去绝云间把老朋友们全都叫来为帝君分忧解难。
魈:“帝君。”
“如今我是钟离,在外不必用尊称。”钟离说道,又问,“你来这玉京台,是有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