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浸脚步没停。
段经元又叫一声:“白时浸你别让我去抓你!给我过来!”
“……”
白时浸用围巾把脸包得严严实实,这才往段经元的方向去。
段经元都快被冻死了,还在维持他的风度,“你这孩子跑什么?刚出来就看到我了吧?”
白时浸实话实说:“嫌丢人。”
“你嫌我丢人?!”
段经元怒地拍了拍车窗,“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我没嫌弃你这个傻了吧唧背着个死书包的学生,你还嫌弃上我了?上车。”
白时浸不上,“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段经元道,“你忘了你寒假的时间卖给我了?马上要下大雪了,快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家就在前面的小区,五分钟的路程,不需要坐你的车。”白时浸看周围人越来越多,着急跟段经元划清界限,“你快走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车旁,两个打着伞的女孩从旁边经过,捂着嘴小声嘀咕:“挖去法拉利……谁这么有钱?嗯??那不是八班的白时浸吗?”
“白时浸?”女孩撩了一眼,“捂成那样你都能看出来?”
“他身材好,个高,很有辨识度。”
“姐妹泥……收收你的花痴劲吧,他是个男小三你忘了?”
“没忘。但他居然还是个富二代….开法拉利哎?”
“你忘了他是同性恋了?说不定开车的是他的金主。”
“……我操,贵圈真乱,白时浸被包养着,然后用被包养的钱勾引兄弟的男朋友……?”
两人的对话被段经元一字不差地听进去,他当场来了火,指着俩女孩吼道:“你俩他妈的说什么?白时浸是我弟!”
叶钦矾刚从学校出来就听到这么句话。
他蹙眉。
脑子里被埋藏的记忆被激了出来。
‘沐年还真有本事,连段家的小少爷都能勾到手。’
叶钦矾眼睛眯缝着,把段经元的车和人打量了一遍,轻声嘀咕道:“段家的小少爷?白时浸吗?”
段经元边骂边往俩女孩跟前去,一副要打人的样子,白时浸忙拦,“你还想跟女孩动手?别管了,上车。”
说话的女生一哆嗦,跟她的姐妹拉着手跑了。
“妈的,她嘴怎么那么贱啊?没爹妈教育吗?!”
白时浸把骂骂咧咧的段经元塞进驾驶位,“安静点,走吧。”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段经元终于不冷了,他启动车子,问副驾驶的白时浸,“你在学校什么风评?怎么说你小三呢?”
白时浸把身上的羽绒服脱掉,仔细拍打着围巾上的雪花,“……前段时间被班上的同学造谣了,没什么,等寒假过去他们就忘了。”
“不是老弟,”段经元瞥他一眼,“你这窝囊劲随谁?”
“……”
白时浸:“我是不想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很无趣。”
段经元翻了个白眼,歪着脑袋重复:“我~是~不~想~在~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很~无~趣~~~~~你真清高。”
白时浸:“……”
五分钟的路程开车两分钟就到了地下车库,段经元刚把车停下,白时浸拿上衣服和书包就下了车,把段经元当司机了。
“喂!”
段经元把车熄火,跟着下来,“你他妈不请我上去坐坐啊?”
白时浸头也不回:“等我休息两天就去集团找你,你走吧,不送。”
段经元死皮赖脸地跟着白时浸上了电梯,“我他妈快冻死了,你好歹让我喝杯热水。”
白时浸问:“你不是马上要订婚了?这么闲吗?”
“?”段经元眼神狐疑,“我要订婚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跟爸私下联系了?”
“没有。”白时浸说,“你的未婚妻在年年那里定制的礼服,年年告诉我的。”
段经元切了一声,“年~年~,瞅你这黏糊劲,不知道的以为你俩在一起了呢。”
白时浸嘴角勾了勾,下了电梯。
段经元一愣,“你想笑不能开怀大笑吗?那嘴一勾一勾的干什么呢?”
白时浸拧开家门,侧身让段经元进,换鞋的时候看到一双皮鞋,他顿了顿,嘴角咧得更大了。
他示意段经元安静。
段经元:“?”
白时浸悄悄到主卧门前,把门开了一道小缝隙。
卧室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沐年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呼吸轻柔均匀,被子盖着他单薄的身子。
他轻柔地把门关上,跟段经元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十倍,“你动静小点,年年在补觉。”
段经元:“?”
他大惊,刚要开口说话,白时浸捂住了他的嘴,再次提醒道:“声音小点,把年年吵醒,你就出去。”
段经元瞪着大眼点点头。
白时浸松开手,嫌弃地到厨房把手洗了十遍。
段经元跟着进去,脸上全是惊愕,“拿、拿下了?”
白时浸没理他,接了杯热水放在桌上,“喝完赶紧走。”
段经元:“……你…你俩同居了?”
“没有,只是偶尔年年会过来补觉。”
白时浸的性生活已经从一星期一次变成半个月一次了,同居这种美好的事……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