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配图是他给札楚拍的照片,而发微博的人就坐在他身边。
苏仪。
苏仪察觉到目光,解释道:“这热度,不蹭白不蹭嘛。”
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好助理,都失恋了还在想办法给公司涨粉。
车停。
那个总是呲着牙傻乐的丫头在露天烧烤摊喝了一杯又一杯,把札楚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沐年和白时浸怎么都劝不住。
“札楚,你个大傻逼!”
“你居然敢利用老娘!!”
“跟谁稀罕你似的,你那些破包,老娘一个都不要,全他妈还给你!”
苏仪举着啤酒瓶递给白时浸,身子摇摇欲坠,“时浸,沐哥不能喝,你陪我喝!”
白时浸用眼神问沐年可以喝吗?
苏仪已经醉了,白时浸酒品也不怎么样,沐年当然不允许:“我就两条胳膊两条腿,你俩都喝醉了,我抬得动谁?”
白时浸蠢蠢欲动的手顿住,“苏姐,少喝点。”
沐年一把将酒瓶子夺过去,“不是少喝,是不能再喝。”
苏仪红着脸颊噘嘴,拿起串就往嘴里塞,塞到嘴边流油,吃饱喝足,眼一闭,倒在了桌上。
“……”
沐年无奈地把她托起来,轻声嘀咕:“员工守则再加一条,女孩不能一个人出来喝酒。”
“我来吧。”
白时浸轻轻松松把苏仪抱起来往车上放,问:“怎么办?送哪?”
沐年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么晚了,她又喝成这样,带回家吧。”
路上,沐年坐在后座,把和‘不是山谷’的聊天记录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他还是不敢相信白时浸就是’不是山谷’。
如果是这样,站在白时浸的角度来看,他得多痛苦多煎熬。
‘不是山谷’很少打听他的私生活,唯一一次打听,是那天他和叶钦矾在海边散步的时候,‘不是山谷’反常地问他在干什么,一个人吗。
沐年当时也没多想,随手拍了张照片,回了条消息过去。
如果那个时候白时浸就已经喜欢上他了,那看到他的回复时又在想什么?
沐年划着划着,划到不是山谷冲他表明心意的那天。
【是你。】
当时他的心真的在砰砰乱跳,现在也是。
自己回复‘以后减少聊天’这种话的时候,白时浸又是怎么,逼着自己打出‘好’字?
第二天眼窝上的泪水,是因为他无意地拒绝而导致的吗。
他不止一次暗示叶钦矾有问题,自己怎么就那么蠢,一点都不起疑的。
如果那时候,他能早点发觉,早点放过自己,或者在叶钦矾跟他表白的时候利索拒绝,是不是就不会错过白时浸这么多。
——但也代表着他和白时浸不会相遇。
人生本就是如此,环环相扣,一步一步都是写好的。
我们终会相见。
好像白时浸和沐年生下来就会爱上彼此一样,哪怕错过,哪怕方向不对。
沐年眼睛一酸,吸了吸鼻子。
开车的白时浸听见,忙问:“怎么了年年?”
沐年打开车窗,又下雪了。
细雪融入黑夜,垂落在鬓边的发丝上,短暂却美丽。
沐年说:“想到一首诗。”
白时浸问:“什么?”
“辛弃疾的。”沐年把手伸出窗外,雪花融化在手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白时浸笑了笑,“青玉案,我也喜欢。”
沐年问他:“时浸,如果蓦然回首,看不到你想见的人呢?”
“手伸进来,本来就凉。”
白时浸怕沐年冻到,把车窗关了,他踩下刹车,一扭头,沐年就在昏暗的车厢看着他。
他解开安全带,捏起了沐年的下巴。
“有你在,灯火阑珊也黯然失色。”
唇轻触碰,“我的意思是,我只看得见你。”
什么东西糊了沐年的眼睛,他抱住白时浸的脖子,说:“时浸,我好像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
白时浸把下巴卡在沐年的肩头,“现在说也不晚。”
沐年的眼睛仿佛赤焰,用十二分真挚的语气道:“我爱你。”
白时浸呼吸沉重,听到这三个字,眼中的泪光微微闪烁:“我也爱你。”
苏仪在两人动情的告白中翻了个身,睡梦中也要大骂,“札楚你!就是个!王八蛋!”
“……”
白时浸把苏仪抱上楼,扔到了客房。
沐年霸占浴室,先一步洗完了澡,等白时浸进浴室后,他偷偷摸摸从柜子里拿出来两条领带缠在了手上。
白时浸洗完,湿漉漉地打开浴室门,守株待兔的沐年直接扑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年……”
另一个字被沐年吞入腹中,他仰起头,断断续续地舔白时浸的唇齿。
白时浸懵着,平时年年听见他解裤腰带的声音就跑,今天突然主动让他害怕。
他的不作为被沐年嘲笑,“怎么这么木讷,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玩我?”
白时浸挣扎着想说什么,片刻后闷闷开口:“那你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