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之前下大雨那天你在校门口看见了我们在教训她那次吗?”彭晓倩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想到是因为那天她们在他面前高调施暴的样子惹得他不快,毕竟像他这种性格的人看不惯别人比他还嚣张,拿她们出气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她刻意歪曲事实解释道,“那是因为她之前故意整我们,所以我们才实施的报复,都是被她宋月逼的。”
“而且,我们之前也没讨到多少好,我觉得并没有以多欺少。”季玲玲在一旁补充道。
“是啊,那小婊蹄子贱得很,好几次我们搞她她都逃脱了,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那天放学在校门口堵着她打。”赵雅婷咬牙切齿的说着,她并不认为江知炀会为宋月做什么。
江知炀闻言挑了挑眉,身上戾气加重,黑漆漆的瞳眸睨了她们一眼,开口一句话定义了他的立场,“哦?故意整你们?你们不先去招惹欺负她,她至于整你们?”
叁个人都惊讶了一下。十分意外他会帮宋月。
他选择不跟她们废话。
“要么挨打,要么道歉,你们选哪一个?”江知炀双手环胸,懒洋洋地倚在墙上悠悠开口。
仿佛被泼了一桶凉水,赵雅婷一下子从头到脚感到冰冷。她和江知炀是初中同班同学,她是知道他欺负人时的样子,不同于普通中学生的打架,他是招招下死手,把对方往死里面打。
她认怂了,颤抖着说,“我们,我们,我……我道歉。江知炀。”
“我去跟宋月说对不起。”
江知炀意味不明地翘起唇角,“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你就对着手机录个视频给大家道个歉吧。”
“也给她们俩打个样。”江知炀瞟了另外两个人一眼,凉凉说道。
“好……好,”赵雅婷掏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对着前置摄像头说道,“宋月,对不起,这学期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请你原谅我。”
“不对啊。”江知炀站在一旁打岔,“你不是平常称呼宋月是婊子嘛?这个视频里也别改口啊,不然人家听着多不习惯。”
“我要怎么说?”赵雅婷愣住了,显然不明白江知炀让她道歉用意何在。
“我教你,”江知炀走到她面前,拿过她的手机,将摄像头转为后置举起对着她,“为了显得你更有诚意,你应该也称呼自己是个婊子,来,对着镜头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赵雅婷,是个婊子,……对不起。”赵雅婷嘴唇嗫嚅着缓缓开口。
“不够。”江知炀摇头,皱着眉,“感觉太简短了。”
“而且语气还有点敷衍……”他思索着说。
“这样吧,你边扇自己巴掌边说试试呢。”他眸光亮起,似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赵雅婷抬起头愤恨又震惊的望向他,“江知炀,我们是女生。你这是在欺负女生。”她觉得她受不了这个侮辱。
江知炀本来就脾气暴躁,刚刚只是惩忿窒欲,现在耐心已用尽,在他眼里赵雅婷一副看起来呆傻的样子更是让他怒火冲天。
他抬手一把死死地薅住她的头发往地上用力摔,又反手往后拽,赵雅婷在他来回暴力拉扯中只觉得头皮痛得发麻,整块皮快要被他扯下来,不由地哀叫认错道,“我错了!我错了!江知炀,我知道错了!”
她的头发此时已经散乱开来,脸上全是恐惧的泪水,形象狼狈不堪,哪有平时趾高气昂鼻孔看人的高傲模样。
“还需要我帮你动手吗?”江知炀踢着她的头,轻轻说道。他不介意给她扇两巴掌来做个示范。
“不、不用。”赵雅婷连忙哽咽着回答,“我这就扇。”
“那就好。”江知炀站直身,将手机递给了旁边的彭晓倩,“你就站这儿负责给你的好姐妹录像。”
他走到一边窗沿前,双手一撑,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叁个人,“开始吧。说你是谁,哪个年级那个班的。先让整个学校的人认识认识你。”他嘲讽道。
“还有,你身上有镜子吗?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连做个婊子都不配,一副邋遢的模样,该叫烂婊子更比较适合你。”他残忍的说道。
“呜呜……”赵雅婷趴在地上无声的哭泣,过了一会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对着镜头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扇在自己脸上,“我是高一四班的赵雅婷,我是个烂婊子。”
江知炀恶劣的笑着点头,“嗯。就这样,彭同学你记得录好,先重复说个二十分钟吧。我喊停的时候你就停。”
他在旁边无聊的等着二十分钟,听着女生麻木的扇着自己,重复的说着嘴里的话,都快睡着了。
江知炀头斜靠在窗边,冷然道,“嗯。差不多了,我看这视频也录这么长了,回去挑个你觉得其中拍得你本人最好看的精彩五分钟发到学校论坛上去吧。”
“让大家好好认识你。”他挑眉,促狭的说道。
赵雅婷脸肿得高高的,听完他说的话,只默默收回手机准备抽身离开,她此刻的“道歉”结束了,她也该走了。
“哎,还没完呢。”江知炀从后面叫住她,说出的话宛如一只地狱来的魔鬼,“你该不会以为已经结束了吧?”
“你还想干嘛?”赵雅婷抽动着疼痛的嘴角,转身看向他,满身疲惫地问道。
江知炀向窗外努了努嘴,对她笑着道,“从这里跳下去,我今天就放你走。”
这个仓库有二楼高,从这里跳下去有七米高,最轻也会是骨折,脑震荡和软组织损伤,严重的直接会造成内脏和颅内出血,引发人命。
赵雅婷恐惧异常,只顾颤抖着身子,嘴巴发抖着说,“不……不,我这样跳下去会死的。”
江知炀好心劝说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你看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你运气真好,这还送给了你一个缓冲垫呢。”
他从窗沿上跃下,走到赵雅婷跟前,用力拽住她的手臂往窗边带,她的右臂手腕已被他拧得脱臼,痛得说不出话来,只听他在头顶一侧开口道,“要么你自己跳,要么我踹你一脚送你下去。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