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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琪惊呆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是直的?”“嘶,小雾你掐得我好疼。”
    邵琪看了眼林雾,揉了揉胳膊继续道:“陈夏,你别打思沛主意,她跟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陈夏来兴趣了,“你说说。”
    “首先,我再说一次她是侄女,第二,你、我,”邵琪手指也落在林雾身上,“还有小雾,我们都是这样的人,思沛不一样,她有前途……也很……恩,也很纯粹。”
    林雾执起酒杯,香槟酒澄澈透明,入喉微凉。
    邵琪余光伸手按住:“你别喝了。”
    她一直看着陈夏,想知道这奇葩有没有认真听。
    陈夏食指做了个打弯的手势:“掰掰不就弯咯,林雾不就这么掰的我。”
    邵琪笑了:“你真能放屁。”
    陈夏也摇摇酒杯:“太漂亮,你总会心动,对吧。可能她需要多见些美女。”
    “至于你说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陈夏笑笑,“我相信她什么世界都待得下去,只要她喜欢。”
    她经常开玩笑,听不出她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过这次陈夏是真觉得她和秦思沛惺惺相惜。
    邵琪目光复杂,她想说陈夏其实很有眼光,但林雾在身边,她想了想还是闭嘴。
    陈夏拍拍自己站起来,“哪天我想追了,你们帮帮我。”
    邵琪:“我怎么帮你,思沛和我们又不熟。”
    陈夏敲了敲烟盒,敲出一支烟:“不熟吗?我看她挺喜欢林雾的啊。”
    生意做得那么大,陈夏不是个傻的,但她看不透也想不到秦思沛和林雾已经做过。
    毕竟她们俩实在生分。
    林雾放下酒杯,正脸瞧她,陈夏笑了,给她递烟:“林大老板娘别见怪,我乱说的。”
    陈夏说:“反正这个你不喜欢,我追她你别介意。”
    烟递过来,纤细的女士烟,林雾只觉得刺眼,她绕开陈夏,从桌上拿了另一盒。
    邵琪在身后喊,说着医生的话,让她最好别抽烟。
    林雾没有理会,此刻她的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泡发了,胀胀的,顶在胸口让人不爽。
    她下楼走到二层船舷,站在楼梯背后的僻静处。
    发丝扬起,她点燃香烟,用指尖轻轻夹着,纤指随意拨弄着,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的人站在那里就像故事,林雾眯眼眺着远处海面,天空海鸟乱飞。
    心情是久违的乱,久到她已经想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扔掉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吗?还是第一次进入酒吧手足无措的时候?还是因为没钱治病被人践踏的时候。
    感受到热度回神,暗红已经蔓延到烟蒂,林雾利落地又点一支。
    不知不觉已经吸了好几支,烟雾呛人,林雾蹙眉咳了两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踩在敏感的神经上。
    突地一跳。
    不是秦思沛,来的是邵琪,她皱眉把烟抢走,责怪道:“别抽了好不。”
    林雾任邵琪动作,指尖收紧,小臂挨着冷冰冰的船栏。
    她分辨得出,刚刚来的是邵琪,她在失望。
    林雾抿唇,强迫自己变正常。
    邵琪说:“你又在吹风,你心里难受?”
    “这里,像临海。”林雾眺望海岛。
    “你也看出来了?”邵琪高兴,百感交集,“我想家了。”
    那个偏僻的海滨小城曾经是她们的家,如今早已经物是人非,邵琪思念的其实是曾经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邵琪忽然提起秦思沛:“小雾,我看见思沛有时候会想起你。”
    林雾后背绷了下,邵琪习惯在林雾话少的时候自说自话。
    “如果你能继续上学就好了,”邵琪不看林雾,低落着,“你应该继续上学,像她一样,在那个年纪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学生。”
    快快乐乐,秦思沛?
    林雾笑了,如果没遇见自己的话,也许她比现在快乐多了。
    “真好,”邵琪一脸憧憬,“看见她就觉得真好。”
    “你说陈夏是来真的吗?对思沛。”
    “不知道。”林雾下颌线凝着,栏杆上突起的金属硌着掌心。
    她用柔软的指腹再次划过那道突起,“和我有关系吗?”
    “……”邵琪说,“你也不用……等你了解思沛……”
    “我准备回一趟临海。”林雾捏着手掌打断她。
    “这、真的吗?好啊!那我们……”
    “我自己去。”
    “为什么?我不放心你……”
    自从离开临海,她们没有机会经常回家,再后来小雾奶奶去世,小雾实在太伤心,每次说到临海都会回避。
    邵琪心底叹气,不知道小雾对临海那样排斥,会不会也有阿蓁的缘故。
    有海豚从海面冒出来,跟约好了似的,就在她们的游艇旁砸出银亮亮的水花。
    头顶甲板上传来阵阵惊呼,看样子大家玩得不错,兴奋极了。
    海豚顽皮,追逐着人们丢给它的小鱼。
    邵琪回忆起林雾从前的样子。
    小时候的小雾活泼可爱,胆子其实很小的,一张小脸娇娇嫩嫩,看见小动物总想抱一抱。
    如今的林大老板娘有了厚厚的伪装,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想要“好好学习”成为“动物医生”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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