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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真是给凌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凌云一下子为难起来。他转头,目光犀利的盯着苏姑姑,不善的问道:“昭仪杀了血蟾蜍是你们亲眼所见的吗?”
    苏姑姑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一边斟酌一边回答“回皇上的话,奴才们没见到昭仪娘娘动手。奴才们进殿时血蟾蜍已经死了,只是看到昭仪娘娘手中拿着杀死血蟾蜍的银钗。”
    “皇上,臣妾进殿时那蟾蜍头上,就已经cha着臣妾的银钗,这是有人在蓄意陷害。”贝雪忙不失时机的为自己辩解。
    凌云相信她是被冤枉的,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对太后道:“母后,谁都没有见到是昭仪亲手所为,咱们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给她治罪。依朕看,不如先将她关押起来,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这还用查吗?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看来,在你眼中,还是她最重要。”太后难过的闭上了眼睛“罢了,随你的便吧!反正母后也活不了几天了,你怎么还会再乎母后的感受?”
    一听这话,贝雪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怎么都没想到,没有蟾蜍血,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同时,太后的这番话,也说的凌云。心好痛。但他了解,贝雪是个极其喜爱小动物的人,她没有任何理由去杀害血蟾蜍。况且血蟾蜍平日有人看守,今日她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进去呢?这里疑点颇多,凌云怎会让贝雪蒙冤?
    原本打算将贝雪困在梅香宫。只是顾及着太后的感受,他狠了狠心:“来人,先将昭仪娘娘打入玉寒宫。”
    二入玉寒宫,虽然凌云让小倩负责照顾她,衣食用。度无忧,但比起梅香宫的条件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事后贝雪了解到,小倩是被人打晕的,小墨也平安。无事,毛根本没被人剪,那奇怪的人影,黑色的动物毛,皆是引她入套的。
    这招可真够狠毒厉害!太后若真因此丧命,她又。无法自证清白,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贝雪整日心赛。油烹,在焦灼中苦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凌云来看自己,这下更是忐忑不安。
    她坚信凌云一定是牵挂她的,既然没来,是不是为了不惹太后难过?还是太后生命垂危,他无法走拖?贝雪心乱如麻,整日胡思乱想,寝食难安。
    小倩在旁边看着她茶不思,饭不想,却又帮不上什么忙,也跟着着急上火。
    被关进来的第三天晚上,小倩将饭菜放在桌上,没等开口劝贝雪吃呢,她便淡漠的道:“端出去吧!我吃不下。”
    望着贝雪憔悴的容颜,小倩“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恳求道:“娘娘,你都两天多没吃饭了,多少吃一点吧!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小倩不要动不动就跪,你快起来!”贝雪无精打采的站起来要扶她,吓的小倩急忙自己站了起来。
    她复又爬回桌,有气无力说:“我实在没有胃口。”
    小倩上前为她盛了一碗汤,进一步劝道:“娘娘,咱们是冤枉的,若在这里把身体饿坏了,不是让宫内那些个心怀鬼胎者得逞了吗?所以,咱要保存实力,奴婢相信,皇上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您公道的。”
    这丫头不光会八卦,原来还挺会劝人的。贝雪坐直身子,目光中满是赞许。“嗯,你说的有理,等着吧!我是不会输给她们的。”
    贝雪本想着多吃一点,可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抬头忧心忡忡:“也不知现在太后怎么样了,皇上有没有召到能医好太后怪病的人?”
    “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娘娘不必担心。”
    “但愿吧!”贝雪隐隐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忧虑道:“我最近右眼总是跳个不停,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小倩忙宽慰“那是娘娘没休息好的缘故,娘娘别放在心上。”
    今夜,北风肆虐,气温骤降,颇有一种悲凉肃杀之气。贝雪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屋内发呆。其实,她也隐隐在期待,期待凌云能腾出空来看她。
    长夜漫漫,孤独难熬。一更、两更、三更天了,望穿秋水,还是没等到凌云的到来,就在她以为今日凌云依然不会来的时候,猛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的精神为之一振,坐直身子,见窗外闪过一道身影,她兴奋起来。凌云来了,一定是凌云来了,于是急匆匆跑去开门。
    “云哥哥”贝雪猛然将门打开,等看清了对方,门里门外的两个人同时石化。
    一见那人一身黑衣,黑纱蒙面,根本不是凌云。贝雪惊道:“你是谁?”
    怕惊动了旁人,那人迅速将贝雪推入屋内,合上房门。双目含着无可抑制的怒气,紧盯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吓的她慌忙后退。
    这个人干嘛?是来寻仇的吗?哎呀,会不会是哪个嫉妒心强的妃子雇来杀害自己的?退到墙角,已退无可退,她只能恐惧的警告:“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这招还真灵,黑衣男子怕她喊叫,果然停了下来。眉毛一挑,怒问道:“云哥哥?谁是你的云哥哥?”
    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贝雪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你是南大哥?”
    男子轻轻拽下蒙脸的黑布,一见站在面前的果然是南翔,她又惊又喜又疑惑“南大哥,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对了,你怎么上这来了?”
    “来捉拿你这个盗取国宝的贼!”南翔那个“贼”字咬的特别清晰,他双手猛的掐住贝雪的胳膊,恨道:“好,很好,放着我楚玉国的皇后你不当,竟然跑傲来国甘心当个小小的昭仪?”
    他双手用力掐着她的胳膊,将脸凑近,鄙夷道:“你不是很清高吗?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无痕吗?怎么又做了凌云的昭仪?”
    看着他因愤怒而有些狰狞的脸,贝雪吓的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云哥哥,你叫的好亲mi啊!”南翔依旧不停的挖苦奚落“你是嫌我长的不如他俊?还是嫌我楚玉国的实力没有傲来国强?哼!本以为你与众不同,看来我真是看走了眼,你也不过如此!庸俗至极!”
    一见面,还没等贝雪问他当日在春风楼是如何拖险的,就被他“噼里啪啦”一通羞辱数落。当初自己进宫还不是为了他和夕瑶的安危,满腹委屈的贝雪想也没想,拖口道:“凌云和无痕其实是一个人!”
    她又跟自己的情敌走到了一起,这让南翔吃惊的同时更加无法容忍。多疑的他,脑中立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怪不得在西和国你不跟他走,原来这是你们精心设计好的阴谋!意图跟我回国,盗了我的国宝之后,再和他双宿双飞?”南翔觉得自己堂堂一个皇帝被人玩弄了,猛然将贝雪掐到自己眼前,眼中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她立即化为灰烬“雪儿,你好狠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钳子般的手早已把贝雪的胳膊掐青了,然而,此刻贝雪却觉不出半点疼痛。
    南翔的一番话,让她从头顶凉到脚底,她不住的摇着头:“南大哥,你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当初根本不知道他是傲来国的皇帝”
    南翔蓦然打断她:“我只问你,国宝是不是被你拿走的?”
    贝雪顿住了,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自己不能再说谎骗他了。半晌,鼓足勇气点了下头。
    果然是她拿的,南翔的心仿佛被人猛击一拳,痛到了极点。原本心底还抱着一丝幻想,现在也被现实碾的粉碎。同时也明白,怪不得自己发函,一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原来他就是无痕,那他怎么会把贝雪还给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了,外面的风呜咽嚎叫,不知疲倦的刮着。窗棂纸被风吹的“呼啦”做响,让人倍感凄凉。
    看到南翔痛苦的表情,贝雪的心也跟着难受,她赶紧解释道:“不过这事另有隐情,我也没有将它拿给凌云”
    “行了”南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是楚玉国的罪人,必须跟我回国接受逞罚!”说罢拖着她往外就走。
    难道他不在乎国宝的下落吗?为何不听自己说下去?贝雪心中划过一丝疑惑。
    拼命的挣扎道:“不行,我不能跟你走!”她是让人诬陷才被关在这里的,此时又不知道太后的情况如何,若真这么走了,那自己的罪名就被落实无疑了,她不要这样。
    “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南翔飞快的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起,没等出门只听“呯”的一声,门突然被人踹开,一股巨大的冷风灌入屋子。
    贝雪和南翔被风吹的同时闭上了眼睛。稍顷,定睛一看,站在门口的正是满含怒气的凌云。他浅蓝色的衣衫被风拂的猎猎作响,身后那浓重的黑暗,将俊朗的他染上一抹神秘而别样的气质。
    “云哥哥”此番情景下,贝雪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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