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傅家找你,其实是给大少爷找个免费佣人,每天还得给他擦身子,就连上厕所都要……唔!”
她话没说完,宁熹慌地一把捂住她的嘴,左右四看,没发现人,松开手拍拍她的肩,“妹啊,有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那些话就忘了吧。”
沈田珠鼓着嘴还想再开口,但看四周富丽堂皇的房子,屈从地垂下脑袋。
是了,这里可是傅家,他们小老百姓哪有实力叫板。
她点头正要应好,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别啊,我还想再听听呢,上厕所都要什么?”
兄妹俩连同小胖,齐齐一怔。
这熟悉的声音……宁熹一点点抬头往上,恰好撞上三楼阳台傅闻礼那双含笑的黑眸,沉不住气,直接瞪回去,“有你什么事儿,边儿去!”
沈田珠跟着宁熹昂起头,还在想这人是谁,就听到宁熹哥这么跟他说话。
她哥现在这么彪悍的么?
傅闻礼非但没进屋,反而托腮趴在阳台上,望着宁熹神情一下委屈起来,“老婆凶我。”
“你他妈……”
“老婆?”
宁熹叉腰就要开骂,一时忘了身边还有个沈田珠,直愣愣看着他。
短短两个字,脑容量都快要烧爆了。
“你,你们……”沈田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楼上的人是谁,瞬间将伸出去的手指藏到身后,埋着头当鹌鹑。
“是珠珠妹妹吧。”
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怕,沈田珠双腿发麻,也没去想他叫自己什么,狂点头。
傅闻礼迎上宁熹吃人的眼神,弯了弯眉眼,“外面冷,赶紧进屋吧,别冻着了。”
这话……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沈田珠悄咪咪抬眼,阳台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她拍了拍胸口,又缓又慢地呼了口长气,“哥,那人是?”
“一个,疯子!”宁熹咬牙转过身,将小胖抱回怀里。
沈田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看他这副表情大概也猜得出来,“是大少爷吧。我刚才有听到他叫你,老婆!”
他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么?
“风大,你听错了。”宁熹面不改色走在前头,转移话题问:“你爸妈后来没去我家找你吧。”
沈田珠脚步一停,又赶紧跟上,“找了,隔壁王婶儿看见了我,告诉我爸妈。”
“王婶儿?”宁熹想了很久,“哦!那个把孙女烫伤的老太婆啊,她还敢回来?”
“是啊,回来了。”沈田珠噘着嘴忿忿不平。
他们那个胡同巷小,一家有点什么事,不到半天就都传开了。
今天这事还是她妈亲自传的,没脸说她得了疯病,就传宁熹哥把她接到傅家,还要给她介绍好人家,简直不要太离谱。
这不,大话前脚传出去,隔壁王婶儿后脚就在宁家看见了她。
“哦。”宁熹兴致缺缺,带她上楼到自己房间。
进去后,闻到熟悉的猫粮味,小胖轻车熟路地跳下去,蹲在猫碗前等投喂。
沈田珠却拘谨地站在房门口,不安搅动着手指头:“你不问问后续么?”
“你好好地站这儿,要什么后续。”宁熹转头先去给小胖放粮。
这副不感兴趣不想知道的样子,倒是叫沈田珠憋得难受,主动走进房间道:“我爸妈当时就反应过来我骗了他们,要带我回去,刚好这个时候傅家来人了。”
上午说要去傅家免费打工,傍晚派人来接走,倒也没毛病。
就算再有疑惑,面对傅家来人爸妈也不得不信。
“哥,你可真厉害,不过你把我接来,”沈田珠蹲在他旁边,小声问:“傅家不介意么?”
她跟着宁熹进门,脚都不敢往那一看就不便宜的地毯上踩,踮着脚生怕弄脏。
“傅夫人同意的。”宁熹给小胖倒完猫粮和清水,转手重重点两下她的额头,“再说只是来吃个饭,明天就走,不碍事。”
沈田珠捂住脑袋揉了揉,又问:“那哥你呢。”
话到这儿,宁熹才想起还没问眼下这件事什么时候结束。他立刻站起身,熟练地打开阳台窗户,“你等着,我去问问。”
正要翻到隔壁,就发现傅闻礼倚在落地窗外不知道往这边看了多久,低沉的声线偏要夹成小奶音,“我们不是夫妻吗?怎么分房睡啊。”
“223,别逼老子扇你啊。”宁熹眼睛一瞪,跨出去的腿又给收回去,“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能走。”
傅闻礼脸上的笑渐渐消失,很快又再次扬起嘴角走到阳台边缘,距离宁熹不足一手臂,倾身靠近人耳边小声说:“等你论文答辩结束……以后。”
“论文答辩?”宁熹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这会儿靠得有多近,挠了挠头仔细想想,“都要五月了吧?这么久!”
“那没办法,这个我也不好插手更改。”傅闻礼再道:“如果完不成论文,就拿不到毕业证,研究生也会跟着泡汤。”
宁熹闻言脸都臭了,烦躁地挠乱头发,“让我一个学渣穿进学霸身体里这合理么?”
“不合理也只能这样。”傅闻礼反倒有些庆幸,还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这段时间就先住在傅家吧。”
宁熹挠头到一半,突然昂起脖子睨他,“你该不会是有其他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