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夏,怎么办,对不起,凛玉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们感情好。”
“离婚。”
“什么?”
“我说,我会跟他离婚。”
苏凛玉的话一出,整个场景的氛围都变了,房间内沈优这下是真的震惊到了,他动作大到差点崩开包扎的伤。
而在门外本想推门进入的夏禾,握住门把的手犹如触电一般颤抖,瞬间就缩了回去。
直到走廊传来脚步声,苏凛玉才将沈优放开,将他安置睡去后,立刻跑了出去。
“呕,嗝。”
苏凛玉扶着墙不停的干呕,最后无力的滑落在地,抱着头低声啜泣。
他没有办法跟除了夏禾以外的人有亲密的行为,刚刚几乎到了他的极限。
这时候的苏凛玉陷入无端的自责里,恨能力还不足以覆盖所有,也懊悔对夏进做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站起身双腿都已经麻痹,才一瘸一拐的走出医院。
在走到大厅门口时,苏凛玉无意间听到护士站的护士似乎提起了夏禾的名字,他偏头望过去。
“刚刚那个,是不是就是夏禾?那个新晋的影帝?”是一个卷发的年轻护士。
“嘘,可别说,我们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小心饭碗不保。”
另一个应该是她的护士长,连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担心被看到,苏凛玉往墙边挪了挪。
“你呀,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
“可是他好可怜啊,冒着大雨跑来,浑身都湿透了,结果未婚夫,不对,应该是他老公,竟然在别的男人病房里!”
小颖其实也算是夏禾的一个剧迷,她的小姐妹好多都是夏禾的粉丝。
自从知道夏禾的婚讯之后,大家花了不少的时间接受,结果现在竟然出了这种事。
“这种豪门,哪会真的看得上娱乐圈里的人啊,指不定他过的什么苦日子呢,行了行了,该去巡房了。”
听到传来脚步声,苏凛玉赶紧快步离开了。
“他冒雨过来,浑身都湿透了。”
“自己的老公竟然在照顾别的男人。”
苏凛玉不知不觉就开车回到了家,一路上他的耳边都是护士聊天的话。
难怪他从病房跑出来的时候,地上会有些水滴,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照顾自己,有没有感冒发烧。
一想到这,苏凛玉就担忧的不行,这才一路狂奔回了家。
他不敢开灯,也不确定夏禾是不是在家,只能轻手轻脚的上楼。
转开卧室的门把手,房间里开着夜灯,这盏夜灯是之前他买给夏禾的。
如果他不在的时候,夏禾觉得孤单或者害怕,就开着夜灯陪伴。
这盏灯,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是今天,让夏禾觉得害怕了吗?
这样看起来,至少夏禾还是在家里的,苏凛玉往床边走去,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影。
夏禾虽然看似在睡觉,但却眉头紧皱,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泛红。
他伸出手附上夏禾的额头,果不其然烫得吓人。
“你啊你,就不知道吃点药,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负责。”
苏凛玉嘴里说着,心里实则心疼得不行,他赶紧敷了湿毛巾在夏禾的额头。
这时候其实应该把人叫醒吃药,效果才是最好的,可苏凛玉不敢,不敢面对。
反反复复直到凌晨,夏禾的烧才退了下去,天微微亮时他转醒了过来。
额头上传来的冰凉感,让夏禾闪过一瞬的喜悦,他睁开眼,看到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要不是房间里有活动过的痕迹,他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了。
夏禾敲敲脑袋,缓慢的起身往浴室走去,他需要淋浴来清醒。
无疑,苏凛玉昨晚是回来了,而且也一直在照顾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夏禾虽然有些放不下昨晚看到的一切,但内心里已经在给自己找借口了,
可惜刚调整好的心情,在见到桌上摆着的文件时,又一次凉到了谷底。
那里明晃晃的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签名处赫然已经写下了苏凛玉的名字。
他的签名夏禾再熟悉不过了,而且没人会去伪装这种东西。
这下夏禾彻底坐不住了,他拨通了李想的电话,打听到苏凛玉在公司,一把拿着协议就开车疾驰出去。
“夏哥,你怎么也回来了?生病已经好了吗。”
“诶?禾禾?你不是还要休养几天吗?”
刚走进办公室,罗小雨和同事就纷纷围上来关心他,可惜夏禾现在实在没心思。
“苏总在办公室吗?”
“额,应该在的,早上还跟李经理他们开了会。”
“知道了,谢谢。”
看到夏禾的样子,再联想起早上苏凛玉的情绪,这下傻子都该知道这两人出问题了。
奈何boss的事,没人敢置喙,就连婚礼取消对内说的都是家事。
罗小雨驱散了众人,一个人面色凝重的也朝着李想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夏禾推开苏凛玉的门又重重的关上,对方埋头坐在办公桌前,似知道他要来。
“苏凛玉,大男人之间不要弯弯绕绕的,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