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丹尼尔干脆丢掉领带从身后擒住他,低声警告道:“小舅舅, 你冷静一点儿!”
可是迹部就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一双眸子变得嗜血般的通红, 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挠, 颈项、胸膛……身体上到处都是指甲划过的红痕。
“啊!”
身体一阵一阵的爆炸似的疼痛, 仿佛是灵魂出窍般,思维逻辑混乱, 脑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面前的丹尼尔就像是看到了这辈子最狠的人,迹部一个拳头猛的砸向丹尼尔,厉吼道:“滚开!”
“尼玛!你丫的完全疯了是不是!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丹尼尔踉跄几步,撑着墙壁站稳身子狠狠的骂着。三两步迈向迹部,一个拳头冲向他迹部的小腹,或许疼痛让迹部清醒了一点儿,迹部借着一点儿理智,撞向墙壁企图用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
丹尼尔见了猛的慌了:“还学会自虐了!”插缝抵在他的前头,不让迹部的头跟墙壁想相撞,迹部的长臂一挥儿,直接把他甩开,“滚开!”
“你继续发疯!有本事把全家的人都叫醒!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这副狼狈模样!”丹尼尔火了,也跟着破罐破摔。当初在集中训练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试过毒,那种难受的滋味到现在依旧是记忆犹新,他知道那种感觉难受,修尔的货的纯度自然是市面上的货要高的多,他知道他难受,但是他相信迹部能够熬过去的。
迹部果真是安静了,身子颓然滑向墙角,丹尼尔见他安静了,走进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把你绑起来,你忍一会儿,忍过这一次就会好了,你安静一点儿,小舅妈已经睡了,我知道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碰毒了,你也不想要她进来看到你这副模样的是吧!”
丹尼尔蹑手蹑脚的去找绳子,还没有走出三步就听到迹部磁性而疲惫的声音:“去拿手铐。”
“手铐?”丹尼尔心里一震,有必要这样做吗?
“快去!”又是一声压抑的怒吼,丹尼尔连忙动手,跑去拿手铐把他锁在了床头。
屋外不时的聚集了人,手冢国光出来查看情况,而迹部无忧则是想来看看丹尼尔到底在干些什么。
迹部无忧刚想推门进去,本堂夏妃的声音蓦然在背后响起:“无忧,你在干什么?”
“妈咪!”迹部无忧见到本堂夏妃欢喜的叫着,手冢国光的眼神一直冷冷的,瞥了一眼虚掩的门又看了一眼本堂夏妃低声喊了一声:“夏妃。”
本堂夏妃点了点头,浅浅的回应一笑。
“妈咪你还没有休息吗?”迹部无忧快步走到本堂夏妃的面前,蹲在轮椅旁关心的说着。
“说我呢!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本堂夏妃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反问着。
迹部无忧笑了笑,凑到她面前说道:“我想你了,知道你出来了就跟了来看你了呗!”
“油嘴滑舌!你以为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妈咪,我来看看丹尼尔在做什么,他今天没出门说不定是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了,乒乒乓乓的,一直吵个不停,我来看看他是不是找了一个母老虎!”
“就知道看热闹,大晚上的不睡觉,小心不长个!”本堂夏妃点了点他的额头,责备着。
“我都这么高了,还需要长个吗?”
听了他的话,本堂夏妃低低的笑了:“好了,别贫了,都回去睡觉吧!”
女主人都发话了他们自然是不好意思再继续站着,都各自回房,迹部无忧还想去看,本堂夏妃打了一个哈欠,道,“无忧,你爹地去书房了,你送我回房休息吧!”
迹部无忧转过头,听了这句话顿时变得欢天喜地。
“谨遵懿旨!”迹部无忧拍了拍睡衣的衣袖,做出遵旨的动作。
“你以为你是小太监呀!”
迹部无忧推着轮椅笑道:“就算是小太监,我也去长得最帅的小太监!”
本堂夏妃抽了抽唇角,额头满是黑线,怎么这么自恋加得瑟呀!
如水的月光倾斜而下,本堂夏妃躺在大床上望着窗外无尽的夜色,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抓着床单,眼神也变得越发阴冷。
迹部在丹尼尔的房间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给伤口上了药等到药味渐渐淡了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夜的折磨,他已经极度疲惫,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长臂伸过去把她揽在怀里,搂着迹部欣慰的看了看她熟睡的小脸,身体不自觉的往她身边靠了一步,把她的小脸按在自己胸膛,不久就睡着了。
本堂夏妃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耳边是规律而有力的心跳,本堂夏妃抬起头看他,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打在他俊美如斯的脸上,安静如同婴儿。
本堂夏妃抬起手去摸他的脸,手指一遍又一遍的临摹他的如斧刀削的轮廓,轻轻的掀开他的头发,他额头上的伤很重,红红的一片那么严重的上连纱布都没有缠,只是简单的擦了药又梳下刘海遮住了伤口,本堂夏妃只觉得眼睛突然就温热,连呼吸也不禁跟着一紧,胸口出乎意料的疼。
哽咽的低声呢喃:“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傻子,受了伤连伤口都不包扎,我又不会嫌你丑,干嘛……非得要自己受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