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主动来找他说话。
阿帽自然不客气, 直接动手开始打架。
他倒想知道如果发现自己手下步入生死边缘,那位神秘的家伙会不会现身阻拦?
只是这个深渊咏者虽然武力值不高,但滑不留手,总是能够躲开他的进攻。
逃跑的功夫倒是练得一流。
啧。
真麻烦。
阿帽和深渊咏者打的正酣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开启。
两人立时停手,统统把目光放在了从门洞出来的蛙蛙身上。
看到出来的只有蛙蛙一个人, 阿帽没什么表示,倒是深渊咏者“咦”了一声。
“解决了?”
阿帽收手, 动作优雅地抬了抬斗笠,上前接住蛙蛙。
蛙蛙还在生气, 闻言只是摇头。
“不管他,我们回去。”
阿帽挑了下眉, 微微侧身看了眼蛙蛙身后又重新闭锁的房门, 轻轻“嗯”了一声。
“欸?”深渊咏者看着蛙蛙和阿帽准备离开,顿时傻眼。“你们这就走啊?事情不是还没解决吗?”
“他爱怎么样怎么样, 反正我不管了!”
蛙蛙本来就在气头,深渊咏者这个态度更让他烦躁,于是一叉腰,走的态度更加坚定。
“呜呜呜!”
深渊咏者一个扑通抓着蛙蛙的爪子不放,已经被深渊力量模糊扭曲的面容上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
“不行啊!你不能走,你走了殿下就真的没救了!”
蛙蛙蹬了蹬后腿,没蹬开。
这家伙看着柔软可欺,实际上力气还不小。
“你放开!”
蛙蛙回头,对着不识像的深渊咏者凶道。
“不放!”
彼时极为没有骨气的深渊咏者这个时候变得异常坚定,扒着蛙蛙的后腿就是不松手,宁愿被阿帽的风刃打也不愿意离开。
真是讨厌啊!
果然无论是谁只要沾上深渊就会变得又奇怪又讨厌!
蛙蛙磨牙。
“你松手!有话好好说!”
“那你不许走!”
深渊咏者用着最可怜巴巴的语气,说着强迫的话,加上身上因为阿帽而留下的伤痕,更加没什么威胁力。
蛙蛙万般无奈,点头答应。
“你先说。”
深渊咏者还是不敢松手,只是不再死抓着蛙蛙不放。
“殿下不是故意赶你走的,你不要放弃他啊呜呜……”
蛙蛙郁闷。
他这还不叫故意?
明知道他最讨厌什么,还明晃晃地气他,这不是故意还是什么?
“哦,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走了。”
蛙蛙板着脸,心情不佳,眼皮耷拉着,只露出来半只黑眼珠,看起来不太好惹。
“唉,我知道您和殿下关系特殊,殿下他……他不是那种很坏的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你能不能给他一点耐心?”
深渊咏者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能看的出来他真的费尽心思想要挽留蛙蛙,但说的话又不在点子上,并没有起到什么很好的作用。
“是他自己赶我走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蛙蛙抓着脑袋。
他都主动找上门来,结果对方却把他拒之门外,这算什么道理?
“你听说过磨损吗?”
深渊咏者和蛙蛙同款蹲姿,与蛙蛙并排蹲在地上,开始发愁。
蛙蛙摇摇头。
这个词他是第一次听说。
“唉,磨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深渊咏者深深叹了口气。
“这世间强如神明,也逃不过磨损的侵蚀,就算是那以坚固著称的岩神,也难免会为磨损而烦恼。”
钟离?
蛙蛙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钟离身上,但如果连那位一直保持着平和心态,非常稳重可靠的岩神都会被影响,那这个磨损确实挺严重的。
深渊咏者看着属于空的小院,还有那闭锁的房门,无奈摇头。
“殿下也是被磨损的太厉害,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蛙蛙跟着深渊咏者的目光一起落在了房门上。
葱茏的爬墙虎几乎要把整个房门遮盖,这些没有阳光也在茁壮生长的植物像一把大锁,把空的内心牢牢锁住。
所以空变成这种可怕的模样,是因为磨损在作祟吗?
蛙蛙想着,也这样问了。
“不完全是。”
深渊咏者答道。
“你没有出现以前,殿下还是很正常的,但你出现以后,殿下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磨损也越来越严重。”
“殿下本来心思就重,过往的记忆又总是缠在他身上,他也不喜欢和别人诉说,最后只能自己消化,只是现在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
合着这事还和他有关系。
如果他没有来提瓦特,那么空是不是就能放下过去了?
蛙蛙不知道。
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过事已至此,寻找出路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解决方法吗?”蛙蛙问道。
深渊咏者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唉,我原本以为你会有什么办法,就想着把你带过来,不过看样子你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