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他再往里挪了挪。
“也不用那么近的……”靳柯絮看着脸都快贴到她大腿根的某人,伸手推他。
“哦。”靳柯屿不情不愿的往外移了一小步。
“再移。”
“哦。”又是一小步。
“还是太近了。”
靳柯屿只好不情不愿的移到了安全距离,他瞥了一眼靳柯絮手里橘黄色的碘伏棉签,窃窃道:“离这么远能给我擦着吗?”
“少废话。”靳柯絮抬起他的头,凑近看他脖颈上的伤口
“他怎么下手那么重!”靳柯絮看着他缺一块少一块的皮肤,心里顿时涌上心疼渐渐红了眼。
“就…就是。”靳柯屿被迫仰着头,看着她瘪着嘴又改口:“哎呀只是看着严重,其实一点都不疼。”
她离的很近,说话的气息扑在他敏感的脖颈上,引得他一阵痉挛。
微凉的碘伏触碰到他破开的口子,疼的他下意识一颤:“嘶”
“还说不疼,你忍忍好不好…这难免会痛。”靳柯絮的手搭上他的后脑勺,防止他下意识的往后躲。
“那你给我吹吹。”
“吹吹就能不痛吗?”
“你吹就不会痛。”靳柯屿得寸进尺的往前靠了一步,笑嘻嘻的抱住了她的大腿,模样很是乖巧。
一副年幼的弟弟找长姐撒娇的温馨场面。
靳柯屿的手轻车熟路的摸索到了她的大腿皮肤,柔软温热的软肉跟自己身上坚硬硌手的肌肉截然不同。
给靳柯屿上着药的她全然没感受到不对劲的流氓手,一心直想着他痛不痛。
温热的气扑到伤口上,夹杂着棉签摩擦伤口的刺痛感,捏在她大腿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俩人离得太近,靳柯屿甚至能看见她清晰的毛孔,她刚哭过,眼睛鼻头都泛着红,此刻嘟着唇对着他吹气,像一只被凌虐后的小猫。
她的眼睛因为专注睁得大大的,眼球里也映的都是他。
“姐,你以后别结婚了,我也不结。”靳柯屿痴痴望着她:“咱俩过一辈子。”
“好。”
这句话靳柯絮已经从他嘴里听过无数遍了,小时候说,长大了还说,她现在已经能很自然的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了,不然说错话又要闹她。
抚平创口贴的最后一角,她的视线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扫了一大圈。
还好,除了胳膊上有些抓痕的红肿,其他都没什么明显的伤口,她暗暗松了口气。
“平时的饭果然不是白吃的,一天天劲儿全使打架上了。”靳柯絮看着身前一米八的大块头,嘴里挤兑眼里却是无奈和纵容:“倒是没让自己吃亏。”
“那是,我只允许在姐姐这里吃亏。”靳柯屿坐在地上,把头埋在了她的小腹前感受着她的体温。
这一刻的美好被电铃声打破,靳柯屿不想接,动也不动,闭着眼都知道是谁。
“电话响了。”靳柯絮推推他的脑袋。
“我知道。”
“怎么不接?”
“不想。”
靳柯絮掏出他口袋里的手机,她也猜到了是靳庆荣,她把手机递给他,道:“别任性,快接。”
靳柯屿不情不愿的坐正,看着她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话。”靳柯絮摸摸他的头。
他这才不情不愿按下接听键。
果然,他刚接通就被教育了一番。
“下次不会了,这次给您添麻烦了。”靳柯屿照往常说着面子话。
“下不为例。”靳庆荣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进入正题:“我这次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您说。”靳柯屿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这几个月把雅思考下来,九月份去伦敦读金融吧。”靳庆荣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靳柯屿攥紧了手机,他看了眼身旁坐着的靳柯絮,起身走到了阳台。
六月的风依旧燥热,他拉上露台的门,靳庆荣的声音愈发清晰。
“英国本硕连读四年内就能拿到毕业证,但你在国内这一套下来就要耗费七年,这多出来的叁年足以让同龄人把你甩在后面。”
靳柯屿强行压住心里的那团火,语气强硬:“我去了那我姐怎么办。”他转过身,看着沙发上安安静静坐着的她,“我不想跟我姐分开。”
“你难道要跟着你姐一辈子吗?”
“为什么不行?”靳柯屿表达的很清晰,“要么我不去,要么我必须带上她。”
“我的要求很简单,是你九月份必须出现在学院里,剩下的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带谁不带谁靳庆荣不想管,靳家不差靳柯絮多出来的那点学费。
耳边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靳柯屿按灭手机抬头对上靳柯絮关心的眼神,他隔着玻璃门朝她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