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系数落在他背部,他的五官蛰伏在暗影下,如鹰隼一样的眸盯着时漫,像刀子割肉,凌迟着她。
时漫屈辱的别开脸,紧咬着唇,一个字也不吭。
傅斯年看不到时漫的表情,他却毫不在意,再一次俯身下去,唇贴近她耳畔,温柔缱绻的耳鬓厮磨:“时漫,让我来教教你,怎么做一个令男人感兴趣的女人!”
他不想承认,仅仅是触碰到时漫的身体,他就无比渴求的想要霸占她。
他的唇从她的耳畔一路往下,滑到了她的颈窝里。
那具精壮的身躯伏在她身上,眼底的想法热烈如火,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
越往下,是越浓郁的想要占有。
时漫被他禁锢得死死的,可还是颤着身躯,微不足道的挣扎着,可她所有的力量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昙花一现,不足为道。
或许是太想遮掩自己对她身体的无法抵抗,他不算温柔,甚至还有些粗暴。
时漫颤颤的哭,泪水落了她一脸。
她认命一般的僵挺着,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任他宰割。
傅斯年的唇在她的每一处肌肤细细流连着,最终,他停住,抬起空余的那只手捉住时漫的下颌,逼迫得她不得不跟他对视。
他这才看清她脸上粼粼的泪光,她的眼睛里蔓延着死寂一样的绝望。
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她,她在哭。
他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生气,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挪开了一些,可随即,他又更加猛烈的卷土重来,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时漫,卖给谁不是卖?我已经付钱了,你还装什么小白花?”他捉住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面部表情狰狞着,骇人的冷意无声的蔓延着。
时漫顾不得羞愤,生气的跟他对视:“傅斯年,你就是没种,你就不是一个男人!”
她嘶哑着声音斥责他,脑子是懵的,已经不知道该骂点什么话了。
傅斯年粗暴的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某处探:“时漫,你摸摸看,这又是什么?”
时漫闭上眼睛,用仅存的力气反抗着他。
傅斯年原本大力跟她博弈着,可在看到她痛苦狰狞的表情后,倏然一把就将她的手给松开。
他掐住她的下颌,咬牙切齿的质问她:“时漫,卖给别人就可以是不是?”
时漫通红着眼,得了空隙的双手护着胸前的风光,她违心的回应:“是,谁都可以,就是你傅斯年不可以。”
她的话犹如逆鳞,致使得傅斯年暴怒,他双手将她护在胸前的手高高举过头顶,倾身下去时,时漫竟意外的没有躲开。
她怒目圆睁,荡漾着波光涟涟的眸子里,有灯光,有惊恐,有不安,还有他那张略显得可怖的面颊。
包厢里开了冷气,可他们的纠缠旖旎弥漫着不一样的温度,暧昧的气息飘飘荡荡的落满了每一个角落。
傅斯年对视着时漫的眸子,从里头看到了失控的自己。
他恍然惊觉,自己竟在她面前这么不受控制,他险些都有些认不清自己了。
稍稍走神时,时漫从他身下猛然坐起来,她真生气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结结实实的甩了他一巴掌。
打完了,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很疼,连带着发抖。
她甚至来不及用风衣裹上自己,傅斯年就已经反攥住她的手,将她搪在了沙发上。
他周身戾气环绕,周围的空气像是结了冰一样:“时漫,我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躯体就这么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傅斯年眼底,时漫觉得难堪,眼泪簌簌的落,可她却一点儿也不退让:“就你有底线,别人就没有,是吗?”
傅斯年故意冷嘲:“你有什么底线?就算有,你有什么资格提底线?”
时漫像只小狗一样冲他龇牙咧嘴:“所以你脏,所以我就算是去卖,也不卖给你!”
傅斯年咬了咬牙关,他失控了,他止不住的萌生出一个想法,他想将时漫锁在身边,哪儿也不准她去。
他想,他只是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允许不了女人的背叛而已。
这时,包厢外忽然传来周临急促的声音:“傅先生,不好了,时淮生带着人闯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是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傅斯年反应很快,松开时漫的同时,风衣也快速拉到了她身上,盖住了她。
与此同时,包厢门也被人从外面踹开。
傅斯年刚站起身,还没扣好衬衫扣子,时淮生就已经来到跟前。
暴怒致使得时淮生手都在颤抖,他只是侧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时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时淮生扬起手,狠狠抽了傅斯年一拳头,后者顿时后退一步,差点没站稳跌在沙发上。
“傅斯年,你碰我妹妹,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时淮生低吼着,声音冷漠极了。
傅斯年捱下这一拳头,并没有还手,只是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直起身体时,嘴角挂了一丝血迹。
他伸手抹掉唇角的血珠,语带不屑道:“你这个当哥哥的,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妹妹,不然……”
时漫颤抖着身体从风衣下探出一双眼睛,她不用想,就隐约能猜到傅斯年会说什么,她高声打断了他:“傅斯年,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