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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哭边挣脱慕衍行的束缚,慕衍行抱着她劝慰,好似生离死别一样。
    武安侯听得心浮气躁,姜美珠看的头大,二房夫妇垂头丧气暗骂儿子不争气。
    三房夫妇嘴角边浮着耻笑,眼中鄙夷之色,品茶看戏,意犹未尽。
    怡心堂众人目瞪口呆,唯独夏知婉看出了端倪。
    按原主记忆,此时的夏知画应是哭唧唧跪地求情,讲述与慕衍行的恩爱过往,认错误求武安侯开恩才对。
    而此时的夏知画却一反常态,行事作风酷似现代人,难道她也是穿越者?
    还有我与她对视时的眼神,到底在哪见过?夏知婉脑子里闪过无数人,忽地想了起来,原来是她。
    夏知婉心底呵笑,真是冤家路窄,前世恩怨没清算,今世倒让我有了机会。
    夏知画,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敛袖厉喝一声,一字一前走向夏知画,“够了!你们早有私情,故意换婚,置我于死地,你们好狠的心!
    试问你们我有何错,世子有何错,武安侯府又有何错?夏知画,我没有你这个妹妹,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
    扬手一巴掌,夏知画啊的一声摔倒在地,捂着面颊,看着紧攥双拳,眸光冷厉的夏知婉。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亲妹妹,你娘的嫁妆与我何干?”贱人你竟敢当众打我,你给我等着。
    “知画,伤着哪了?”慕衍行伸手扶起夏知画,回眸看向夏知婉。
    “我们是有错,但我们从无害人之心,你怎能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渣男绿茶一个鼻孔出气,那巴掌也不该一个人受。
    夏知婉想到这,扬手给他一巴掌,打的慕衍行愣在原地,动了动下巴,方骂道:“贱人,你敢打我!”
    啪的一声,又一巴掌落在慕衍行脸上。
    夏知婉方开口,“我怎就不敢?背弃婚约你该打,身为你长嫂,弟弟出言不逊该打。爹娘,知婉可有做错!”
    袖子一敛,转回身看着上座,眸光犀利如鹰。
    好强大的气场,本侯许久没有见过了。
    武安侯一展愁容,嘴角微微扬起,“背信弃义,目无尊卑,出言不逊,理应责罚。衍行你们有错为何不跪?”
    “大伯恕罪。”慕衍行拉着夏知画,一同跪了下来。
    姚春香急忙走到儿子身边,跪了下来,“大哥,衍行也是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换婚一事我们两口子真的不知啊。”
    “是啊大哥,衍行说他喜欢知画,我们是反驳的,谁成想会有了身孕。”
    慕军想着儿子犯错他们也难逃,但他们推卸一点责任,让兄长轻信他们不知情,应不会闹得太生分。
    再则,夏知画有孕罚不得,儿子在不受皮肉之苦,如何让众人消气。
    一边捶胸顿足,一边骂着慕衍行,“做事不计后果,我和你娘的老脸不但没了,还解释不清楚,我打死你这不孝子……”
    脱下鞋子,扬手就打。
    武安侯呵斥一句,“够了!衍行犯错你们就没错?早知他们有此意为何及早说?非要喜事变成丧事才满意!
    你们两个听着,大伯不想在听说辞,知画有孕不好责罚,衍行你可愿罚?”
    “侄儿愿受责罚。”
    “好!杖三十去受罚吧。夏知画,本侯虽是接纳你,但切记你的身份,如若顶撞他人,本侯不会留情。”
    “是。”夏知画哭的肩抖身颤,应了声,恨意弥漫满心。
    武安侯沉了下气看向夏知婉,“爹爹答应过为你做主,他们认错受了责罚,至于你父亲那边爹爹自有主张,你可满意?”
    母亲找到了,武安侯给足了她面子,慕衍之也替她说话,夏知婉确实该知足。
    但生母的嫁妆在夏知画手里,她怎能便宜二房,让他们挥霍属于她的东西。
    夏知婉抿了抿唇,“谢爹爹做主,但知婉有一事相问,我嫁的是世子,又是夏家嫡女,嫁妆规制是否应高于庶出?”
    “自然,你虽是高嫁武安侯府,但你婆母事先准备了添妆送去了夏家……怎么你不知?”
    武安侯说出这话,忽地愣了一下,婚事换了,夏知婉怎会有武安侯府的添妆,怕是都是摆设。
    未及夏知婉回话,武安侯哼了一声,“夏知画,本侯问你知婉生母的嫁妆,与武安侯府的添妆可是在你那?”
    “没有。”
    “老爷夫人,荷香找到了。”武安侯府管家周延福,带着一神色慌张的女子,进了屋中。
    武安侯看向小丫鬟,“你就是荷香,为何来的这么迟?”一炷香才来,这丫头是故意躲着还是在忙?
    “回老爷,老奴去墨竹轩不曾见到荷香,四处询问在后门发现的她。”
    “后门,你去哪做什么?本侯在问你话!”武安侯气恼,有前门不走走后门,传出去还以为他苛待夏家瞧不人呢。
    荷香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求饶,“武安侯饶命,奴婢收拾完就来寻小姐,不成想迷路了。”
    理由算是说得过去,武安侯也懒得细盘问,便说道:“刘嬷嬷,你带人去墨竹轩抬嫁妆,延福你带人去雨竹轩。”
    “是。”二人一同应声,便离开了怡心堂。
    李全见着没他什么事,便拱手道:“老侯爷夫人,若是无他事,老夫就先回药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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