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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乌鸦正是小乌那个死对头!
    也不知怎么,居然钻到这里,还被小乌给堵在里头。
    虽然乌鸦借着体型小,暂时缩在里边,小乌钻不进去。
    但时间长了,只要小乌坚持下去,这乌鸦铁定得葬身猫爪之下。
    杜飞看见那乌鸦不断的张嘴,应该是在嘎嘎的叫,可惜听不见声音。
    同样的,小乌也时不时的张嘴。
    这一猫一乌鸦好像是在说话,实际却鸡同鸭讲,各说各话。
    杜飞看了一阵,觉着有些无趣。
    看来这种僵持的局面,短时间难以打破了。
    乌鸦出不来,小乌进不去,就看谁能耗过谁了。
    不过杜飞估计,小乌膘肥体壮的,应该能坚持更久。
    就是不知道,那只乌鸦最后是拼死一搏,还是干脆饿死在里头。
    杜飞没了继续盯着的兴趣,将视野收了回来。
    看样子一边撸猫,一边看书是别想了,他索性把《金瓶梅》也丢到一边。
    干脆起身上中院,找傻柱下盘棋去……
    另外一边,许大茂吭哧吭哧骑着自行车,驮着娄小娥来到娘家。
    娄小娥喝了点酒,到外边被风一吹,酒劲有点上头。
    还没等许大茂完全停下,就一欠身跳下来。
    许大茂吓了一跳,叫道:“嘿~你当心点儿!”
    娄小娥却咯咯直笑,一转身跑去敲门。
    “砰砰砰~”敲得格外大声。
    “谁呀?把门敲坏了”屋里传来娄母的声音。
    开门一看,竟是自个闺女,两颊通红,一身酒气,娄母被吓一跳。
    “小娥~你咋喝酒啦?是不是……”娄母还以为娄小娥跟许大茂吵架了,在家喝完闷酒跑回娘家来。
    但紧跟着,就看见停好自行车,追上来的许大茂。
    看那样子,俩人也不像吵架了,忙又问道:“大茂,小娥这是咋了?”
    许大茂苦笑道:“刚才在家喝点酒,出来风一吹,上头了。”
    “快屋去,挺冷的。”
    娄母松一口气,俩人没吵架就好。
    这次过年,她也看到许大茂的长进。
    尤其娄小娥偷偷告诉她,许大茂的毛病,马上就治好了。
    他俩可能过完年就能怀上孩子,让娄母心里也多了几分期待。
    而在这时,娄父也从屋里问道:“谁呀?”
    娄母道:“是大茂跟小娥~”
    说着话,娄父从客厅那边探头出来,问道:“都几点了,咋跑家来了?”
    娄小娥一叉腰,气势十足道:“不欢迎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是?不欢迎,我们立马就走。”
    娄父一愣,有点懵逼,自个刚才也没说啥呀?闺女咋就炸毛了?
    娄母过来,冲他打个眼色,小声道:“喝了~”
    娄父才反应过来,把架在鼻尖的眼镜戴回去,仔细一看,才瞧出来,不由得瞪了一眼旁边的许大茂,埋怨道:“大茂,你咋让她喝这么多?”
    许大茂冤枉道:“爸,娥子要喝,我拦得住?再说也没喝多少,就半斤汾酒。平时都没事儿,今儿不道咋的,就喝醉了。”
    第289章 京北秦家屯
    进了娄家屋里。
    娄母忙着给娄小娥去弄醒酒汤。
    娄父则把许大茂和娄小娥叫到客厅坐下。
    按道理,昨天刚在这儿过的初一,况且娄小娥又喝了酒。
    外边天都黑了,到这个时候,要没什么事,肯定就等明儿了。
    现在急吼吼的既然跑过来,肯定是有事儿要说。
    不过娄父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倒也沉得住气,没有急着盘问。
    而是等娄母忙活一阵回来,这才问了起来。
    免得待一会儿,还得费事给娄母解释一遍。
    娄母的手脚也麻利,不大一会就备好了东西,把醒酒汤煮上,自个回到客厅。
    到这时,娄小娥却没说话,而是给许大茂打个眼色,示意他把烟拿出来。
    许大茂应了一声,从兜里掏出那盒已经打开的特供中华,放到老丈人面前的茶几上。
    其实,娄父的心里也想到各种可能,只是没想到两个人啥也没说,先拿出一盒烟摆到桌上。
    这令他皱了皱眉,但是在下一刻定睛一看,脸色顿时绷不住了。
    娄父的眼色为之一变,伸手就把面前的烟拿起来,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又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许大茂和娄小娥,问道:“这盒烟~你们哪儿来的?”
    在来之前,俩人还有些担心,饭桌上杜飞说那些话是吹牛。
    现在看娄父的反应,他们俩心里反而有底了。
    许大茂清咳了一声,也没敢卖关子。
    从头到尾,把杜飞到他们家来吃饭,送给他两盒烟的事,说了一遍。
    娄父表情严肃,在许大茂说的过程中没有插一句话,直至等他说完,仍在默默思忖。
    反而是娄小娥,有些好奇的问道:“爸~就这盒烟,真有杜飞说那么邪乎?一年就产一百箱,专供副省以上的领导?”
    娄父好整以暇,摇了摇头道:“一百箱太少了,不过特供倒是说的没错。就这种中华烟,甭管花多少钱,别说咱们普通老百姓,就是一般的领导也很难搞到。”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许大茂和娄小娥,沉声道:“你们院里这个杜飞……还真是手眼通天呐……”
    与此同时,京城北郊。
    位于大阳山下的秦家屯村。
    离秦屯河不远的一座农家院里,从半新不旧的瓦房里传出“啪”的一声!
    紧跟着就是一声愤怒却压抑的怒骂:“你给我走,老秦家没有你这样的闺女!”
    屋里,昏暗的油灯下,秦淮茹捂着脸,委屈又倔强的盯着面前一脸愤怒的父亲。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默默收拾东西。
    一旁的秦妈看着着急,眼看秦淮茹收拾完了就要往外走,急忙上去拦住:“淮茹,三更半夜的你上哪去!给我放下。”
    说着手上一使劲,拽下来秦淮茹的兜子。
    转而对秦父道:“老不死的,你要逼死咱闺女呀!”
    秦父的嘴角抽抽一下,干脆蹲在地上,点上烟袋锅子,开始一口口抽烟。
    秦妈见他不吱声了,稍微松一口气,又跟秦淮茹道:“别跟你爹置气了,妈知道你过的难,想找个依靠。可……可你说那个杜飞,他能成吗?”
    秦爸终于忍不住插嘴道:“能成个屁!一个二十没到的小生瓜蛋子,淮茹以后还真能指上他?”
    秦淮茹“哼”了一声道:“怎么指不上!院里的自行车,我带回了那些年货,还有我在厂里能调到办公室去……哪一样不是借了人家杜飞的光?还想让人家咋的?就您闺女这岁数,带着仨孩子,人嫌狗厌的,能遇上这么个对我好的爷们儿,咱还想咋的?”
    秦爸被怼的不知道说啥好。
    原本他家在村里条件也不错,尤其秦淮如嫁给贾东旭的头几年,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还偷偷拿了三十块钱,帮他们家起了三间瓦房,当时在村里别提多风光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一个大活人竟说没就没了。
    这一下秦淮茹成了没毛的凤凰不如鸡。
    村里那帮长舌妇,东家长西家短的,可把他们家编排够呛。
    说什么秦淮如克夫,长着一张狐媚脸,一看就没有福相。
    还说秦淮茹的爷们儿根本不是工伤,其实是夜夜笙歌,活活被累死的!
    还有说,是秦淮茹在外边养了野汉子,被自个爷们儿发现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那死鬼就是个现代版的武大郎……
    这些风言风语,秦淮茹在城里,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秦父秦母却没少生闲气。
    甚至因为这事儿,好几次差点跟人打起来。
    却没想到,这次秦淮茹过年回来,居然又阔绰起来!
    不仅骑了一台女士自行车,还带了不少城里不算稀罕,但村里却少有的紧俏年货。
    还听说,秦淮茹从车间调出来,竟去机关坐了办公室,更惹来了一片羡慕嫉妒。
    秦淮茹因为天生长得漂亮,在村里的同龄人,尤其是女人当中,人缘一直不怎么好。
    原以为前几年,秦淮茹死了爷们儿,好日子总该到头了!
    谁知道刚苦了几年,竟又抖擞起来!
    这一次回来,不仅骑上了自行车,人还更年轻漂亮了,仿佛回到了二十五六岁的颜值巅峰。
    相比起来,村里那些跟她同龄的老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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