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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阿尔温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声,软倒进谢黎怀里。扑咬向谢黎脖颈的动作,变成软绵绵地亲吻,落在谢黎的喉结上。咕咚。
    谢黎喉结起伏,贴在皮肤上的唇随之滑落半分。
    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上辈子将所有精力都投放在研究昆虫上,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丛林中。
    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对、对不起了。”他的嗓音喑哑,嘴里说着抱歉,却将手中的止咬器利索地套在阿尔温的脸上。
    他伸手在勒带上拉紧,黑色的止咬器勒进细腻的皮肉,凹陷下去的位置泛出一道红。
    他不由得将勒带松开少许,询问:“有感觉好些吗?”
    结果收获一道愤怒的眼神。
    那双冰山蓝的眼瞳此时几近透白,像是正在狂怒的暴风雪席卷而过,要把整个世界都冰封在雪地之下。
    黎谢记得原著中,曾花了不少笔墨去描绘阿尔温这种眼睛。
    情绪波动越大,阿尔温的瞳色就会越浅。
    平常阿尔温的眼睛不是如淡白的冰山蓝,而是和光明女神闪蝶一样的璀璨宝石蓝。
    此时几近透白,证明阿尔温的情绪已经达到了巅峰,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谢黎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这只小蝴蝶气疯了。哄不好那种。
    他有什么办法?
    阿尔温要是肯配合,他也省事多了。但想想也知道阿尔温绝对不可能配合,他又见不得一只这么漂亮的光明女神闪蝶在自己面前死去。
    就像动物环保人士为了救助受伤的动物,必须给动物打麻醉,网起来带走一样。
    他正在认真地救治一只濒死的小蝴蝶。
    好不容易把阿尔温制服,他不再拖延,轻咳两声,弯身将阿尔温抱起。
    幸好,他这身体还没有弱到抱不动一只小蝴蝶。
    他见阿尔温不喜欢被公主抱,挣扎得厉害,只好换抱为扛,将对方扛起走出笼子。
    谢黎的目的地不远。到床上。
    怎料,阿尔温见谢黎走的方向,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泛白,被绑着的手脚死命往谢黎身上砸。
    虽然阿尔温的力量被禁锢,但这力气也不轻。
    谢黎的前胸和后背都被砸得生疼,猛地咳嗽出声,手下不稳,放下阿尔温的动作就粗暴了些。
    阿尔温被重重摔到床上。
    他的脸埋进柔软的床褥,大半个人也陷了进去。
    他侧身要爬起来,屁股又被重重地拍了一下,耳边是那个该死雄子的威胁:“不想挨打,就乖点。”
    又有一股庞大的精神力侵入体内,阿尔温唇瓣微微开启,眼神毫无焦距,头脑一片空白。
    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身体剧烈地颤栗,似是极度痛苦,又似是沉醉在某种无法言喻的愉悦之中。
    一种无法形容的、掺杂着羞、辱,却又带来某种他从未休验过的撕扯般的快意感,以猛兽扑倒猎物之姿凶猛袭来。
    这比他在战场上将敌人的胸口刺穿,砍下敌人头颅时带来的感觉更强烈、更畅快。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那个该死雄子的精神安抚令他无法抗拒。
    或者说,他的身体无法抵抗。
    轻易就臣服了。
    阿尔温的内心纠结万分,像是阴暗爬行的不可名状生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是令虫闻风丧胆的少校,是帝国战无不胜的终极兵器,他没有任何感情,也不需要该死雄虫的精神安抚。对,绝不!
    这边,谢黎还在心虚刚才那一下是不是太用力了,正在犹豫要不要道歉。
    他见阿尔温突然安静下来,蜷缩着身体,痛苦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他想查看阿尔温的伤口,但一想到等阿尔温回过神来,又得跟自己拼命。
    他动作一顿,开口道:“抱歉,别生气。”
    “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他趁阿尔温还没从精神安抚中回过神,握住阿尔温的手举至头顶,牵上床头的细铁链,在那双白皙的手腕上缠了几下。
    将阿尔温的双手绑在床头。
    接着,他如法炮制,将阿尔温的双脚固定在床尾。
    谢黎为了更方便捆、绑,不自觉爬到床上。他只认为自己在给一只大型蝴蝶做固定标本,但做完这些后,他垂眸,入目的画面让他愣住了。
    阿尔温的身体被拉伸着绑在床上,沾满鲜血的黑色军服贴合在皮肤上,勾勒出性、感的身体弧线。
    谢黎在扛起阿尔温的时候,就感觉对方比自己预料中的轻。
    可现在一看,阿尔温竟是瘦得让人有些心疼。
    冰山蓝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床铺上,沾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血块。
    苍白的指尖撩起阿尔温遮挡住视线的乱发,谢黎察觉一丝委屈的情绪从阿尔温的眼底闪过。但那丝情绪游走得太快,他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指节整理好阿尔温的长发,他的声音不由得放轻几分,“别害怕,我只是想替你疗伤。”
    “相信我,好不好?”
    “保证不碰你。”
    信誓旦旦的承诺还没落地,却听“嘶啦”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
    谢黎懵了一下,手中握住一大块从阿尔温后背扯下的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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