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虑周全提议让手下的婢女带着芙潼去后殿,换掉身上的湿衣。
芙潼出来之时,司沂已经不在了,估摸着是陪公主去服药,只有林简等候。
空落落的厅堂,看得芙潼心里酸涩,手腕又疼,心里委屈起来。
委屈也没用,芙潼只能安慰自己那是司沂的妹妹,又不是外人,才好受一些,乖乖跟着林简后面,耷拉着脑袋回永延殿。
不得不说,肌肤之亲有了之后。
邺襄女的药已经不再具有毒性,而是变成了治病的良药。
唐舒窈喝下去后,呕了比上次更多的冒寒气的黑血,脉象跳动有力很多,休息过后,她面色白里透红,说话也比之前多了中气。
司沂回永延殿又是深夜,他从林简处得知芙潼休息几个时辰后,醒了就一直等着他用晚膳。
饭菜已经凉透,见到司沂来,芙潼高兴地扑抱他。
她应当只是匆匆擦了身子,回来后没有细细洗过,身上还散发着红枣汤味。
身上套的是唐舒窈的衣衫,唐舒窈进宫小住,备带了一些衣衫。
芙潼穿的这一身,司沂见唐舒窈穿过,鹅黄色的襦裙,套在邺襄女的身上,她要更胜过唐舒窈一筹。
“怎么不先用膳?不饿?”
他刚刚在那边已经用过了。
没了妹妹,不用顾忌,芙潼咕哝粘抱着他,声音又软又甜,“想等司沂....”
太子殿下拍了拍她的后脊背。
“下次不用等,饿着了你我该心疼了。”
芙潼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甜蜜蜜地笑,她的眼里盛满了碎亮的星星。
那碗泼洒的红枣汤,不过是唐舒窈耍的把戏,她让身边的婢女,看看芙潼还有没有守宫砂。
在婢女的口中得知芙潼不仅没有守宫砂,她身上满是被爱怜的痕迹,完全做实了司沂收房的事情。
唐舒窈身子好了之后去拜见了皇后娘娘,有意无意朝皇后透露了这件事情。
司沂被皇后唤去垣庆殿。
皇后没有提问司沂是否收房邺襄女的事情。
先关怀叮嘱几句司沂政务繁忙也要照顾身子,随后转入正题。
“舒窈那孩子来过我这里了,我见她渐渐转好,私下也问过太医,不日就可痊愈。”
太子点头嗯,他也没料到药效如此好。
“你父皇身子恐怕撑不了多久,你和舒窈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婚事?
司沂一怔,淡淡掀了点眼皮子。
“因为寒毒的时候耽误了她的年华,若是再不抓紧将婚事办下来,你父皇抗不过去,恐怕又要守国丧等几年。”
司沂没说话,届时满朝办下来,邺襄女能瞒住吗?之前答应了唐舒窈的病好,就娶她。
太医说了,她的完璧是真的完璧。
既干净,司沂打算给她个体面的侍妾位分,留在身边。
如今先娶唐舒窈,若让她知道...
妹妹的托词恐怕瞒不住。
一想到那张明媚如花的脸蛋变得失望,或许还会泪眼滂沱,楚楚可怜地质问他。
不知怎的,司沂的心微微一抽。
皇后语重心长,“这个节骨眼上,办姻亲,正好能为你父皇冲冲喜。”
“我已经派人挑了好日子,下月底,你便和舒窈成亲吧。”
司沂沉思片刻,旋即应下,“好。”
他多虑了。
邺襄女如今对他爱意正浓,真要知道也不会怎么闹,身子都给他了,再闹能翻天?
随口哄几句就是了,还怕糊弄不了她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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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司沂几乎感觉不到她脉搏的跳动。◎
唐舒窈在宫里小养了几日,皇后命人给她炖补汤,煨药膳。
册封太子妃的诏令已经下达,一时之间,唐舒窈在宫中炙手可热,谁都不敢得罪她。
司沂恐怕消息传到芙潼的耳朵里,影响最后一次取血,不能彻底根除唐舒窈的寒毒。
命令林简打点好一切,不准人靠近他的寝殿,此外永延殿伺候的宫人全都换成哑巴,以确保万无一失。
芙潼的血温和后,对唐舒窈而言,犹如针对寒毒的解药,愈疗功效十分显著。
唐舒窈面色缓和红润,身子骨渐好了,不需要婢女扶着,也能自己走走逛逛。
相比于唐舒窈的容光焕发,芙潼就像快要枯萎的花,日渐萎靡,没了生气。
司沂看着她的焉巴样,不住的皱眉。
第二次取血的量实在太多,她身子板本来就瘦弱,加之平日吃得不多,好不容易在东宫府上亲自给她养起来的肉,又没了。
抱着她时,司沂只觉得她的腰身又细了。
目光落到她侧脸上,更瘦更小,还没有他的巴掌大,白得上头的青色脉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邺襄女扑过来求抱时,贴着她的侧脸,因太过于微弱,司沂几乎感觉不到她脉搏的跳动。
不仅如此,她身上不及之前暖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深秋,她呆久了温暖的邺襄,不适应满江寒冷,身子畏寒的缘故。
身上明明着了夹袄褙子,捏着她的手也是冰冰凉凉。
抱着都暖不烫。
“满江的深秋喜欢提前刮寒风,你怕冷,要少出门。”
外头风声鹤唳,她不要出去搅乱了他的事。
娶唐舒窈是势在必行,不止为了报恩,更是为了笼络承伯候,免得老五动歪心思。
芙潼气虚,没有什么力,懒懒窝在他的怀里,抿出一个笑。
软绵绵好,“我会听司沂的话。”
小姑娘笑得梨涡深深,眉目温婉绝丽,司沂盯着,不自觉低头亲了她。
芙潼也喜欢和司沂亲近,当下就做了回应,更仰着脸方便他亲。
司沂本打算浅尝戛止,奈何小姑娘的粉唇甜软过度,一时被诱了失神,微有些流连。
不妨她又配合,太子掌着她的后脑勺,压着芙潼深亲,凶得她缩喘不止,脸和粉唇都染上了些嫣红。
司沂拿过一旁的兔毛斗篷给芙潼围圈好。
“我让林简吩咐御膳房熬给你的药汤,你没有喝吗?”
都是补血养气的药汤,还有最后一次放血,若是养不回来,放不出来血,岂不是要半途而废。
司沂的手指轻抚上芙潼的下巴,粉唇上咬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被他又给亲破了,冒出血珠,好似胭脂。
“都吃了...”
芙潼据实回答,“司沂让喝的,我一滴都没有剩下。”
“那膳食呢?都有吃光吗?”
闻到这个,小姑娘的眼神就躲闪了。
芙潼的小肚子就那么点大,喝了药汤,她用不了多少膳,再者那些饭菜也不对她的胃口,芙潼只吃了一两口。
一看她这副做错事的心虚表情,司沂便知道她没有好好用膳了。
“为何不好好用膳?不用膳只吃药如何养得好身子?”
芙潼低着头玩着司沂身上的玉佩,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司沂很久没有陪我用膳了...”
她还真是娇气事多,一个人不能用?
司沂处理政务没有空,册封了太子妃的诏令,他得多陪唐舒窈。
况且这也不是在东宫里,他不能再亲力亲为给芙潼下厨,诸多事不便。
他嘱咐林简让御膳房给芙潼做膳食时,少放海椒,尽量往邺襄的口味靠。
“你想吃我做的饭?”
芙潼忙不迭点头,“想。”
“很久没有吃到司沂做的饭了。”
虽然惯得她口味刁钻。
只吃他的膳食才能存活,别的膳食都难以入她的口,这也不失为一个拴住她留在身边的好办法。
芙潼想到味道就馋,她猫儿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舔走上面部分的血迹,残存一部分。
司沂用指给她擦拭干净,绵软残留在指腹,转而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嘴,长驱直入地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