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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讨人厌。”
    “再多说一句,让你侍卫人头落地。”
    温言心里在骂他祖宗十八代,也在骂自己吃什么饭,看吧,沾上大麻烦。
    那萧羽蓁是谁啊,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罗刹。
    又是一个休沐日,温言带了瓜果进去。
    萧羽蓁见到她,眉皱起,
    “你又来干什么。”
    温言拉过一把椅子,开始剥石榴,
    “被王爷逼着来陪你说话。”
    “哼,那软蛋,只会做这种事。”
    “萧将军,你说说呗,怎么就嫁给他了,沈衍说你是贪图他美色。”
    萧羽蓁睨看她一眼,本不欲理,但被理解为她看上沈棠的美色,简直侮辱她品味。
    脚勾出凳子,
    “没刀怎么吃梨?”
    “我见过一个朋友,他可以手掰梨,都洗过了,很干净。”
    温言怕拿刀进来自己小命不保。
    既然洗过了,萧羽蓁直接啃来吃了,以前她可不讲究这皮不皮的。
    “就沈棠那白弱软身板,以前年轻那张脸还能看,但本将军是谁啊,军中男人看多了,人中极品可不是他那样。”
    “快说说,我想听。”
    温言眼睛刷亮起来,萧羽蓁也许久没个人分享了,眉飞色舞讲起来,军中各种类型的好男儿。
    一次大意后,温言再也不敢托大,去哪里都有姜伯渔陪同。
    姜伯渔在院门外等她,银冠高束,一身黑色劲衣,腰间银圆皮带扣带着剑。
    一片寒凉色中,他显眼至极。
    有列人马疾风而来,黑红色的武官袍使人见之避让。
    为首的人经过,冷锐的眸子打量了一眼这个侍卫,紧接着匆匆进去。
    第31章 皇室家宴
    温言被破门而入的司衣卫吓一跳,
    “镇府司办案,无关人员请离开,大驸马,请吧。”
    “沈乐潼的小男宠,有何事。”
    “萧羽蓁,交出兵符。”
    “呵,还以为什么事,老掉牙,沈乐潼想要,自己去练兵啊,抢别人东西,下三滥的贱人。”
    温言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了打斗,有茶壶的碎声响起,温言大喊,
    “伯渔,伯渔!”
    姜伯渔犹如一把出窍的利剑,出现在温言面前,扫去想要挟持她的人。
    萧羽蓁意外的看了一眼姜伯渔,不再抓温言,而是专心对付司衣卫。
    五个司衣卫围住萧羽蓁,却见她拳脚了得,不在乎身上出现伤口,只管击退他们。
    她赤手空拳就如此悍勇,若是手中有兵器,当真奈何不得她。
    温言不知,萧羽蓁当年远不止如此,她被圈在王妃的位置上,常年被下慢性散功药。
    苏沉出手了,萧羽蓁急避,却还是腿上被划去,血溅出一地,就是温言,也看出这一剑伤口深,萧羽蓁的动作,慢了下来。
    宗人府外,姜伯渔递给温言羊皮软手套,防止冬日里手被牵绳勒坏。
    温言套上,拉着牵绳翻身上马,她回头看了一眼宗人府,然后甩鞭驾离。
    风从耳边呼呼过,街两边的景移换的快,她不停抽鞭,马驾得飞快。
    萧羽蓁带给她的冲击很大,她那不可屈服的眼神,让她有敬佩意。
    原本,她站在沈衍的立场上,觉得她不配为母,可当近距离听到她当将军的恣意时,忍不住为她惋惜,她是苍鹰,不是家雀。
    执掌一支几乎战无不胜的军队,却被逼生子待在后宅,换谁能不疯。
    虽然萧羽蓁想抓她为人质逼司衣卫离开,但她不讨厌她,只是觉得她危险。
    “驾!驾!”
    温言的身体往前伏的低,高速的纵马,她的脑海中,还是刚才的一幕,当铁钉勾穿过萧羽蓁的肩骨时,她依旧往前,不后退。
    当自己没有的东西,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总是会想更了解她。
    回到傅宅,温言迫不及待的找傅明庭问关于萧羽蓁的事情。
    三人围坐在炭炉前,谈及一代名将,都不胜唏嘘。
    那恭亲王,确实是高攀了。
    整个下午的时间,三人都在闲聊,彩娥坐在门外做绣活,当脖子酸时,探头往里去看一眼,接着又低头去。
    只要温大人在,这里就有活气,她很喜欢现在能时常听到少爷说话。
    满腹经纶才华,少爷本就不该埋没。
    外头说温大人住在这里不像话,传她和公子的坏话,彩娥每每听到都要骂跑人,关他们屁事,傅宅这么大,温大人拖家带口来都没问题。
    晚膳,三人吃了不少茶水和坚果,都想吃的简单些。
    三碗食料丰富的姜汤面端上来,里头有晒干的虾,咸肉,豆腐皮,蛋皮......
    姜汤辣得人身体暖呼呼,没空开口说话,安静吃面。
    以往,只亮一个主院的灯火,傅宅整片的黑漆漆,自温言来后,中后间的厅,庭,廊,都亮起了灯。
    傅宅的韵美,不分白天黑夜,亮灯的庭院,别有一番风情。
    姜伯渔和傅明庭嫌今天吃多,一起练剑过招,侍女们站在廊下纷纷捂脸围看。
    温言在彩娥和寒酥的伺候下沐浴,明日还要去当差。
    当差不算累,累的是每天在早朝上站到结束,有时女帝心情不好,还要拖延。
    隔天,离天亮还有一截,温言就被姜伯渔叫醒,她拉过被子想再眯一会儿,被他抄抱起出来,还把被子翻开,热温全部散凉,保证让她躺不下去。
    早膳的桌上,温言随便挑了几样带走,她向来喜欢到办公地去吃,多些睡眠时间。
    早起的另外两人,不需叫身体就会醒,站在稀疏星辰中热身练剑,日日如此,从不间断。
    马车抵达朱雀门,不少官员的马车都在掉头离开。
    温言下车,深吸一口气,冻鼻醒神。
    走过承天门街,再过承天门,抵达太明宫,第一个大殿就是议政殿。
    遇到同僚们打招呼,位高者含蓄点头,位卑者弯腰恭敬。
    温言见到温伯候,跑过去,
    “爹,那曦瓜茶叶再送我点呗。”
    “你已经成家了,还吃你老爹的,好意思。”
    “你和娘的家就不是我家啦,我要,我就要。”
    “那你回宫住去,给你送来。”
    “那算了,爹再见。”
    温言脑子踢坏了才住宫里,天天面对沈枝意,上火啊。
    还有她爹,大皇夫那个笑面虎,可不好对付。
    三个皇子公主,都住在皇宫内。
    温伯候是想挽救温言的名声,带回个侍卫也就算了,成婚了还住在傅宅,他担心大皇子会有意见。
    温言,现在他根本管不了,女儿有出息,有时候也有烦恼。
    进入议政殿,找到自己前后位的人,站好就不会错。
    按部门品级排,温言的前头,是上司户部尚书魏清,后头是中书令徐延章,他后头是中书侍郎崔石兰。
    他们站在大殿的中前段,经常期望女帝看不见他们,除了最前面和最后面的,中间的都有这种想法。
    遥遥望过去,女帝高座龙椅,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温言脑中在想待会儿快点驾马回趟温府,弄点她爹的茶叶来,给傅明庭用。
    知道温言住在傅宅,与她的人情往来,都传到了傅宅。
    她是不喜欢应付人的,全部由傅明庭负责。
    就在她思绪延展的时候,突然听到前头上司的轻咳声,温言往前倾去,一张小纸条传来。
    温言听到名字后,默默接过往后传。
    今日的早朝,风平浪静,女帝都没怎么点官抽问,只是听了一些上奏的情况。
    随着一声退朝,百官恭送女帝。
    温言的内心雀跃,可以去吃早膳了,人散立即往外快步走,
    “大驸马,大驸马,等等,等等。”
    一个小太监追在温言后面,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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