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再也没有,他喜欢的灵魂了。
下药的晚上,怎么回忆,她都觉得恍惚着,再也想不起他当时的神情。
他反复问了几次,问做了什么坏事,可是都被她糊弄过去了。
被他宠溺着,保护起来的自己很坏,
被他纵容着做危险事情,想方设发引来其他人,让他吃醋的自己也好坏。
明明从一开始,想办法接近他就满足了,到后来,越来越没办法满足。
他帮她催吐,帮她缓解不适。
换来的就是自己的恩将仇报吗,用这样低劣的手段得到他。
贪婪、嫉妒、骄傲、淫.欲,逢人就对别人炫耀他的存在。
身体还是孱弱的,纤细苍白,弱不胜衣,可是每一寸都浸着淫.荡和诱惑的毒。
“哥哥。”
他没回答,只是揉了揉她的耳朵,把她更深地圈进怀里。
礼汀压抑住哭腔,用一种很清冷,很淡地声音重复了一遍:“哥哥。”
几乎是迅速,他察觉到她的情绪有异。
他躺下来,把她抱到他温暖的胸膛上,手扶住她的脊椎,帮她揉捏着她的酸麻的脊背。
他嗓音微哑,浸满青年欲望的低沉,说话时胸腔温热:“怎么?”
礼汀摇摇头,乖巧地倚着他,和他的皮肤紧紧相贴,安静地听他的心跳。
但她心里想:“我可能不能陪你看樱吹雪了。”
江衍鹤于她,就像堕入深海里握住的小小氧气瓶。
太爱了,完全离不开。
但是,想要逃走,离开他才能学会游泳。
不要再这样坏下去了。
-
还没吃晚饭。
霍鸿羽在房间,泡着单独的温泉。
他头顶着一条青绿色毛巾,和顾家的顾坚白在一起打游戏。
等了许久,孟丝玟还不来给他擦背。
霍鸿羽手指碰翻了酒杯,酒液流入浴汤里。
他一个人遍寻不到什么情趣,越发浮躁起来。
再加上操作失误,这把结束,会从宗师段位上掉下来。
“哪去了?”
霍鸿羽给孟丝玟发消息,对方回复地姗姗来迟:“在旅店外,做全身皮肤护理。”
高煜带着一个长腿模特来找他。
他的手里拎着叶家为了息事宁人,赠送的香槟,是价格昂贵的酩悦。
上一次高煜喝到这种香槟,还是在他未成年的时候,在他羽哥的游艇上喝的。
这次,又喝到香槟。
怎么可能不来找他。
况且高煜很喜欢孟丝玟这个擅长拍照的好姐姐,她不愧是京影的,审美就是不错。
霍鸿羽房间里,温泉烟雾缭绕。
高煜身边的辣妹,一副摇滚甜心机车打扮,大冬天地裹着貂,穿着粉色虎皮小吊带。
两人安置在沙发上,高煜拿着酒瓶,来找霍鸿羽,准备献宝。
“羽哥,怎么就你一个人,玟玟姐呢?”
没想到他羽哥头上戴着绿毛巾,从烟雾里看犹似一只扣在头顶的绿帽子。
霍鸿羽正在狼狈地擦拭身上的酒液,看上去还有几分狰狞。
“她不在,酒擦在我身上了,我现在一看到酒就来气。”
高煜:“我们准备去俱乐部,玩酒桌游戏,你来吗,我姐姐也会来。”
霍鸿羽咬着牙拒绝道:“没时间,因为我正准备出门和人玩强制爱。”
他搭了一件浅色花纹外套。
一边走,一边喷发胶,走路步步生风,又气急败坏地转身拿了车钥匙。
霍鸿羽叮嘱高煜:“还有,你自己给我好好把握尺度,再意乱情迷,都得戴好套,要是你在这沾上什么病了,自己回家找你姐夫哭去,我一天殚精竭虑的,还得照顾你。”
他赶到美容医院的时候,孟丝玟刚做完全身护理,从楼梯上下来。
皮肤保养结束以后,她用围巾把脸都遮挡了起来。
看见霍鸿羽和司机在门口等,她也不理会他们。
刷完卡。
她戴着墨镜,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从街沿下准备悄然离开。
“你干什么?”
她明知道,会被人反剪住双手拖上车,但还是要做到最后的叛逆。
“你啊。”
她坐到车后座的时候。
他终于做了今天飞机上想对她做的事。
他看到她眉心的那颗痣,在美容院注射完水光针以后,更明显了。
之前只觉得她的脸圆幼可爱。
可是那颗痣,在她抬起眼睛的一瞬间,让他心尖一颤。
吻落下去的时候,气氛甚至有些温情脉脉。
两人回到温泉酒店。
他被一大群的,准备来和江衍鹤偶遇的美女,包围着的时候。
孟丝玟冷眼旁观,撇下他径直往房间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
霍鸿羽老觉得,孟丝玟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平时这女人硬气得很,说话句句带刺。
今天在车上被他粗暴地亲吻也没有反抗,还温软地坐在一旁,没有吱声,还是第一次。
霍鸿羽趁她去给他准备料理的时候,查看她的手机。
他试图做一个可耻的名侦探。
手机划开:
【玟玟:小汀,你认真的?】
【玟玟:真要做到这一步吗?】
【玟玟:霍鸿羽那里应该还有一点,你想好,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就拿给你。】
【小汀:嗯,我确定。】
【小汀:我要给江衍鹤下药。】
药是什么,霍鸿羽哪里需要多想。
他和孟丝玟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根本没有生过病。
来京都以后,她没怎么反抗,他还没给孟丝玟用过那种药。
只是从国内上飞机的时候。
药物单独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
现在盒子空了。
霍鸿羽缓慢地抬起头,看着拿食盒,走过来的孟丝玟。
他单眼皮高鼻梁,面部轮廓硬朗,不笑的时候,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他抬起眼睛凝视孟丝玟,发现对方眼神闪烁,她的嘴唇吓得泛起苍白色。
“你居然给了礼汀催.情药,准备下给江衍鹤?”
霍鸿羽先是笑得不行,还乐颠颠地问她:“为什么突然想起,撮合江衍鹤和别的女人了,你想通了?”
江衍鹤....
江衍鹤!
霍鸿这才反应过来,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给江衍鹤下药,那还不是找死。
要知道,那个人能分辨得出来催.情药的味道,而且他一贯警惕,面对别人递来的东西都非常抗拒,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又怎么会喝下催.情药。
他们有个朋友,叫曹茜,给江衍鹤下过药。
江衍鹤在赌桌上翻云覆雨,在酒桌上也千杯不醉。
那天下了药的酒,是怎么换到自己面前的,霍鸿羽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