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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汐一样的风轻柔地卷起他的衬衣。
    他是上万个男生里,最出类拔萃,最备受瞩目的那一个。
    江衍鹤坐在后排懒看着大屏幕,拢在手里转着笔。
    偶尔姿态闲适地抱着手臂,神情专注,用惯刀的手指冷白修长,捏着笔如同利器,有一层似有若无的危险。
    那人上完课,就径直离去了。
    礼汀整理好发下来厚厚的一摞调查表,把白纸稳稳的抱在自己手心。
    再次起身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周围的人渐渐走掉,很快就像潮水一样,消逝在教室里。
    教室里空无一人,礼汀缓步走到那个人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把小小的脑袋圈在肩膀上。
    礼汀眼眶盈着浅浅的泪,像一汪湖。
    只能靠这种方式来接近他了。
    不能再躲在他怀里,想发设发使坏了。
    坐在他座位上,她的心脏砰砰遽烈起伏,全是为他而跳动:“哥哥....猫猫好想你。”
    -
    实在熬不住了,她想要去见他,是阴雨连绵的四月四日的晚上。
    学校里好多流言,说是江衍鹤前段时间和他的几个朋友,在游艇上找来了模特做陪。
    其中一个超模,代言了江家旗下的一个运动品牌的背心。
    这个运动品牌就是,那人陪她去叠翠山举办滑雪比赛前后开创的。
    该品牌只花了半年,立刻和一个专属运动软件绑定。
    再加上推广的精准投放,请来的在业内都是被万千少女追捧的运动明星,立刻成为轻奢的运动品牌。
    礼汀在ins上保存了模特的近照,背脊果然很美,肌理流畅有力,在红裙的映衬下呈现健康的麦色。
    手指下滑,她看到在一个月前,他们在游艇上的照片。
    江衍鹤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手腕上带着璀璨夺目的腕表,闲散地夹着烟,嘴角含笑地站在一群人中间。
    他的身边正站在那个模特。
    礼汀心脏突然一阵刺痛。
    无法缓解,痛得她几乎想弯下腰来哭泣。
    流浪在外面,窝在春寒湿冷的房间里的小猫,终于彻底熬不住。
    已经没办法用他的衣服,来缓解对他的渴望了,想要见到他,想要他舔舐自己,把自己弄坏。
    礼汀艰涩地从床上下来,抛下没有写完的卷子,也没带伞,就着蒙蒙的小雨。
    径直往官山道31号走去。
    走到山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的白裙被雨水沾湿。
    她的心里涌起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感。
    早就应该来见他的,但是就是想要看他因为找不到自己疯戾的模样。
    知道自己很坏,他懒得用的欲擒故纵伎俩,被她一点点全学得很好。
    烟雨蒙蒙,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是她熟悉的轰鸣。
    跌坐在路中央的礼汀,什么都没有想。
    嘴角扬起微微的幅度。
    哥哥,我一定会以一种,最可怜,最无辜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
    等你把我抱回去。
    身后传来遽烈的刹车声。
    来了。
    下车的却不是江衍鹤。
    是一个女人。
    微卷的长发,红唇,穿着很短丝缎的包臀连衣裙。
    是ins上的那个模特。
    礼汀的血液几乎冻僵,她身上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脸上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他有别的女人了吗。
    他不要自己了吗。
    明明是江衍鹤的车。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一起回来。
    风声如泣如诉,如同哀怨的呜咽。
    小猫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她感觉到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你是谁啊,来这里碰瓷?”
    汤涪用一种委婉的声音,提醒礼汀挡路了。
    小猫皮肤苍白,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她恍惚又茫然地对着那辆几千万的名牌跑车。
    她轻声叫他:“哥哥——”
    渐渐地,礼汀带了一点哭腔:“哥哥!你看....看我...”
    那人和学校里散漫的样子不一样。
    他穿着黑色的定制西服,眼里血红蒙戾,走过来的时候,领结夹发出耀眼的光辉。
    隔着雨势,他似乎才看见她,微眯着眼睛,只审视了半秒,就打算冒雨下车。
    他顺势斥责身边一个规劝他的男人:“滚!谁敢阻止我下车,通通给我滚。”
    原来,车上不只是那个女的,还有两个男的。
    礼汀不认识,他们应该是从衣香鬓影的宴会场所回来的。
    他们阻止他看她,都想他转移注意力。
    是小贾提醒江衍鹤,说车前的人,是他丢失的小猫。
    这几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一个莫浠,一个顾坚白。
    模特就是莫浠带来的。
    原来这个美艳的女人,和江衍鹤毫无关系。
    小猫终于放下心。
    她的身体腾空,被他抱起来了。
    当着丝绸包臀裙模特,和其余两个男人的面。
    江衍鹤脱下西服,包裹住瑟瑟发抖的礼汀,肆无忌惮地,把她摁在他怀里。
    真好,她回来了。
    小猫躲在他怀里软软挣扎,说自己身上好脏,全是雨水,会把他昂贵的西服弄脏的。
    他揽紧她,说她最干净。
    那几个男女,都被他恶劣地赶下车了。
    小贾也拿着伞,送他们去山下的车库,准备开另一辆车送他们回家。
    礼汀裙摆上的水都蹭到他的裤腿上。
    那人丝毫不介意。
    他寂寂又居高临下地端详她,咬紧牙关,眼波暗潮汹涌:“不是逃跑了吗,为什么要回来?”
    “嗯.....唔...”
    江衍鹤暴戾从他腕骨上解下丝带,把礼汀的双手绑起来打了一个死结。
    礼汀被他摁死在后座上,再也没有反抗的余裕。
    她讨好地伸出小小的舌头,卷了卷那人粗暴抚弄她嘴唇的手指。
    下一瞬,就被人重重地钳住下颌,逼她仰起头,埋头凶横地吻她。
    礼汀被突如其来地吻吓得一颤,被人抵在头顶的细白手腕,没办法反抗,只能呜咽着承受他的疯狂和浮躁。
    她轻微地哼声,对他来说就像掠夺行为的号召令。
    再也无处可逃,江衍鹤把她禁锢成小小一团,困在怀里和车座之间。
    拥抱像是要把她揉碎。
    外面雨势渐渐大了起来,他吞噬一样地疯狂亲吻着她,如骤雨。
    她的呼吸被掠夺,整个人快要窒息。
    她只能仰起脖颈脆弱的弧线,微微眯着眼睛,承受着他粗暴急切的吻。
    在京都的时候,每次遇到这种事,她都会软软呜咽,说他很坏。
    但此刻,她知道这是她逃走,应该接受的惩罚。
    江衍鹤眼睛彻底红了,他在啃噬和嘬吸中咬破了她薄薄的皮肤。
    “嗯....哥哥...哥哥...”
    但礼汀依然仰起头,眼神放空,手腕搅在一起,搭在椅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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