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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饭道:“岁岁你快吃,多吃点,不用管你大哥大嫂他们,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吃饭。”
    她看着都心疼。
    魏肆:“没怎么吃饭?是不是孩子闹人?”
    “你可别赖孩子。”徐丽芬白了他一眼,“是被你闹的。”
    “要不是担心你,外头都传你出事了,岁岁怎么可能没心情吃饭,你看你媳妇这小脸瘦的,下巴都出来了。”
    本来好不容易被她养圆润了的下巴,一下子又尖了。
    魏然点头,同仇敌忾:“那群人太坏了,莫名其妙就一个传一个的说二哥你在外边被人捅了。”
    魏肆:“……我?被人捅了?”
    他是知道那群人传他出事了,可他不知道那群人传的这么荒唐。
    他媳妇和他妈没和他说具体的,他就也没细问。
    没想到那群人连他是怎么出事的都给他编好了。
    还编的这么细致,说他是被人捅了。
    第432章 倒霉的,可能另有其人
    魏肆哭笑不得。
    魏然:“说你是去外地和人打架斗殴去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惹上了地头蛇,被地头蛇领人拿刀捅了。”
    “还说连当地公安都惊动了,你当场就倒下了。”
    魏肆:“……”
    他笑得不行,转头问苏岁:“这也是郭婉编的?”
    真能编。
    苏岁实话实说:“这个应该不是郭婉编的。”
    “这是一开始的传言,不知道谁放出来的,郭婉是后来在这个传言上加工,认证了你出事的事实。”
    可以说这个传言相当于在郭婉那儿过了一手。
    源头不是郭婉,郭婉捡来加工的就是个二手传言。
    徐丽芬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烂肺的传的,一开始好悬没给我腿吓软。”
    “突然就有人说咱大杂院里有个小伙子在外地出事了,和地头蛇起冲突了,被人伤了,伤的还挺严重。”
    “还说这事都上当地报纸了,用的化名,但不难认,那小伙子老家在哪标的都明明白白的。”
    “然后就有人说是你,正好你当时也在外地,情况什么的都能对上,一下子就都说是你出事了。”
    这是一开始的情况。
    魏肆眉眼沉了沉,忽然来了一句:“咱大杂院的小伙子……可不止我一个。”
    饭桌上,众人吃饭的动作一顿。
    苏岁:“你的意思是……”
    魏肆:“前段时间在外地的,也不止我一个。”
    他想到自己临去外地前一天路过运输队看到裴岩开着大车和同事打招呼说要去外省拉趟货……
    “据我所知,裴岩也去外地了。”
    他们大杂院里年轻小伙t子不多,前阵子去了外地的也不多,或者说无缘无故没人会去外地。
    以前还有个寿建柏,天天跑外地出差。
    自从瘸了之后工作调到了清闲岗,也不用再像之前似的经常出差了。
    所以……
    魏肆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岁捂住嘴:“不能这么巧吧?”
    徐丽芬都没心情吃饭了。
    脑子里使劲儿回想前阵子都有哪些年轻小伙子一连好几天出了远门,直到现在都还没着家。
    想来想去。
    竟然也只想到了裴岩一个。
    她也捂住嘴:“诶呀我的天老爷啊!”
    “要是这么说……之前那个传言如果是真的,那出事的不是你就只会是……”
    只会是裴岩啊!
    她一拍大腿:“好嘛,郭婉还一门心思的盼着岁岁当寡妇呢,现在好了,报应落她头上了。”
    “看她这回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徐丽芬记仇:“还有黄秀霞,这几天还在那儿假惺惺的劝我,让我节哀。”
    哈。
    现在要节哀的还真不一定是谁了。
    ……
    次日一大早。
    黄秀霞拎着尿壶回来的时候,正对上老对头坐在院子里对她笑。
    那笑奇奇怪怪的,她怎么看怎么分辨不明白徐丽芬笑的是什么意思。
    最后也只能把这笑归结于对方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徐丽芬心里高兴,这是对着她嘚瑟呢。
    在心里哼了一声,黄秀霞皮笑肉不笑的问:“怎么今个儿有空在这儿闲坐了?”
    “不去忙活你儿媳的包子铺了?”
    对于她的挤兑,徐丽芬半点不往心里去。
    黄秀霞眼红包子铺挣钱不是眼红一天两天了。
    可再眼红,顶大天了也就能当着她的面酸几句。
    除了说几句难听话,刺她包子铺是她儿媳的不是她的之外,黄秀霞一点儿别的,能膈应到她的招儿都没有。
    徐丽芬笑着说:“今天休息一天,我儿子回来了我心里高兴。”
    黄秀霞:“是该高兴高兴,要我说啊,魏肆还是赶紧找个正经工作才算正章。”
    “这一次是命大,都传他出事了,结果他命大逃过一劫。”
    “可下一次呢?”
    “下一次可就不好说了,丽芬我这人说话不好听,但不是有那么句话叫忠言逆耳吗?”
    “话虽然不好听,可我是打心底里为了你好。”
    “你赶紧劝着你儿子找个正经工作吧,可别再这么混下去了。”
    “现在都敢一声不吭的就往外地跑,去外地混,以后真出事可怎么办哟。”
    要是换做以前,听见黄秀霞阴阳怪气的说这些话,徐丽芬是肯定要炸的。
    可现在……
    想到昨晚上一家人的推测。
    徐丽芬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黄秀霞,头一次对对方这么有耐心,这么心平气和。
    她说:“行,我知道了,回头我劝劝小肆。”
    黄秀霞:“……!!!”
    她都准备好老对头要跳起来和她干了,结果老对头说啥?
    说‘行’?
    说会听她的?
    不是。
    黄秀霞一脸防备:“你谁?”
    徐丽芬:“你说我谁,早上雾大遮你眼了?”
    “不是,徐丽芬你吃错药了?”
    徐丽芬无奈:“我非得骂你几句才不是吃错药了?”
    她也挺无语的,好声好气的黄秀霞还接受不了了,第一次看见这么欠骂的。
    她不和黄秀霞掰扯这个,按捺不住好奇,她没忍住问黄秀霞。
    “你家岩子是不是挺长时间没回家了?”
    黄秀霞很想回一句‘你管呢’。
    可话到嘴边想到刚才老对头的‘客气’,她难得找回了些体面。
    学着徐丽芬的语气跟唠家常似的回:“是,家里有个搅家精媳妇,他就差住单位了。”
    说起这个她就觉得晦气,郭婉自从嫁进她家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灾星进门。
    现在把她儿子逼的有家不能回,郭婉倒好,老爹老娘都要死了照样心大到看着像啥事都没有似的。
    成天赖在家里蹭吃蹭喝,她要是看不下去上手打人,郭婉第二天就能去妇联告她状去。
    黄秀霞现在脑袋上的头发全白了。
    说实在的,家里现在变成这样,她自己回家都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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