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儿骚话都要害羞,学霸们可真有意思。橘子
谢疏不置可否,一手搭在椅背上问他:“游戏玩儿完了,补个课?”
一听要补课,徐怀砚浑身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抬手蹭蹭嘴角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凄凄切切:“我还是个伤患呢,应该可以请个病假什么的吧?而且你还没给我上药,就补课啊?嘶,不行不行,伤口疼,无法转动脑袋瓜思考x和y的奇怪关系。”
谢疏知道他故意耍赖,没逼他:“坐好,给你上药。”
“好嘞!”
麻溜把棉签药水准备起,盘腿坐椅子上仰起脸:“上药就好,别呼啊你。”
谢疏表示默许,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弯腰倾身靠近他,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用棉签沾上药水一点点蹭过伤处。
严重些的地方已经结痂了,蹭上去没有昨天那么疼,还算可以忍受。
谢疏的眼睛很漂亮,跟徐怀砚褐色的瞳孔不同,是很纯粹的黑色,睫毛长却不是很翘起,微微垂下眼帘时可以看见根根分明的睫毛阴影很明显地打在眼睛下面,偶尔抬起一些,目光所及全都是他,徐怀砚甚至可以在他瞳孔里面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是真的很漂亮。
徐怀砚定定看着,心跳不可控制地变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谢老板真是个祸害。
他想,连他都要把持不住,要是换一个女生,只被他看一眼,肯定都要搂脖子直接啃上去了,这谁受得了。
幸亏他是个男的,按捺得住。
谢疏手放得很轻,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样子跟他漠然的表情一点也不搭。徐怀砚眼珠一转,闹他的心思又起来。
微微睁大眼睛,小台灯暖黄的光和白炽灯的光一齐映照进他的眼睛,睫毛一颤一颤,流光溢彩。
“哥哥长得这么好,亲我一下要不要——嗷!!!!”
最后一个字因为安上伤口的棉签直接变了一个调,徐怀砚捂着嘴,眼眶唰一下红透:“靠!你谋杀啊!!!”
谢疏的道歉毫无诚意:“抱歉,手滑。”
当天半夜,徐怀砚嗓子就哑得说不出话来,神志不清一直在说梦话。谢疏被他小小的啜泣声吵醒,掀开被子去看他,将他脑袋从被窝里面挖出来时,一身又烧又烫,眼睛都睁不开,勉强动动眼皮看了他一眼,认出来谢疏,手指抓住他的手指头把脸往他发凉的掌心蹭。
“我吵醒你啦?”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谢疏听出来他说话都艰难,让他别说话,转头倒杯水给他喝下,额头碰上他的,滚烫得温度从他身上传过来,谢疏眉头皱的死紧:“发烧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徐怀砚病得迷迷糊糊,还坚持扒拉着床栏杆不让他抱:“我自己走,你再抱我我要翻脸了。”
“可以。”谢疏放开他:“你现在走一个试试。”
最后徐怀砚还是被谢疏背出学校的。
半夜路上的q大,除了几对约会到半夜才回来的情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徐怀砚乖乖趴在谢疏背上,脑袋靠着他的肩膀,搂着他脖子的动作像个小朋友。
“我真是多灾多难。”他说。
谢疏:“难道不是因为你下午在宿舍睡觉空调开得低还不盖被子?”
徐怀砚:“......神了,你真是什么都知道。”
谢疏都懒得理他。
咳了两声,热气全喷在谢疏脖子里:“我发现你这个真的不错,虽然有时候头铁了点儿不会拐弯,但还算体贴,是个好室友,所以我决定给你从实习期转正了。”
“什么实习期?”
“之前是见习兄弟,现在你正式成为我兄弟团的其中一员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单方面决定的,这个你不用管。”
“......”行吧。
晚上谢疏陪着徐怀砚在病房里吊了两天的水,周一早上勉强退烧了,嗓子却还是发着炎,鼻尖和眼睛都是红红的,穿着白t恤还套了一件白外套,整个人恹恹得不行。
这样的徐怀砚和平时恨不得横着走的徐小霸王简直判若两人,走路垂着个脑袋摇摇晃晃的,白白净净跟个瓷娃娃一样,像是一推就能推倒。
三班一群平时看不惯他的人挺多,今天撞上了只要被他湿漉漉的眼神扫一眼,跟他说话的声音都能不自觉降低一半的分贝。
进了教室,徐怀砚本能就往兰乐旁边的位置走过去,却被谢疏攥住手腕拉到另一边角落坐下。
“干嘛你?”
沙哑的声音惹得坐在前排的几个女生忍不住回头望过来。
徐怀砚两手枕在脑袋下面趴在桌上,左边脸颊被挤得嘟起来,泪痣半藏半掩,嘴角和颧骨上还带着明晃晃的伤痕,可怜巴巴的。
她们看过来,他也掀起眼帘望回去。
颜值暴击。
上次偷拍过他的女生也是其中之一,见状跟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一样捂着胸口又默默转了回去,容雪抹一把脸,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荔枝味的润喉糖:“要不要吃点点这个,会舒服一些。”
徐怀砚还没说话,谢疏已经帮他将那盒包装漂亮的润喉糖推回去:“医生让他这两天最好不要吃甜的,不然嗓子会干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