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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朵说她都不知道千湄会不会做饭,她想给他找一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等他在外面回家了,能有口热茶喝有口热饭吃,千湄虽然在管理宫务上是很有才干,但是若娶回家,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发号施令,那岂不是又坑了卫烙的下半辈子。
    卫烙少有表情的脸终于抽了几下,强忍了心中的酸意,勉强挤出个笑容,说能给他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就行,这不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愿望。
    田朵回想了下千湄的腰身,猛点下了头,“嗯,看着千湄的样子,应该是能生儿子的命,不若年前你们就将事办了吧,这几天你出宫去找处宅子,家具古玩玉器摆设什么地我给你备,你的新郎服我这几天也赶工给你做出来。”
    卫烙的眼角又猛抽了两下,口里不由道,“你这是给儿子娶媳妇呢,事事都若老妈子似地随着你的意。”
    田朵咂摸了两下嘴,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子银票,“若不然,你看着自己置办吧,实在不行,让千湄也参加下意见,反正以后是你们两口子住。”
    卫烙不由揉了下有些痛的脑袋,“你现在是银子多了感觉烧地慌是吧?”
    田朵摇头,“是你,我才如此大方,换成别人我才不给,别人的银子我只往兜里揣,拿着吧,大不了以后从你俸禄中扣也行。”
    卫烙将那一沓子银票揣进怀里,“其实,那个谁是会做饭地,虽然不及你做地好吃,但是也能吃,你就别东想西想地瞎琢磨了。”
    田朵点头又与卫烙商量了下果品运输的事。
    腊月初六,是个宜纳采,嫁娶,迁徙,入宅的好日子,卫烙与千湄在阿里坊新买的宅子里成了亲,因着卫烙的身份特殊,两人的婚事没有大办,只请了些相熟的人过来吃酒。
    轩辕澈给了千湄一份丰厚的嫁妆,田朵则直接给了千湄一个封红,封红包了两万两银子的银票,有大面额有小面额。
    婚后第二天,当千湄拆开那一摞地封红,看见那一摞子面额不等的银票,眼角不由抽了两抽,很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卫烙,问要怎么处理。
    卫烙神色平静地忘了那一摞子银票一眼,“给你,你就收着,她虽然抠,但用在自家人身上从来大方得紧。”
    一个自家人让千湄的面颊先是红了下,然后低头将银票收了不提,虽然这些年她也攒了点私房钱,可攒来攒去也不过攒了一千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她还琢磨着等老了出宫买座小宅子也能安稳度过余生,却不成想喜从天降,不仅得了个好郎君,还一下子得了这么多的银子,光帝后两人给的银子就足有三万两,爷还给了她一些田庄牧场做私产,这一辈子就是横着花都花不清了。
    这样说虽然有些小家子气,千湄也不是没见过银子,可是那犹如过路财神似得只摸得着看得着的银钱终不是自己的,而现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票子都成了她自己地,千湄一度有着穷人乍富恨不得将那些票子日日搂着夜夜枕着才安心,不过为了不让夫君小瞧她,她只能欢欢喜喜地将票子们收起来,等那一天夫君办差不归时,她就枕着他们好好睡一觉。
    将银票拾掇放好,千湄恭恭敬敬地朝着王庭的方向给帝后两人磕了两个头,然后又朝着南阳的方向给渊王爷磕了头,打算三日后,她要去给王妃娘娘上坟烧香,告诉王妃娘娘她也嫁人了。
    磕完头,换了衣衫就有小丫鬟过来禀报说夫人准备好了吗?爷已在二门外等候。
    坤宁宫
    田朵望着一脸娇羞模样的千湄,忙命人将千湄搀扶起来,并赏了千湄一套宝石首饰。
    千湄望着那一套光彩夺目的宝石首饰直闪花了眼,这眼角不由跟着再次抽了抽,就是王公贵族的诰命品妇也没得过这么丰厚的赏赐,吓得她又赶忙跪下说这赏赐太贵重了,夫君知道了会不高兴地。
    不成想,田朵听了更开心,直说这套首饰是代王妃娘娘送给她的成婚礼物,感谢她这么多年来对王上的细心照顾,相对于她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这些身外之物又算什么,完了又给了她一套能带出去的贵重却低调的饰品,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但不懂行地看了就跟寻常铺子里买的钗环差不多。
    卫烙宅子所处的阿里坊住的都是衣食富足的中上等普通老百姓,这样的百姓注定他们的眼界不会高到那里去,头套首饰是给千湄压箱底,后套首饰才是真正能让千湄出门带地。
    赏赐完了,田朵又与千湄闲话两句家常就放她们出宫回去休息去了。
    解决了卫烙的终身大事,田朵在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并暗中叨念,卫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一定要保佑卫烙能一枪命中,这样不管以后怎样,好歹卫家也算有后,她也能卸下卫家罪妇的包袱。
    一晃眼的工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元节。
    轩辕澈和田朵并肩站在观灯台上欣赏着城下晶莹玉透的冰雕及各式各样花灯,以及在漫天星光下刹那释放的带着各种吉祥话语和图案的绚丽烟花。
    “想问你一件事?”仰望着浩瀚无尽的苍穹,田朵越发觉得人的渺小,这让她的思绪飘地很远,有刹那间的感觉,她很想随风而去,想看看浩瀚星空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轩辕澈同样仰望着漫天星光点点,却觉得这样光影琉璃似梦似幻的日子美好地让他觉得一点都不真实,当大手攥住她那指腹间略带薄茧的小手,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什么事?”
    神思飘忽的田朵在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温热时,终于又拉回了心神,轻咳了下道,“想问问你,明珠你究竟藏在了那里,星儿和龙儿过了年都五岁了,圆姐儿只比他们俩个小一岁,也不晓得她长成了什么样子,只听卫烙说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小丫头,可是,表面表现地越是开朗活泼,其实,夜深人静时,会更渴望父爱和母爱,以前两国交战,不好问你,现在两国已议和,你是不是该将明珠交出来,让她回去看看圆姐儿,当然,若是可能,我想回去看看。”
    轩辕澈挑眉望她一眼,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故意将明珠藏了,然后以此为借口与天顺开战?”
    田朵白他一眼,“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想给天顺打,只要打一个匡扶天夏就能将崇德帝那窃国贼放在世人的对立面,何必要牺牲明珠,等等,也就是说,当年你是知道明珠没死,是不是?”
    轩辕澈紧皱了眉头,又道,“而且,听你的意思,明珠还有了个女儿,对不对?”
    田朵看他的神色不似作伪,知道是她当年想左了,不由暗暗悔恨,于是,将当年的事细细说与了轩辕澈听。
    轩辕澈听了讶然半晌,没等放完烟花就摆驾回宫。
    却不知,他们刚下观灯台,观灯台上就发生了大爆炸。
    轩辕澈庆幸地望了田朵一眼,然后再回望了一眼观灯台上那冲天灭地的火势,命令御林军统领三天内给他抓住凶手。
    回宫后,轩辕澈去了他的御书房,田朵则命人去看星儿,龙儿,杨敏之还有那四个公主都回来了没?
    同时也庆幸,孩子们爱玩爱闹爱新奇,只在观灯台上看了个开头,就换了普通人家的衣衫结伴下去游玩去了。
    轩辕澈本来是不同意地,还是田朵说孩子一天天大了,老是关在这冰冷的宫墙之内,能有什么机缘,尤其是老大耶律芳菲这过了年就十一岁,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难不成他还真像别的帝王一样将女儿作为稳固政局或是与他国联姻的工具?
    轩辕澈想想觉得也是,自古上元节都是男女相遇创造火花地好日子,现今的他,为了大局在形势所逼的情况下虽然仍会牺牲自己女儿的未来,但现下各国都需要休养生息,虽然仍会派细作搞破坏搅乱别国的政局,但是近一两年大规模的兵战不会发动,也就没必要牺牲大女儿的未来,至于以后,不是还有三个女儿吗,到时谁晓得会是怎样的局面,于是,点头同意了,只是派了大量的暗卫跟着他们,以防人多杂乱受到什么损伤。
    其实吧,相比于耶律芳菲的婚事,田朵更在意地是杨敏之的婚事,因为不知不觉间,田朵发现这孩子大了,再不是小时候那个傲娇爱乱跑不爱说话的小王子,整个人变得像泥鳅一样地滑不留手地,而且这小子继承了他爹娘所有的优点,若是像京都金陵的公子哥一样穿身华丽的衣裳再拿把扇子摇上那么两把绝对能引爆金陵所有少女的目光,当然,在民风开放的辽越,若是杨敏之现出真容,绝对会引来众多女人的狂追。
    只是不晓得什么原因,这孩子经常戴着张扔在人堆里绝对很难被人发现的人皮面具,如他在星雨岛上所说,很是尽责的做个大哥哥时刻守护着星儿,这让田朵对他更加的愧疚,因为她不仅杀了他爹,连他祖父也给烧成了个飞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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