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天生丽质、身材纤细高挑,配上这一身黑色礼服整个人宛如清冷优雅的贵族公主,低调而文雅,风姿绰绰。
“可以吗?”她问。
承衍洲点头。“还不错。”
这已经是他最高级别的赞誉了。
言听没有问他要去哪儿,要参加什么样的宴会,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身边当个花瓶就是了。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待,承衍洲这次倒是很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还贴心护住了她的头,让她顺利坐进这辆黑色的宾利欧陆gt,紧接着他也跟着坐了进来。
车子在高速上一路驰骋。
承衍洲闭目养神,时不时地还轻捏着眉心,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既然不舒服,还出去干嘛呢,自找苦吃。
开了很久,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处高档酒店门前,门童立即上来给他们开车门。
承衍洲率先长腿迈下来,然后扶着言听也跟着一起下车。
言听几乎很少穿高跟鞋,所以比较不习惯,她挽着他的胳膊,跟着他一起走进酒店大堂。
承衍洲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放慢了脚步,让她穿着高跟鞋的步伐不至于太过仓促。
进了宾客厅,言听才明白,这是一个六旬老人的寿宴。
“待会你就跟在我面前点头微笑就行了,遇到寿宴主人我喊什么你就喊什么,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承衍洲提点道。
还真是让她当花瓶来的,言听自嘲。
她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表示接收到了他的指示。
一路进去,不少人和承衍洲阿谀奉承,至少在言听眼里是这样。
承衍洲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和那些人不咸不淡地打招呼。
大家的目光在言听身上打转,一副探究模样。
她知道,承衍洲此前应酬从来不带女人,自己的出现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一个“景点”。
不过无所谓,看就看了,能怎么着呢。
承衍洲带着她和今天的寿星也就是这场宴会的主人打招呼。
“秦叔,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承衍洲恭顺地祝福着对方。
言听也跟着叫“秦叔”,并表达了祝福。
秦叔向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承衍洲牵着她的手,向对方介绍:“这是言听。”并没有给出身份定位,一片留白。
秦叔了然地挑了挑白眉,热情地跟言听握了握手,表示欢迎。“你爷爷在里面呢,过去吧孩子。”
承衍洲礼貌地颔首,言听也跟着。
他牵着她继续往里走,时不时地应付一下和他打招呼的人,坚决贯彻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准则。
“爷爷。”承衍洲见到了承觐运,淡淡地打着招呼。
“承老先生。”言听没有表情地也跟着问了声好。
承觐运看着他俩十指紧扣的样子,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嗯,来了?”
“是。”承衍洲低声回答。
“病好点了吗?”承觐运关心。
“嗯,不碍事了。”他沙哑着声音回答。
“我和你单独说点事。”承觐运对孙子说,但目光落在言听身上。
“你去吃点东西,等会我来找你。”承衍洲低声对她说。
言听乐得清净,而且不愿意面对承觐运这只老狐狸,轻声说了句“好”,就离开了。
她前脚刚一走,承觐运脸色登时就变了。
“阿衍,你从秦城突然回北清干什么?”
“身体不舒服,回来养养,那边水土不服,反正陈鹤年这老家伙也不是一时就能完全搞定的,我还一直扒在他身边伺候着吗?相比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我对他那个私生子更感兴趣。”
“你知不知道,虽然他退下来了,但影响力还是很大,拉拢好陈鹤年,对我们家族发展将有很大裨益。”承觐运正色说。
“爷爷,我心里有数。”
“陈鹤年的小女儿,让你去搭上线,你去了吗?”承觐运又问。
“没有。我不觉得她对我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承衍洲不以为意。
“你!爷爷是管不了你了是吗?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爷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是说要放权给我吗?我自有我的打算。”他再次重申。
“你今天带言听过来干什么?这相当于变相宣布,你身边有女人了,到时候还怎么接触陈家幺女?”
“身边缺个女伴儿,家里有现成的,就带过来咯。不然圈里都盛传我是gay,这不是你之前提点我辟辟谣吗?”
承觐运恨不得拎起拐杖给他一棍!“我之前和你说,把言听送给陈鹤年,你带出来了放在身边招摇过市,还怎么送人?”
承衍洲正是这个意图,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把言听送人。
见他不说话,承觐运双眼一眯,目光狠厉。“爷爷好说好商量你不听,别到时候怪爷爷行事之前不和你打招呼!”说完,就拂袖而去。
承衍洲捏着眉心,感觉头疼的感觉加剧了。
他要赶紧去找那个女人。
言听在角落里吃甜点,有点百无聊赖。
有钱人的生活觥筹交错的好无聊,她观察着这些人,挂着假笑各种虚与委蛇,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