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公路上太吵，他的对话内容韩正义也能听到。
当然了，除了环境的吵闹之外。韩正义的心情波动，才是影响到了他的听力的主要因素。
虽然他强自表现出了无所谓的样子，可这样子装的实在是太为难了，坐在旁边的向心问都能看出他心里又多难受。
韩正义不怀疑向心问和小徐对话的真实性，他恨，他真的恨，他恨什么呢？
恨得还是杨秀兰彻彻底底的无情吧？
“正义，你没事吧？”
重新开动警车跟上陶柏柏的向心问担心的问。
韩正义深吸几口气，强自控制着心态平和下来。
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微笑，可笑容却充满了苦涩。
向心问说道：“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就不瞒着了。如果马壮说的是真的，晚上去给沈老太太看病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说到了这里，韩正义的表情冷峻了下来，他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还是要去。”
“这太危险了。”向心问继续劝阻着他。
“心问姐，谢谢你的关心。”韩正义解释道：“我要是不知道马壮的安排，可能还会中招，既然我知道了，他们想要伤害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看着向心问还要开口，韩正义接着说：“其实我分析，不只是马壮个人要杀我。真正看我不顺眼的人，是一直躲藏在暗中，控制着永恒香水的神秘组织。他们既然已经动了杀心，我就算能躲得过这一次，也躲不过下一次。与其如此，我更愿意将掌控权我在自己的手里。”
虽然向心问今天是第一次和韩正义见面。
可是她早就从孟林那里对韩正义有了不少了解，于是点点头：“那好吧，我们警方也会在暗中积极行动，尽量保护你的安全。”
韩正义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重新盯着前方的陶柏柏。
陶柏柏的车速还是慢慢悠悠，一点都不着急。
而且感觉上就是在兜圈子，一个劲的左转，左转，再左转。
韩正义和向心问都皱起了眉头。
“正义，他已经发现了咱们，还有跟下去的必要么？”
韩正义还没有回话，向心问的手机响了。
向心问看了一眼手机，说：“是小徐打过来的。”
这回她也不避讳韩正义了，不用蓝牙耳机，直接接听了起来，还调成了免提模式。
“小徐你说，我在听。”
“好的向队，一共三个事。第一，你让我调查的陶柏柏，我让队里面的同事在系统里查了一下，这人的身份很干净，确实是恒天集团药剂部门的一名普通员工。在恒泰工作的时间不超过三年，平时为人低调，没有前科记录。”
向心问看了韩正义一眼，后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好，我知道了。”
“第二件事。”小徐接着说：“关于国际杀手的事情，我已经跟其他警种的兄弟单位申请了协助。虽然目前还没有消息，但是各单位都非常重视，已经严密防范了起来，并且在沈家附近提前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