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它能温养你的经脉。”
慕知珩接过丹药,诧异地看了叶司清一眼,这般简单就解开了,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多口舌,抹两把眼泪卖惨不就解开了吗!
经脉舒缓又解开镣铐的慕知珩赶忙起身活动一番,随后拿起郁离剑,士气高昂道:“走,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一路上,慕知珩都能明确感觉到但凡他转身甚至是转头,叶司清的目光就会落到他身上,在心中纠结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困惑:“我是不是从前,呃……背叛过你。”
除了这个他还真想不出来其他能让叶司清如此牢牢盯着自己的原因,但在接收到叶司清的眼神后,慕知珩还是第一次那么快明白他的意思:有病快治。
他无奈耸肩,即便失去记忆他也能隐约地感觉到他曾经和叶司清有不小的矛盾,现下排除这种极度恶劣的原因,那么就不是他的问题,毕竟他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
至于他这个不爱张嘴说话又喜欢独自生闷气的道侣,就让他一个人自己生闷气去吧,最好气得他连饭都吃不下。
心情大好的慕知珩感觉脚步都轻快了些,没过一会便隐约能看到一座村庄,正要上前却被叶司清拦下。
待二人易容完毕后这才靠近村子,刚走近几米便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慕知珩的眉头刚皱起,鼻尖萦绕的血腥味便消散开来。
“小心些。”
叶司清的话音刚落,慕知珩就连忙赶到他的身后,如今他没有半点灵力,更不知道对手情况如何,不给叶司清拖后腿已经算是最大的帮助。
“此处无人。”
慕知珩扫了眼空荡荡的村落再结合叶司清的话,想来是那两个魔修洗劫了村落,可一个偏远的村落既没有罕世的灵药也无法器,他们来这做什么?
带着满腹疑惑的二人来到一处房子前,待推开半掩着的门,里头的一家四口全部没了气息,而致命伤都是在心口处。
一连查看好几家情况皆是如此,叶司清查探着他们的伤势以及魔气残留推出大概,那两名魔修应当是在昨夜来到这处村落,用魔气将每家每户都封闭起来,随后便开始大开杀戒。
每一位村民都是相同的死法,要么就是这两位魔修曾经被村民们这般伤害过,特地以同样的手法报仇,要么就是这两个魔修有其他的目的。
叶司清的猜测更偏向于后者,不过万事都得讲求一个证据,不过目前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抓住拿两名魔修,逼问一番便能将真相知道的一清二楚。
追上两名魔修几乎只是几瞬的功夫,那两人刚瞄上另一处村庄便被突然杀到的二人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相貌普通却气质不凡的二人,两名魔修皆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相同的决策:跑!
只是当身体离开地面不过一丈时就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打到在地,其中一人脸部率先着地,连门牙都摔得不见踪影,口鼻间全是血却颤颤巍巍地低着头连半句话都不敢说。
面对远强于自己的敌人,求饶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二位,饶命啊,我们虽是魔修但也只是途径这里,那事不是我们做的啊!”
“还没问你就不打自招,既然不想说真话便让你们先试试我的手段!”
随着慕知珩的话音落下,那两名魔修突然痛苦得在地上打滚,滚了三五圈后,那两人赶忙出声道:“我招!我招!”
即便那股强大的威压撤走,魔修依然感觉自己身上疼痛难忍,甚至有种五脏六腑都移位的错觉。
听见耳旁响起催促声,那人赶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瓷瓶来并恭敬递上:“我们也是挺吩咐做事。”
瓷瓶飞速来到叶司清手中,一打开林中便满是血腥味,即便闻不到味道光是凭想象也能猜出几分来,慕知珩皱着眉头嫌恶地退了两步。
“你们取村民的心头血做什么?”
魔修原本还有些迟疑但一对上叶司清冰冷的眼神便被吓得一激灵,那眼神仿佛是在警告他,若他再有半句虚言便会让他再度尝尝方才的痛苦,于是他支支吾吾的回道:“我们也是受一位大人的命令,到这偏远的地方取心头血并每隔三月赶回魔界复命。”
“是何人下的命令?”
这次,魔修的回答便没有之前那般迅速,那两人互相对视片刻皆是在犹豫着,想来是个他们开罪不起的大人物。
“既然不愿说,那便直接搜魂吧。”慕知珩冷哼一声。
这话一出那两名魔修肉眼可见的慌乱,这搜魂的招数他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修士不都不屑于做的吗!
眼见他旁边那人就要动手,魔修赶忙出声制止道:“我说!我说!”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暂时先活下来再考虑日后的事情。
“是……”在预备说出名字的一瞬间那两人同时发出惨叫,眼中满是惊慌与无措但很快被恐惧占据,脸上浮起奇怪的纹路。
即便叶司清及时将灵气注入他们体内却也无济于事,一声剧烈的惨叫声后就失去了气息连带着魂魄一同消散。
如此情状想必是有人在他们体内下了禁制,一旦他们提及此事便会发作。
此处又是其他宗门管辖加之他们此刻也不便暴露身份,因此他便传讯于最近的城中,待做好一切转身时却见到身形不稳,冒着虚汗的慕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