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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清砚没有拒绝,点了几个菜后,两人陷入了一种莫须有的尴尬之中,直到江时谧不自在的开口:“清砚,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你约我见面,是有什么事?”
    她断定,韩清砚这次找她,肯定不只是简单叙叙旧。
    韩清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笑道:“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请求可能会很离谱,但我也希望你能帮帮我。”
    将韩夫人威胁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后,韩清砚说出了此次见面的目的:“我知道这很过分,但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向季总求求情,放过韩家,算我韩清砚欠你的。”
    因为韩清砚之前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事,江时谧一直对韩清砚心怀愧疚,想要找机会报答他。
    所以当韩清砚提出这个请求又是无可奈何的时候,江时谧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但这只是因为那些人太坏,我看不过眼,不算你欠我的。”
    说完,江时谧朝着韩清砚笑了笑,他已经很苦了,她不希望他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同样都是失去了妈妈的人,江时谧比谁都懂韩清砚的处境,所以更理解。
    韩清砚努力让自己也扯出了一抹笑容,感激的保证道:“虽然这次我不得不妥协,但是时谧你放心,只要我还能在韩家待一天,我就向你保证,韩家一定会变天,一定不会成为周歆歆的保护伞。”
    点了点头,江时谧当然相信韩清砚的能力,其实要不是他碍于身份的原因总是束手束脚,江时谧甚至觉得他能经营出一个更好的韩家。
    而在江时谧的解释下,季屿川当然没有在对韩家进行专制打击,而江时谧也就跟着又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直到时间来到周恒的生日宴当天。
    生日宴当天,前来祝寿的人数不胜数,个个也都是有头有脸叫得上名的人物,但是周恒心心念念的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江时谧。
    所以当看到江时谧出现在入口的时候,周恒一直客套疏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由内而外散发的喜色,可以说是小跑似的来到了江时谧的面前。
    将礼物亲手放到周恒的手里后,江时谧就停下了步子,倒也语气诚挚的说了几句祝福话:“爸爸,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听到这话,周恒就差泪洒现场了,“谢谢微微。”
    不过他的感动并没有持续太久,江时谧就继续补充道:“爸爸,我还有别的事,宴会就不参加了。”
    还想说些什么挽留江时谧的周恒,知道自己三言两语也改变不了什么,只好收起眼里的落寞,艰难的点了点头。
    但江时谧在转身离开之前,还追加了一句:“爸爸,宴会结束之后,您一个人来季屿川的别墅吧,我想问您点事。”
    听出江时谧话里的疏离,周恒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但好不容易被主动邀请一次,周恒也只能宽慰自己并没有被彻底讨厌。
    宴会结束之后,甚至说都没等到宴会彻底结束,周恒就将收尾的工作全权交给了自己的得力助手,自己便驱车赶到了季屿川的别墅。
    而迎接周恒不是江时谧而是季屿川,看到季屿川来开门时,周恒有些意外,不过还没等自己解释前来的意图,季屿川先开口解释道:“周总,时谧在二楼书房等你。”
    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后,周恒在季屿川的带领下进了书房,而江时谧则正坐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放下手里的档案袋,江时谧看着周恒,良久才开口道:“爸爸,你先看看我准备的东西吧。”
    拿起桌上的档案袋,周恒拆开封口,将里面的资料拿出来看完之后,又默默的将资料放回到档案袋里,重新放到了桌上。
    父女俩人之间陷入了默契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周恒的一声苦笑打破了这份不应该的沉默:“微微,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江时谧没有正面回答周恒的问题,反而质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知道周歆歆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周恒还要认她还将何琴母女带回了家,甚至还因为她们让自己有家不能回。
    当江时谧看到亲子鉴定结果的时候,恨不得马上把它甩到何琴的脸上,把她和周歆歆扫地出门,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意识到了连自己都能发现的问题,自己能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周恒又怎么会没发现?
    结果就是,周恒默许了,是江时谧没办法理解的默许。
    叹了口气,周恒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原本还想自己一个人解决的,现在看来,不得不说了。
    安静的书房里,周恒深沉又沧桑的声音讲述起了当年江时谧的母亲车祸难产去世后,发生的故事。
    原来,当年江时谧的母亲去世后,周恒就一蹶不振,整日酗酒来麻痹自己的亡妻之痛。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事,酒后误事,竟然让何琴爬上了他的床。
    事后,何琴委屈表示自己吃了亏,所以周恒想了最简单的办法,用钱了事,事实证明很管用,何琴果然闭口不再提那晚的事,而周恒也从那事之后开始控酒。
    只是后来,何琴又借口,心疼江时谧没了妈妈是个可怜孩子,自己又是孩子妈妈的闺蜜,于是每天都来家里带江时谧。
    周恒忙于工作应酬也就只好默许,但都是避着何琴,两人于是很少打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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