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眼前普普通通的建筑物，从外朝内看，除了桌椅干净得蟑螂都会被饿死。
太清道观。
就是这里了吗？
“咳咳，”陈歌在一旁干咳两声。
这时候，青年才发现陈歌站在一侧的大石板下面。
“大哥，您在这里啊！”
“嗯。”
陈歌淡淡抬起眼看他：“怎么，地铁一别之后甚是想念我？”
“大哥，我是来感谢的！”青年脸上堆起笑容，他把手里的茶叶和酒以及；牛奶这些礼品递给陈歌：
“上次一别太匆忙了，还好有个医师知道你住哪儿，这不我就找过来了嘛。”
陈歌接过礼物，想不到他也有被人送牛奶的一天。
“好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呃……”青年语塞，看他表情，意思陈歌不请他进去坐坐吗？
“还有事吗？”陈歌问道。
青年强颜欢笑：“没……没了，就是内个大哥，我看你那天那么厉害，就是……”
“这位小朋友是想拜师吧？”
就在青年不知道怎么说时，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青年眼前一亮：“你们这个武馆还收学生吗？”
太清道观注册的就是武馆，自然在门头有武馆的标志。
“招，当然招！”陈歌一口笃定，他脸上挂起笑容：“不过嘛，得要一千万。”
“一千万！”
青年惊叫失声，那么多钱干什么不行？谁还会待在柳安市这样一个小地方？
“我没说你。”陈歌瞥了眼青年，他直直盯着青年身后的老人。
“你不是去筹钱吗？”陈歌疑惑，还看了眼老人身后的孙云鹏。
孙云鹏悄悄瞄了眼陈歌，不知为何感觉心里面有些发凉。
道观内，刘川和夏陆感慨，抿了口饮料。
“我们也算是身价上千万的人了，这钱来得真快呀。”
“这不已经筹来了嘛。”老头嘿嘿一笑，掏出手机猥琐道：“小师傅二维码拿出来，转个账。”
陈歌还是小看了这老头子。
他居然转了两千万，也想进道观，声称自己得严加督促孙儿的修炼。
孙云鹏的脸色真的垮了，这个爷爷都不问他的意见。
他不想学啊！
青年在一旁看着有些酸溜溜。
两千万啊，他爷爷说转就转了，自己爸妈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
有着亲眼所见的例子在面前，青年心里愈发想要学武了。
他记忆里，还有那天陈歌挥手巨鼎，硬生生砸出一条生路的画面。
太震撼，根本不是人力能够达到的。
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是没有安全感的，除非自己拥有一定的力量，他迫切希望自己有这样的力量。
陈歌让孙云鹏爷孙进去，好以整暇的看着青年，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青年咬着牙，毅然决然的目光直视陈歌。
“大哥！分期不？”
分期……果然够沙雕。
其实，陈歌早就看中了他那一双眼睛，能够看透怪谲的眼睛。
虽然为难，最后还是要收的。
太清道观有特色的弟子太少了，李子云算一个，这个青年入门之后，也能算一个。
诸如沈浪那种平平无奇的货色，道观内有好几个……
沈浪：……
“你跟我来，如果通过了考验，我可以让你分期。”
陈歌领着他来到魇门前面。
青年好奇的注视魇门，这扇门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还有不少人为蹂躏的痕迹。
“吱呀……”
没有门框的魇门被打开，里面漆黑。
虽然这扇门被他清空了，但是里面的怪谲残留依然不少，陈歌也看不清楚太远。
更别说普通人了。
反正从门这边是看不到那间石室的。
陈歌指着石室的位置问他：“那里有什么？”
“一间石室啊。”
青年回答：“好远啊，幸好我没近视，不然还看不清楚。”
“嗯？”怎么感觉这门好熟悉？
忽然，他越看那石室越眼熟。
“大……大哥……？”青年陡然结巴，一步远离石室三米远：“大哥啊！这是那扇门？”
他记得不清楚，但是那扇门是有门框的，里面还有恐怖的东西，和这扇门比起来要好得太多了。
这扇门看起来就像是被暴打了一顿的土狗似得，可怜兮兮的样子。
“别怕，别怕，我不在这里嘛。”陈歌安慰他，这青年的确被吓得不轻。主要还是他强制拉着去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货就是不肯靠近了。
陈歌无奈，最后回到主要，和他签订了入门协议。
青年名叫杨越，终于摆脱了沙雕青年这一名号。
杨越，姓杨，眼睛还能看穿怪谲的迷惑。
陈歌眼前一亮，他记忆里的确有这样一个人。
他在大脑里思索，随后找来两块玉板，开始给孙云鹏和杨越两人挑选功法。
原著里，某个姓杨的修炼的功法好像叫做八九玄功。
这玩意儿基本不用想，太高级，陈歌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去找。
他自己都是修炼的混元桩，有八九玄功能练他早就练了。
不过，他倒是找到玉鼎真人的经文。
道教记载当中，关于玉鼎真人的经文只有一部。
《玉鼎真人说初真渡人妙经》
讲述身外无神，身中本有千万神……
陈歌就打算刻这一部了，不过真到落笔的时候，他又有些迟疑。
能不能再次进入那种似梦非梦在地球上的状态？
他曾经进入过地球两次，一次是获得法器炼制法门，另一次是获得了混元桩的修炼方法。
那些普普通通的招式，在梦里几乎能撼动天地。
陈歌尝试找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开始刻字。
刻着，刻着，他的眼皮耷拉，竟然真的再次回到了地球。
还是熟悉的位置，他从地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开始穿过城市，来到向下，又穿过了河流山川。
他的全身都脏兮兮湿透了，然后一直走走到了边境，进入了大海，与鲨鱼乌贼等擦肩而过。
最后，他来到倭国，在一间小房子里找到一本供奉起来的道经。
《玉鼎真人说初真渡人妙经》
下一刹那，眼前模糊，陈歌来到一处道场。
道场内，高人众多，但除了一位玉貌朗目的道人之外其他人都看不清楚。
似是感觉到了陈歌到来，他看了这边一眼。
然后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里拱手行了一礼，这才开讲。
曰：天地在身，何物不包。道本在心，何物不生……
随着他说道经文，陈歌心神跟着摇曳。
悠忽，他退出了道场，回到太清道观内。
再一看，眼前的经文已经被他无意识的刻完，整块玉片都在闪闪发光。
一股玄之又玄，与那玉鼎真人道场内气息一模一样的感觉在上面出现。
这块玉片不同了。完全不同了。
然而，这还不是陈歌最大的收获。
他的右手上阴神出现，比之之前更加凝实，更加强壮而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