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姐姐,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气氛又被炒起来。
只不过,得知常一瑞也住在这里,白真真就不想再玩下去了。
“你们玩。”还有两天时间,白真真已经收拾了行李箱,“我有事先走了。”
三个男生很舍不得她:“白姐姐,以后常联系啊。”
“姐姐,别忘了我们。”
“下次出来玩,再叫我们啊。”
白真真对他们笑笑,点点头:“会的。”
坐上酒店专车,驶向机场。
回到家蒋行越也在。白真真才意识到,今天是周日。
霸总偶尔也要放松一下的。
“哥哥。”她拉着行李箱进门。
蒋行越在窗边看书,闻言抬起头:“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白真真没答。
蒋行越再看去,就见她撅着小嘴,好像受了委屈一般:“发生什么事?”
书被他放下,倒扣在腿上,认真地听她说话。
白真真低着头,两只脚规矩地并拢,说:“遇到一个很烦的人。”
蒋行越静静听着。
“赶也赶不走,还要摸我的手。”白真真又说,脚尖在地上踢了踢,像要拿欺负她的人泄气,又无能为力。
蒋行越的脸色沉下来:“是谁?”
白真真慢慢抬头,小脸儿委屈极了:“常一瑞。我让人赶他,他还说我玩不起。我根本不想跟他玩。”
蒋行越的脸色有一瞬间,阴沉得像是乌云密布的海面,狂风骤雨混合着电闪雷鸣就要落下。
但下一瞬,他看上去只是有些不快,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了。”白真真说完,就拉着行李箱走了。
一进房间,什么委屈的表情,统统不见了。
常一瑞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本来没想收拾他的。谁让他不长眼,偏要撞上来?
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张阿姨做好了晚饭,正要叫她。
“哇,好香啊。”白真真坐在餐桌旁,夸赞道:“在外面玩,别的都好,就是很想念阿姨做的菜。”
张阿姨笑得合不拢嘴:“小姐喜欢吃,我天天给您做。”
“对了,哥哥呢?”一边喝着鲜美的莲藕汤,她环视一眼问道。
张阿姨说:“先生说是公司有事,去公司了。”
“哦。”白真真想了想,拿起手机,给蒋行越发短信。
【哥哥,你吃饭了吗?阿姨炖的莲藕汤很好喝,还做了酸汤鱼片,我给你送一份?】
【配图】
发完消息,她放下手机,专心吃饭。
不多会儿,消息回复过来:“等会儿就吃,谢谢真真。”
白真真笑了一声,说道:“阿姨,给哥哥盛一份,我去给哥哥送饭。”
张阿姨忙道:“哎。”
张阿姨动作很快,不多会儿就准备了一个食盒,里面是蒋行越爱吃的菜色。
正好白真真也吃完了,拿餐巾擦擦嘴巴,起身道:“辛苦阿姨。”
“小姐这么惦记先生,先生一定很高兴。”张阿姨说道,送她出门。
白真真听着这套话,就忍不住“啧”。
什么小姐、先生的,听着怪怪的,就不像是纯洁的兄妹关系。
但有什么办法?她不事生产,就是个张口吃饭的。而蒋行越,他几乎是蒋家目前的话事人。
白真真没打车,开着自己的敞篷跑车,乘着晚霞,抵达公司楼下。
拿出门卡,“滴”。
她也不全是“不事生产”,在公司是有职务的,只是她很少上班就是了。
坐专梯,直达顶层。
“喂,哥哥。”出了电梯,白真真打电话,“我来给你送饭,到你办公室外面了,你现在方便吗?”
话落下,蒋行越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挂断电话,白真真笑着举起手里的食盒:“还热着。”
“怎么跑来了。”蒋行越伸手接过来,“不是说不用吗?”
白真真问:“那你吃了没有?”
蒋行越沉默。
他本来要去吃的,但是被事情绊住了,正要去吃。
“谢谢真真。”
白真真摆摆手:“自家兄妹,不用客气。”走到窗边,感受霸总专享视野。
林立的高楼,城区划分成一片片,各有特色,城市繁华尽数揽入眼底。
果然是凌云在胸,豪气如云。
“饭送到了,我走啦。”欣赏了一会儿,她转过身道。
蒋行越吃饭的动作一顿,张口想说什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太冷漠,她一片好心送饭。
再坐会儿?很无聊的。
去玩吧?她又不是小孩子。
要钱吗?他的副卡都在她那了。
“嗯。”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
白真真根本不在意,摆摆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临时任务达成!
给哥哥送饭,纯属她的心血来潮,但又不全是一时兴起。
她要做一个舒服的退休人,抱哥哥大腿怎么啦?不丢人。
——
“喂,安琪。”白真真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于安琪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颓废:“出来喝酒。”
“你说地址。”白真真道。
等于安琪说了地址,白真真挂断电话,挑选了合适的衣服换上,开车出门。
地点选在于安琪常去的一家酒吧。
白真真不熟,但也跟她来过两次。进去后,熟门熟路地走向吧台。
将包包放上去:“怎么喝上了?”
“烦。”于安琪坐在高脚凳上,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渲染下来,使她看上去失意又颓废,头也不抬,闭眼灌酒。
白真真叫了杯度数低的鸡尾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于楚楚的事,你知道了吗?”过了一会儿,于安琪问道。
知道。人还是她跟着接回来的。
“有耳闻。”
于安琪表情阴沉:“都等着看我笑话!”
真假千金,好劲爆的话题,谁会忍住不谈论呢?
尤其,于安琪这个人,口碑不怎么样,于是等着看她好戏的更多了。
但白真真不一样。她们一个是假千金,一个是养女,谁比谁高贵。
这是于安琪找她喝酒的原因,因为她不觉得白真真能看她笑话。
“她挤着你了?”白真真只问。
于安琪冷笑一声,不屑道:“她?也配?”
一个心软又愚蠢的女人。
根本不配当她的对手——但偏偏,她们就是对手。
于安琪不屑跟她斗,又不得不跟她斗,还要面临可能失败的结果。
“她都斗不过你,你难受什么?”白真真一手托腮,眨巴眼睛。
于安琪讥讽道:“你不懂。”
她难受的,从来不是于楚楚。
但除掉于楚楚,她就会不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