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述声音变小,他抱紧柏喻,在他耳边暗哑开口,带着哭腔:“我们回去吧……”
柏喻好笑,看着他哭红的眼睛,温柔地开口:“易述,你真的好爱哭啊。”
易述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温柔的眉眼,他心里温情涌动:“我不爱哭的……只是碰到你,就爱哭了。”
柏喻笑了,他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他低下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吻易述的唇,随即,他把他再次抱进怀里。
“易述,”柏喻在他耳边开口,“我啊,等你等了好久了。”
两个人回了易述的公寓,刚刚进门,易述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柏喻吻上来,柏喻抚摸他的后脑勺,任由他索吻,他一边配合,一边关上门,随即他把易述按在门上,热情地回吻上去。
一开始易述还能承受,到了后面,他直接软在了柏喻怀里,被他吻得快要失去呼吸,柏喻才放开他。
舔了舔易述的唇,柏喻低笑着开口:“易述,看来你的吻技还是不行啊,这一年多,都没有好好练练吗?”
易述瞪他,漂亮的眉眼带上些许媚意,他语气幽怨:“我根本没有找别人……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哪里像你,到哪里那么讨人爱。”
柏喻低笑:“那的确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挺受欢迎的。”
易述吃醋,语气泛酸:“你还说?那你说说你这一年多找了多少个?!”
柏喻抱紧他,低头吻他的耳垂:“一个都没有。”
易述睁大眼,他回头看着柏喻:“真的?”
柏喻点头,眉眼带笑:“真的,我啊,心里一直有人,这个人的名字,叫易述。”
易述红了眼睛,他捧住柏喻的脸:“真的吗?你……你真的,真的爱我?不是骗我?不是把我当成你自己?”
柏喻握住他的手,郑重点头:“易述,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易述,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我自己,在我心里,你就是你,我爱的只是你,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是爱你的。”
易述猛的抱紧他,他仰头,吻上柏喻的唇。
柏喻也更加热情地回应了他。
两个人从客厅一路吻到房间里,昏暗之中,易述抱紧柏喻的脖颈,感受到他的炙热埋藏大海,他呜咽开口:“柏喻……我爱你……我好爱你……”
柏喻抱紧他,他在他耳边呢喃:“易述,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你……”
待一切的热情如潮水一般退去以后,柏喻抱着易述去洗了澡,又换了床单,随即两个人在床上抱着,易述躺在柏喻的臂弯里,他搂紧柏喻的脖子,只觉得一天之内,自己就从地狱到了天堂。
柏喻抚摸他的耳垂,做易述时,那是他的敏感地带。如今对于易述来说,他抚摸那里,易述应该也会喜欢。
“柏喻,你真的爱我吗?”易述抬头看着他的下巴,低声开口问他。虽然刚刚柏喻已经说了好多次爱他,可是他就是觉得不真实,不敢信。
“爱你啊,”柏喻回答,他低头吻易述的额头,“我一直都爱你。”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易述问他。
柏喻轻笑:“我怕你接受不了我上辈子是易述的事情,而且我工作也很忙,所以才不回来的。”
易述只觉得他真的太理性了,这种明明可以说甜言蜜语的时刻,他都还不忘了提工作。
“柏喻,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吗?”易述问他。
柏喻笑了笑:“我告诉过你啊,车祸死的。”
易述眼眸发红:“痛吗?”
柏喻抚摸他的耳垂:“也还好,我的内脏都破碎了,没痛苦多久。”
易述抱紧他,他哽咽:“柏喻,我嫉妒薛文遥,你是因为他死的……而且这辈子,他还来找你,还想和你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复合过?”
柏喻摇头:“没有,他来找我,我拒绝了,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所以说清楚一切以后,我就送他离开了。”
易述这才想起,那天早上他看见的那个画面,原来是他和薛文遥在告别。他还误会了柏喻这么久。
好在,好在他还有机会听他解释,好在他们又在一起了。
“柏喻,你做易述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啊?”易述问他。虽然他已经听薛文遥说过,可是他还是想听易述自己说。
“不怎么样,”柏喻说,他神色淡然,“放弃了喜欢的化学,学了经济学,毕业以后继承了公司,然后就认识了薛文遥,和他结了婚,过了几年日子,就死了。”
易述听他说的轻描淡写,他叹了口气:“看来我和你是不一样,我不喜欢化学。”
“看出来了,”柏喻低笑,“我今天那么精彩的演讲,你满脸都是不感兴趣。”
易述猛的抬头看着他:“你看见我了?”
柏喻点头:“易述,你很明显的好吗?你这张脸,我也用了二十多年,我一眼就看见了,况且那一堆学生里,就你一个人穿蓝色西装,很显眼的。”
易述摸了摸鼻子,他叹气:“也是。是挺明显。”
柏喻笑出了声。
易述气恼,他咬他脖颈:“那你还和你的师妹拉拉扯扯?”
柏喻抚摸他的头发:“我不是利用她避开那些女生吗?不然我怎么会顺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