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现在团队所有成员平均都是这幅尊荣。
她狠狠踹了一脚茶几,在沙发上坐下:“王莉这死女人,该不会是把所有钱卷走,自己跑路了吧?”
他们已经大约有五六天时间联系不上王莉了。
电话打不通,上门找,她老公说她已经多日没有回家。
她是团队的决策人,所有事项都要经过她的肯首,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鬼,而吴曈又跑出来在公众面前胡说八道,让局面更加复杂。
再不挽救一下,他们就彻底完了。
“需要和吴曈交涉一下吗?”
“这么多年他什么都不干,靠我们给他打白工白拿钱,出了事就倒打一耙,现在你还在想着和他交涉?!你去巴黎圣母院进修过吗?!”
——平时王莉做出某个决定之前,都会说“我去问问吴曈的意见”,因此团队里没人知道吴曈当初合约的真相。
“没有时间了。”副主管沉声道。
“等王莉已经来不及了,直接把声明发出去,同步我们的云朵、微博、慢脚和滴答滴答等平台,另外再买几个通稿……总之,声势弄得越大越好。”
她一锤定音:“你们再去检查一下声明有没有问题,我打电话报警。”
有人不解:“报警?为什么报警?说吴曈公然造谣吗?”
“当然是王莉,王莉都失踪五六天了还不报警?万一她真卷钱逃走,那都是我们的钱,我们全都没处哭!但她老公也真奇怪,老婆失踪这么久,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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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暖阳被铁艺窗格分割成块,斑驳地落在浅灰色手工地毯上。
网络上腥风血雨,而搅弄风云的主角吴曈席地坐在客厅之中,手持一把宠物针梳,仔细又轻柔地给自己的猫狗梳毛。
被爸爸柔软温暖的手轻抚着,阳光洋洋洒洒地照在自己身上,到处都暖融融的,姜清源只觉灵魂轻飘飘,意识朦胧差点睡着。
忽然一阵门铃声传来,姜清源被惊醒,立刻睁开眼睛,警觉地注视着门口方向,从喉咙里挤压出低吼。
是姜珩吗?
“谁呀?”
在不知不觉间,吴曈练出一种难以启齿的条件反射:每次一听到门铃响起,他就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天骆阳送来的十盒套套,紧接着由此引起的不由自主的猜测总让他有些慌张,心间一麻。
由此演进成,他一听到门铃声,就无法控制地开始紧张。
以及隐隐的期盼。
是姜珩来了吗?
起身,推开站在自己面前挡路的哈士奇,小跑地来到门口,敞开门。
希望落空,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全都不认识。
——也对,姜珩是这个家的主人,回家直接进门就好,怎么可能会按门铃。
吴曈勾起礼貌的微笑,掩盖住失望的神色,疑惑地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面前站着三四个人,全都是身强体壮的男性beta,看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吴曈觉得他们放倒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他戒备地向后退了一步,心中估算着被他喂得膘肥体壮的皮蛋和雪团能不能制服这些人。
几人看出了他的警惕,连忙解释道:“我们是被雇来装修房间的,请问姜珩先生在吗?”
“整理房间?姜老师?”吴曈一怔。
像是印证这些人的话语一般,吴曈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下一秒就响了。
“稍等一下。”
他回到客厅,接通电话:“姜老师?”
“在做什么,没有打扰到你吧?”alpha的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嗓音低沉磁性,仿佛是演奏者手中的大提琴在从容不迫地演奏着。
吴曈低声说:“没有,姜老师有什么事吗?”
“没有打扰就好。”姜珩轻笑一声,“我喊了几个人,帮我装修一下闲置的房间,怕你在家里碰上陌生人会害怕,就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主要是装修一下未来姜清源的婴儿房。
姜珩起初看这个房间空间大,很适合拿来当杂物间,于是里面杂物堆积如山。
前世吴曈怀孕之后,这个房间临时匆促被改造成婴儿房,后来因为甲醛没有散干净,姜清源跟着他们多睡了一段时间,严重影响了夫夫的夜间生活质量。
于是现在姜珩打算未雨绸缪,提前把姜清源的房间腾出来布置好,省得小屁孩插足他和老婆之间的夫夫感情。
“是这样啊?”吴曈回头瞥了一眼门口,见皮蛋还在和那群人对峙,连忙把皮蛋拉走,让来装修的人进门。
姜珩说:“怕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我让他们早上十点过后来,下午四点之前走,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再调整时间。”
“不,不用的姜老师,不会打扰的。”吴曈急忙反驳。
他心中不由一软。
姜老师真温柔真贴心……
姜珩那边还有事情要忙,吴曈挂断电话后,这几个人便走上三楼,不多时就一人拿着一件房间里的杂物下来,来回奔波。
吴曈不太习惯家里有陌生人的存在,想着家里应该有监控,楼下还有皮蛋看守,于是拿着手机和平板回到楼上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