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陆瞅了眼时间，三个小时前发的。现在刚八点，人应该没睡，他打字回复过去：【我给你买药钱，吃点黄连上清片。还不行，让你咬回去。】
程一立马就回了：【滚！】
韩陆想着程一恼羞成怒的样子，无声笑下。
他发：【嗯。】
程一那头，嗯什么嗯，嗯你个大头鬼。
程一跟他聊天：“今天出警没，螃蟹好不好吃啊，韩陆，我想吻你了。”
撩他，又撩！这姑娘怎么不懂矜持含蓄点。
这么直白的性子，韩陆有点，无法招架。
他半晌才回程一两个字：【下次。】
程一看着下次失笑，什么下次，下次什么？
接吻吗？
说起接吻，那回两个人在公园暗处躲树下亲的火热激烈，的确刺激。程一摸着唇，呵，还真是让人上瘾。
她现在真有想吻韩陆的冲动。
就是，够不到他。
他不是随时能出来，受限制，程一想见，只能她去消防队找他。
两人没聊多长时间，韩陆那边有事就挂了。程一洗完澡裹着浴巾去厨房倒杯水喝，她脑子才稍稍缓下来。
忙了三天，总算把工作赶完。
“惊爱”香水方案已经出来，秦延那边又催的着急，刚才整理完资料，她交了最后配方，剩下的事就不归她做了。
趁机，她休息休息。
下周要出国，机票订在周一。
国内以及国际香水展览会程一大大小小去过不少次，香港，广东，维也纳，印度新德里，精油展，香氛展，香水展会都参加过。
这次在纽约，原本要推了的，程一不想去，她有别的事想做，跟一位国内花艺老师约了时间见面，那个老师不好约，人家忙。
后来想了想，决定去香水展。
莎姐票都给她订好了，程一也顺便看看，那个忙的成月见不到人的亲哥。
晚上，程一约沈襄，去酒吧。
第47章 程一：他是个消防员
清风徐来这家酒吧程一常来，她算熟客。
每次来，程一都会选在主唱台靠右的位置，点一杯不加蜂蜜冰糖的柠檬水。她既不喝酒，也不跳舞，就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台上歌手弹奏吉他，唱歌。
今晚也是，程一穿了条黑色长裙，长卷发铺背。
手边放着柠檬水，她抿了口，然后手撑着下巴，目光慵懒放松的看台上。沈襄坐旁边，手机放耳朵边听语音。
两姑娘都是长相美艳类型，她们一出现，吸引到不少男人的目光，也有过来主动搭讪的。不过，两人谁也没搭理。一个慵懒撑下巴认真看台上唱歌，一个抿唇笑注意力在手机上。
一声轻笑响起，程一偏头去看沈襄。
沈襄在跟谁聊，程一就不用猜。
除了程时，没有人能让她笑得这么美，神色柔软。
程一盯了沈襄一会儿，嘴角轻勾。她扭过头，继续看台上。今天来的不是原先的那个主场，换人了，一个女孩。
她的嗓音空灵，干净，浑而不浊，沙而不哑，很有味道，歌曲有点淡淡忧伤的凄美，很适合她，很有特色。
女孩翻唱的是一首歌手的歌，程一听过。
“在风暖月光的地点，第十三月你就如期出现，海之角也不再遥远。你骄傲地飞远，我栖息的夏天，听不见的宣言，重复过很多年。”
程一沉浸在淡淡感伤的女声里，听的认真，突然胳膊被沈襄撞下。
“干嘛。”程一歪头，懒声，“跟你的时哥聊完了？”
沈襄娇嗔的瞪一眼程一，说正事：“程程，我刚看到个男人，长得可帅，特有味道。”
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看到帅男人了，花痴毛病犯了。
程一翻个白眼，“程时还不够你看？”
她没在意，不知道沈襄又看见了谁，继续扭头，看台上女孩投入感情的倾唱。
“那个男人跟你哥不一样，你哥就只是冷。”沈襄不知道怎么形容刚刚看到韩陆的那一眼，侧脸冷峻，下巴刚毅，浑身散发着男人的冷硬阳刚气质。
程时也属冷漠类型，可跟那人又有区别。
刚刚沈襄无意中跟那个男人对视几秒，他的眼神怎么说，很冷淡凌厉，像虎豹。
而且，最关键的，那个男人，盯了程一看几秒。
沈襄确认过了眼神，对，危险。
不过，程一从小美都大，有太多男人追程一，所以在哪儿碰到男人不管什么眼神看程一，沈襄都见怪不怪了。
她也没多想，忽然记起来程一之前说的话，兴致来潮问：“程程，你想睡的那个男人，得到没，睡到他了吗？”
程一愣下，笑道：“没。他不好睡。”
她靠近撩他几次，都被拒绝，还是她硬把自己往上送，中秋节晚上也是那次惹恼了他，人才把她摁着惩罚狠亲。
也算，到手了吧。就是，没睡。
沈襄盯着程一的嘴，一看就是被人咬伤的，这是亲的吧。
肯定不会是周亦行，以对程一的了解，出轨的周亦行就像一块脏了的抹布，再洗的干净，她也还是觉得脏。
没人会喜欢脏了的东西，尤其出过轨的男人。
沈襄支着下巴问：“程程，那个人是做什么的？”她好奇，什么样的男人会让程一短时间内被吸引，而且渴望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