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亡的过程中,波斯卡学会了用脑子让自己活下去,他不像其他人那么强壮,那他就必须比其他人更聪明,在一群奴隶中,如何煽动最强壮的人,去摧残那些想欺负他的人。波斯卡明白,一个人即使他再强壮,当他被击倒后,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上前去践踏他的一切,从尊严,到肋骨。
到了罗马之后,波斯卡手臂上的疤痕也已愈合,几乎看不出他是个奴隶。加上能写的一手漂亮的拉丁文,又对哲学,甚至是军事略知一二,波斯卡渐渐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成为一个写手,帮不识字的阿兵哥写写家书,帮刚起步的生意人写写合同,甚至帮一些不识字的平民写写诉状,都成为了波斯卡的生活来源,渐渐地,似乎一切都好了起来。
一如之前所说的,好景不长,是波斯卡代言的。
在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波斯卡正在帮一个想和自己丈夫离婚的妹子写离婚书时,一队罗马士兵找到了他,带走了他,虐待了他,在逼供下,波斯卡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杀害的人。
他静静的坐在死牢里等待最后的那一刀。
“你会写字?”仿佛朱庇特本人般天神一样的声音,在竖井般死牢的井口向波斯卡说着。
波斯卡抬起头,阳光直奔眼底,连日在阴暗的环境中,波斯卡甚至分不清日夜,阳光像烧灼一样,刺痛着波斯卡的大脑。他赶快用双手遮住了眼镜,低着头。
“是的先生。”
波斯卡想对着上天忏悔一样,对着井口外那个声音说着自己看过的书,说着自己学过的贵族才知道的算术、哲学、诡术、军阵……一样一样,如数家珍。
不知道说了多久,波斯卡感觉到自己嘴唇都干裂了。死牢的井盖又被盖上了。
波斯卡坐了下来,他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那样滔滔不绝,但是听到刚才像是天空传来般的声音时,那种感觉,让波斯卡想起在特里霍里斯湖边看到的白鹿。
之后的一切,那么的自然,波斯卡被释放了,因为有一个显赫的家族,家里的孩子刚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穿上了长袍,他需要一个文书,当家中长辈问他想从哪里找一个秘书,他竟然回答,他想要一个囚犯,所有长辈都莫名其妙,这个孩子却说,只有失去过一切的人,才会珍惜一切,只有置之死地的人,才明白感恩,经历过生死,方知生命的伟大,方可用常人不能用之目光,去审视这个世界。
波斯卡被领到这个孩子面前,去掉了手上的枷锁。
“你叫什么名字。”
“波斯卡,大…大人。”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波斯卡。”
“是的大人。”
“记住我的名字波斯卡,你的后半生将为这个名字服务。”
“……”
“gaius julius caesar盖尤斯朱利叶斯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