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打着哈欠:“你回去休息吧,你朋友付了一个月的费用,我们会照顾好花花和她的宝宝。”
“嗯,谢谢。”
“哦,对了,昨天太忙了,没来得及拍照,你朋友还等着看照片。”
“他什么时候说的?”
医生将手机亮给虞添识:“就刚刚。”
虞添识看了眼沈定辙发信息的时间,是他给沈定辙发信息之后,他看到了虞添识的信息,故意不回。
白天上课纯属神游,虞添识用力撑着眼皮,努力听课,盛橘托着下巴打量虞添识:“你昨晚做贼了?眼睛红得像什么似的。”
虞添识将花花分娩的事告诉盛橘,盛橘一听,激动地站起来:“有照片吗?我最喜欢小猫了,不用担心没人领养,我可以领养一只,不过我家里有一只仓鼠,应该没事吧,猫咪吃不吃仓鼠的?”
盛橘右边的同学凑热闹:“什么猫?是这个吗?”
她将手机反过来对着虞添识和盛橘:“是沈定辙朋友圈发的小猫崽崽吗?可以领养的话,我也要一只。”
盛橘盯着手机两眼直放光:“哇,四只欸,都好可爱,小虞同学,我先定一只啊。”
“嗯,好,等满月你去挑。”
刚拿手机的同学说:“我也想要一只,跟你预定还是跟沈定辙?”
“都可以。”
“那我在他朋友圈留言,我想要这只耳朵纯白的。”
沈定辙姗姗来迟,进门时刻意避开目光,全程没朝虞添识的方向看一眼。
晚上,又是两个人在家,又是被当成空气的一天,虞添识做好饭,认命的上楼叫他,一个人一辈子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他跟沈定辙能够相处的时间最多不过一千多日,三年后各婻諷奔东西,沈定辙继续做他白天当王子晚上当疯子的少爷。
而虞添识,或许会回那座后山开满幽兰的小山村,又或许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平淡度过一生,没必要在仅剩的几百天每天弄的剑拔弩张的,和平相处,往后余生再回忆,不至于找不到一丁点值得回味的内容。
房间的摇滚乐震的虞添识脑袋发嗡,敲半天门没反应,虞添识想了想,拨通他的电话,电话倒是接得快,不等虞添识说话,沈定辙倒是先大声吼:“门没锁,要我说几次,直接进来就行了。”
推门,灯光下,沈定辙系着围裙,端着调色碟站在画架前作画,屋内的灯光照在落地窗上,再反射回落在沈定辙身上,像极了落入凡间的仙人,虞添识在想,像他这样的人,世间能有几个。
微怔几秒,虞添识这才将视线转到画纸,他在画水母,透明的水母泛着蓝色的光,游走在漆黑的海水里。
虞添识看着,脱口而出:“水母没有心。”
“没心不是更好?”
是很好,没有心不会爱人,不会爱人不会受伤。
“嗯,画好了吗?做了饭,你要吃吗?不吃我洗碗了。”
沈定辙画完最后几笔,拿下画纸对着灯光欣赏,“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我勉强接受。”
虞添识气的想笑,但是还是顺着他的话:“是,我道歉,做了你喜欢的辣椒炒笋。”
沈定辙突然将画撕碎,虞添识一惊,上前阻拦:“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撕?”
“不想让她拿去当货品到处炫。”
虞添识护着碎成几份的画,“我帮你扔,下去吃饭吧。”
经过自己房间时,趁沈定辙不注意,虞添识将画扔进房中。
吃饭时,沈定辙冷不丁来一句:“我也有不对,我跟你道歉。”
“你气消了?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了吧。”
沈定辙抬头,“我什么时候生气过?”
虞添识点头,顺着傲娇沈的话说:“嗯嗯,你没生气。是我多心了。”
“知道就好。”
睡前虞添识反锁好门,坐在桌前粘画,他粘的很小心,一直到脖颈发酸,后背发胀才将画粘好,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好在第二天周六不用上学,能睡个好觉。
这一觉睡得沉,沉到虞添识觉得有只巨大的水母张开他漂亮的触手将他紧紧缠绕,梦里有些窒息,又有些说不出的暧昧,触手冰凉,慢慢穿过衣服缠上他的重点部位,虞添识用力睁眼,撞上的却是沈定辙带着玩味的眸子。
虞添识还在模糊中,呆呆地问:“你在干什么?”
沈定辙手在他裤子上轻轻捏了下:“我看你门开着,人在床上扭动,以为你生病了,好心过来看看,你却搂着我脖子不让我走,做春梦了?”
虞添识头皮发麻,后知后觉,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晨勃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无关其他,哪怕只是布料摩擦都能立起来,眼下,他被沈定辙按着婻諷不得动弹,“胡扯什么,我睡前反锁门了。”
“我有胡说的必要吗?你应该怀疑你是不是半夜梦游把门打开了,你刚刚在梦里叫我的名字?讨厌我讨厌到梦里都在骂我?”
虞添识只觉得后背渗出冷汗,强撑着没露馅,用力去抓沈定辙手腕:“放开,别闹了。”
“谁跟你闹,大清早的,你故意往我身上蹭往我身上顶,我还没找你麻烦,你这倒打一耙的功力不错。”
虞添识一脚踢向沈定辙肩,控着力,不算太重,但还是将毫无防备的沈定辙踢下床,沈定辙反手撑在地上,偏头笑:“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