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九同样也回了一个笑容。
两方人马打过了招呼,县太爷手底下的惊堂木一拍,立即道:“来人,带人犯和状告人上来。”
“是!”
很快,两个蓬头垢面的人便被衙役们带了出来,甩着让他们跪在了地上。
“人犯带到!”
林小九一看他们的模样就吃了一惊,只见两人已经瘦的有些脱相了,若非还能从他们脸上分辨出男女,他怕是也认不出他们两个到底谁是谁了。
在他们两人跪下之后,又有一个衙役走了进来,只是他带着的人是一老一少两人,老的看样子已经有七八十岁了,少的怕是只有四五岁。
小孩一进来看到那么多人,他就紧紧的贴着老人家,生怕和她分开。
在他们进来之后,又有一个衙役带着人进来了,这次却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妇人,妇人一见他们就跪了下去,朝着上面的人喊道:“青天大老爷,我家里人死的冤枉,还望老爷给我主持公道,还我家里人一个公道啊!”
妇人的话似乎是引发了那对子孙的伤心处,他们也跟着哭了起来。
顿时,堂上的哭闹声响成了一片。
许是觉得这堂上太过于喧嚣,这官老爷手上的惊堂木一拍,怒吼道:“安静,这公堂之上是将礼法的地方,岂能容得了你们放肆!”
那三人被县令的气势吓了一跳,顿时就收住了自己的声响,只是眼神还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既有冤情,那便好好说出来。”县令一指那老人,直接道:“你们都是来告状的,但是长者为尊,你先说!”
“是,是,官老爷,我来这里是为了指认这两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一个强抢民女,一个蛇蝎心肠,弄死了我的孙女,打死了我的孙子,压我儿子儿媳喝药自杀,只留下我们这两个孤苦无依的老家伙和小娃子。”
县令听她说完了之后,又看了另外一个妇人,示意她说出自己的来意。
妇人的脸色极其的苍白,浑身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此时抬起眼睛看人的时候,压根就不像是一个活人,反而像是从棺材中爬出来的尸体。
“民妇名唤金花,家里的夫君本是在金水镇上开杂货铺的,只是由于家里的生意太好,遭到了沈家老爷的窥觊,他们就联合了当地的官员陷害了我家夫君,害的我们家破人亡之后,他们便直接接手了我夫君的店铺。民妇不求当初被抢走的那些东西归还回来,只求青天大老爷能给我们做主,让他们血债血偿。”
金花说完狠狠的朝着县令磕了几个头,直到磕出了血迹,她才被反应过来的县令让旁边的衙役给阻止了。
县令听完他们的描叙,直接看向了不远处的夫妻二人,直接问道:“她们所说的是否属实,你们可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沈老爷抬起头来看向县令,没有说话。
沈夫人却是撑着最后一丝倔强,坚持而决绝的道:“民妇不认。”
纵使经历了那么久的牢狱之灾,在牢里吃了那么多的苦,沈夫人依旧觉得只要自己不认罪,那他们就拿自己没有办法,自己也不会被判死刑。
“好。”县令说了一个好字之后,紧接着看向了那队儿孙,继续问道:“他们都不认罪,你可有其他的证人,证明这事是他们做的?”
老婆子说完那番话之后,眼睛一直盯着沈夫人和沈老爷的方向,眼睛里全是怨恨的神色,显然对他们已经是恨极了。
此时见他们不认罪,她恨不得上前去撕了他们,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眼下听着县令这般问,老婆子的眼睛当即就是一亮,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也散发出了几分光亮来。
“有有有,我有人证,我有人证,他们可以证明他们做过那些恶事,也能证明是他们害死了我一家老小。”
“既然有人证,那就直接带上来,莫要在这里耽误本大人的时间。”县令的一声令下,很快门口便走来了两个衙役,他们两人共同压着一个中年汉子。
原本没有什么反应的沈老爷他们,在看到这个刚刚出现的男人之后当即就失控了,口中哆哆嗦嗦的喃喃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难道不该死了吗?”
男人听到沈老爷的话,当即就扭过了头来看向了他的方向,看着他的样子也有些害怕。
“来者何人,来此所谓何事?”
县令手底下的惊堂木一拍,众人的思绪都被强行调了回来。
男人哆哆嗦嗦的道:“我是何二牛,曾经在沈老爷的手底下做过事,当时帮着他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今天前来,也是为了说出沈老爷做了些什么事,然后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县令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既然你能做证,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男人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本子,以及一个染血的丝巾来,递到了县令面前。
沈老爷看着那东西的瞬间,原先就不好看的脸当即就变成了惨白。
在衙役将那些东西拿上去交给了县令之后,何二牛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这染血的丝巾便是当日那被强抢的民女所留,上面写明了他的遭遇。那本子是沈老爷同当地官府结交的证据,上面写明了他们来往之间的账目,以及每次犯了什么事,交给了他多少钱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