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计划失败了,损失的也只是一条人鱼。
这条独一无二的人鱼或许会为z国带来好处,但同样也会遭人觊觎带来危机。
可人鱼无论流落何处,对于她的研究也一定会顺利进行,并最终公布于世。这些损失也是特管局能够承受的。
至于任歌,他的价值还不足以让特管局考虑他的生命安全,甚至连全海风都期待他会在这场计划中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让他们能够判断他和小楼的那些他的‘同族’们是敌是友。
钓鱼者会在乎收杆的时候,鱼饵会不会被吃掉吗?
他们不在乎。
可是卫忱在乎。
那是他的爱人。
在知道这个计划的时候,他的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所以他必须跟歌歌离婚。
离了婚,再想办法把他赶回海里去,他就永远不会再被人类利用。
第二天。
卫忱找到了那个黑人,让对方带自己去见了他的老板。
他想通过黑人的老板见到他更上级的军阀头目。
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最赚钱生意永远被军方把控,而h国虽然不太一样,几乎所有生意都被各个军阀分别垄断,但最赚钱的永远属于势力最强的。
但阀头目自然不是想见就见,不过黑人的老板会帮他。
卫忱又让黑人帮自己买了些药品。
当天晚上,他将药品系在猫的脖子上。
因为担心任歌不吃,他特意留了字条。
——
隔日。
教父站在院子里,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随手招来一个佣人问:“我的鸡呢?”
佣人迟疑道:“昨天青兰小姐回来看了豹子,您的鸡会不会被青兰小姐喂豹子了?”
教父无奈地摇了摇头:“青兰这丫头越来越着急了,以前好歹还能等鸡长得半大了才动……我这群鸡养了多久?”
佣人道:“不算今天养了九天。”
教父说:“再买一笼回来养吧。”
佣人提议:“要不直接买大鸡回来吧,小鸡肉少,青兰小姐喂豹子估计也会不尽兴。”
教父失笑:“都是被你们这些佣人惯的,我今天就把她赶出去做事,给我腾出时间清闲养几个月鸡。”
青兰很快收到要出远门的任务,她气的将自己的卧室砸了。
她不知道离开是因为教父的鸡,只当是教父也跟兄长一样袒护那条人鱼。
而两人的袒护更让青兰妒火中烧。
她一定,一定要把那条臭鱼捶成肉泥。
——
任歌醒过来后就一直趴在床上,捂着鼻子难以忍受地看着满地的死鸡。
肯定是那个叫青兰的人类干的。
等他屁·股好了,他要把那个人类关进全是死鱼的鱼缸里。
幸好没过多久有人来送饭,把牢笼里的死鸡崽都打扫干净了。
只能待在狭窄的牢笼里面很无聊。
任歌有时候蹲在地上,看隔壁的米诺安发狂的攻击铁笼,看腻了就继续回到铁床上趴着。
他现在已经不能坐了,因为屁·股很疼,并且已经肉眼可见的肿起来了。
任歌尝试过自己的鳞片划开血肉,想将里面的子弹取出来,但是因为看不见,最后也只是多给自己平添了几道伤口。
百无聊奈的趴在床上,他开始回想和阿忱做·爱的细节,上次两个人爱爱还是婚礼前的晚上。
每次爱爱的时候,一开始都是他在上面,可到后面他总会莫名其妙被压在下面。阿忱喜欢在激烈的时候用滚烫的手握着他的腰,满脸汗水的亲吻他的肩胛骨。
在激烈的关头,用被汗水浸湿的手握住他的…
任歌的呼吸变重。
生活在海底的人鱼是没有窒息感的,他们的肺部只需要很少的空气,所以哪怕心脏在激烈的跳动,他们仍旧能保持正常的呼吸频率,但跟人类伴侣相处时间长了,任歌也学会了伴侣的呼吸频率。
想完了不可描述,他又开始想阿忱做的饭,在脑子里安排了自己回家后一周的菜谱。
最后想阿忱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哄自己的话,并顺利把自己哄睡着。
再次睁眼,任歌看到自己脑袋边上放着一只死鸡崽。
飘进鼻尖的腥臭味让他短暂的走神。
牢房里又弥漫着死鸡崽的腥臭味。
他低头一看,果然又是满地的死鸡崽。
没完了是吧?欺鱼太甚!
任歌把脑袋边上的死鸡崽丢到地上,然后烟紫色的眼瞳一顿。
一只猫从铁笼的缝隙挤进来,将嘴里叼的死鸡崽丢下,走到他面前,仰着脑袋看他。
挂在它脖子上的两个药瓶露了出来。
任歌抓起其中一个,瓶身上贴着一圈纸条,上面写着:
止疼药。
一次两片,不要多吃。
——歌歌。
任歌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但很快又失望地趴了回去。
阿忱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是任歌又看了看纸条,心存妄想地将猫抓到面前:“是阿忱让你来的吗?”
“喵~”
他随手将猫丢到一边,开始仔细研究那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