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疆仍是不甘心,一路拼命地追赶着,边追边叫:“不要脸的猩猴,你给我站住。”心里也不停地在狂吼:来人啊,易彪,你们在哪儿呀?..
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他的声音在林子间空洞的回应着,苍白而无力,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猩猩越跑越远,渐渐成了一个黑点,最后终于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嘿!******妈的!去死!”托库那叶尔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凶狠地朝猩猩逃跑的方向砸去,即而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怎么办?怎么办啊?他哭了一阵,抹了两把眼泪,无助地望着阿曼被猩猩劫走的方向,那里是密林深处,如黑洞般望不到头。
再环顾四周围,也是密匝匝的树林,却陌生的认不出是啥地方,追着那猩一路奔来,已然迷失了路途,并不是原本走的那道。
凭借着自己对昆仑山的熟悉,他很自信地认为,这不过是附近的一带林子,只要走出这片树林,就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他要去找易彪他们,来救女孩,自己人单势孤,怕是不行。
先不说托库那叶尔去找易彪等人,那么易彪他们打猎的情形怎样了呢?
“今天收获可真不小啊,这只獐子还真他们精怪,差点从我枪下溜掉。”易彪神彩飞扬的声音,同时把手里一只长耳短尾、四肢细长、身上带着斑点,有点象鹿的小猎物丢在了地上。
此刻,易彪带着手下,已回到了原先打死猩猩的地方,而其它人等,也各自将不同的大小猎物堆成了一堆小山。“咦?那只猩猩咋不见了?”一个拆白帮兄弟奇怪地问,瞅着地上一滩已凝结起冰的血水。
他这一嚷嚷,其它人也都注意到这个重大的环节。“小新疆和那女娃子呢?”易彪说着,眼晴朝四下里张望着。
“不会是他俩把大猩猩拖走了吧?”一个兄弟咧着嘴开玩笑。
“扯你娘的臊,他们能把猩猩拖哪儿去?”易彪干笑一声:“说好了在这等着的,怎么会走?”他最了解小新疆的为人了。
“四当家的,你过来看,这边有血迹。”另一个在不远处找寻的兄弟喊道。
易彪听后马上赶过去观看:“妈的,还真是啊,好象是那猩猩流的血。”他蹲下身,用手指在血上沾了点凑到鼻跟前闻了闻:“不好!”忽得站起身,面沉似水。
“四当家的,那猩猩没死。”发现血迹的兄弟也猛然惊道。
“没错。”易彪立刻感到后脊梁骨一丝丝的寒意:“兄弟们,我们赶快寻着这个血迹去找,一定要找到。”
一大堆捕获的猎物丢弃在那儿没人再管,所有的人都顺着地上淋淋沥沥地血迹,向着原路追索去。起初雪地上的血迹还十分的明显,但越往前,血迹变得越来越少,有时要走上一段路,才能看见一滴、两三滴,直至最后,被泥土、脏雪、藤蔓、枝叶等浑杂其中,再也分不清有无血的痕迹。
“这可怎么办?”易彪及手下的一帮人站在山树林里,不知该往何处追寻下去。“小新疆,托库那叶尔、阿曼小姐,你们在哪儿?听到请回应。”他忽然高声大喊了起来。
他这一喊,带动了其它人等,于是乎,十几张口一起亮开了嗓门:“小新疆、阿曼,托库那叶尔..”
就这样,一面呼唤着,一面搜寻着,却毫无回应,到是顺着来时的原路,走了不知有多长时间,只听易彪抓耳挠腮地在那叨唠着:“这不要回去了嘛,早知道带上猎物。”一脸白打了的表情。
“四当家的,你听,林子外好象有飞机的声音。”一个兄弟忽然开口道。
易彪闻言果真侧耳聆听:“你小子怕是走累了吧,想要坐飞机了。”哼哼了一声,其余的人也瞅着那人乐。
“小新疆、托库那叶尔、阿曼小姐”易彪又冷不丁地扯起嗓门叫喊起来,并举起手里的枪,朝空放了一弹。
这一弹,穿过林间破空而去,响彻云霄。即而,刚才那个说飞机的兄弟又道:“四当家的,我听到有人在喊,这回可没有错。”比刚才理直气壮多了。
“是吗?我再听听。”易彪又侧着俩大耳仔细地倾听:“‘易..彪..那叶..尔..’,哎,好象是吔,有人声。”他这次点着头道。
“我们也听到了。”另几个兄弟随声附和:“好象离着我们不远。”
“快走,继续大声回应。”易彪一下兴奋起来,也不再惦记他的那些猎物了:“小新疆,托库那叶尔..”随着他的声音,又是一迭连串的齐声呼唤。
“易彪,托库那叶尔..”又传来持续而连贯的回应声,且越来越清晰。
“近了,******近了。”易彪高声大叫着,只是心里纳闷,对方怎么也喊托库那叶尔呢?难道..心情逐渐又变得复杂起来。
也就是一袋烟的功夫,他已经能够确定,回应声是从他们前面横亘的一座山坡后传来的。“兄弟们,冲上去,没准是驮队带着人找我们来了。”
他猜测的一点没错,这回应之声不是别人,正是肖玉和他带着的几个工友。当他们费尽心力,沿着一条几乎垂直向上的捷径爬向山顶时,在他们的左翼,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人的喊叫声再大再亮,也比不过枪的一声响。尽管易彪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唤,肖玉等也未能听见丝毫,却是这声枪响,惊破了天地,也惊动了正在寻找守猎人的他们。
“肖领队,你听到喊声了吗?”一个工友道。这时,他们几个已然靠近了那座山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