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同意,可是明月妈不同意。白玉乾是个人才,提亲的肯定踢破门槛,你还是另找她家吧。”
“要不再等等明月,再征求一下明月的意见?”李经纶说。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孩子懂什么?”
秋栋梁打发走了李经纶不久,秋明月回来了,说:
“老爸,刚才李经纶是不是来提亲了?”
“明月,你和礼规分手,是不是白玉乾捣的鬼?”秋栋梁说。
“老爸,我多次说过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会自己考虑问题,你问那么多干嘛。”
“你从小到大,我很少打你,比我们村许多人开明吧?”
“我知道。”
“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可不能又由着性子来。我以前给你说过,白玉乾外表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实际是个恶霸。你给他成亲,你不会幸福的!”
“爸,白玉乾除四侠、告赵仁龙,为老百姓伸张正义,他怎么就是村霸呢?”秋明月关上门说。
“那白玉乾没有工作是不是事实?以你的容貌和才学完全可以找一个有工作、家庭又好的对象。孩子啊,你得看远一些,如果你能找个有工作、家庭又好的,你一辈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了,就可尽享荣华富贵。你整天混在我们这些泥腿子中间,你能混出什么好名堂?”
“没工作怎么了,没工作不是照样混饭吃吗?”
“那他家穷得叮当响!”
“穷,我们可以奋斗嘛!我是嫁他人,又不是嫁他钱。”
“那他将陆萍让给陈忠虎,是不是干缺德事?”
“那是他同情陈忠虎可怜,他讲义气,他才那样做。再说,就是犯错,可谁个不犯错?”
“好,好,我说不过你。有福你想,没福你受罪。我不跟你说了,我的胃痛。”秋栋梁吃了一粒药,“赵礼规那么好,你不同意。咳,现在的孩子头脑里都装些什么东西,都是上学上傻了。”
中午吃饭,秋明月才吃一口,感到一阵恶心,跑出去就吐。吐完以后,回到堂屋饭也不想吃了。秋栋梁说:
“怎么了?”
“我……我好像怀孕了。”秋明月脸通红。
“啊……谁……谁的孩子?”
“白玉乾的。”
“造孽啊,未婚先孕!这事要传出去,伤风败俗,我和你妈的脸往哪搁啊。你下午请假,偷偷到百花镇卫生院将这个孽子打掉。”
“你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凭什么夺去孩子的生命?”
“啪——”,秋栋梁对秋明月的脸一耳光子。
“爸,你这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啊!我本来由于不慎上了白玉乾的圈套。现在,我想弥补错误,努力挽回我的幸福。可没想到你又逼我。”秋明月说着,哭了。
秋栋梁好多年没有看见秋明月哭了,如今见秋明月哭,他也心酸哭了起来,说:
“这都是白玉乾那个畜生害的!老天爷啊,这该怎么办啊?”
“哭有什么用?自己酿的苦果就应该自己尝,我做的事,我负责。如今只能答应这门亲事,你不好意思去和李经纶说,我去。”秋明月擦擦眼泪说。
“咳——”,秋栋梁长长地叹了口气。
秋明月又到了白玉乾家,白玉乾正在练毛笔字。秋明月说:“白玉乾,你让李老师去提亲,我爸故意说不同意,推却一下,要点面子,李老师怎么就当真了呢?”
“这……我正纳闷:你来让我提亲,李老师去了,怎么叔叔不同意。原来是这样。李老师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月,你不要生气,我马上再让李老师去向叔叔提亲。”
秋明月和白玉乾的亲事终于定下来了。白玉乾给秋明月买件衣服,交了两百元定金,找李氏算了日子,定了结婚日期。
白玉乾买了一头猪,找赵义阳杀。赵义阳用长长的铁钩勾住猪鼻子,白玉乾、白玉坤和陈忠虎将猪摁倒,捆了四蹄,抬到宽长凳上。赵义阳操起将近二尺长的杀猪刀,一刀下去,猪血喷到地上的红釉陶瓷盆里。
赵义阳杀了猪,将猪砍掉头和四肢,扒掉内脏,从脊椎骨一分两半,一半留着给白玉乾办喜事用,一半作为离娘肉送给秋明月。
白玉乾请李经纶送离娘肉和两千元的彩礼,李经纶拉肚子,起不了床。白玉乾只好自己带着彩礼,和白玉坤抬着离娘肉前往秋明月家。
白玉乾和白玉坤将离娘肉和彩礼都交给秋栋梁。
秋栋梁热情招待。
白玉乾正在喝茶,突然秋栋梁拿着扫帚从厨房里跑出来,对白玉乾就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