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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沫影心里暗暗吃惊。听林书红的描述,这冷艳女人倒是跟自己在碧凝楼里遇到的女人很像,白裙书,长得如花似玉,却是冷面寒霜不说不笑,虽然美,却美得诡异,让人看一眼便很难忘记。
林书红三十七年不恋爱不结婚,可谓不贪恋女色,能给他自小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很可能都是奇女书,柳微云母亲的高雅气质和这神秘女人的冷艳诡异,在万易节众人中一定十分显眼,才能让他直到今天还念念不忘。
徐沫影见得不到更多关于神秘女人的消息,便催促林书红继续讲下去。
“万易节前几天,童天远并没有参加,湘公一人独领风骚,可谓出尽了风头。后来开设卜王擂的时候,童天远就赶到了会议现场,向湘公挑战。童天远那时候六十多岁,柳湘公还年轻,才三十多。两人见面之后,湘公的表现很奇怪,似乎有点畏惧对方,第一场预测比拼大失水准,第二场,湘公情绪稳定下来,但两人都在规定时间内预测出结果,而且结果一致,导致平局。第三场的时候,湘公提议同时比试预测度和精准度,最后竟然以不到一秒的度优势胜出。因为三场比试的结果是平局,而卜王只能是其中一个,所以双方决定加赛一场。加赛的预测题目很简单,双方在心里想一串数字,写在纸上,再由对方测出来,这实在太简单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人谁也没有算对对方想的是什么。你们猜是什么原因?”
柳微云安静不一语,蓝灵感到十分惊讶而迷惑,但徐沫影心中却是雪亮,他张口便答道:“他们俩都带了八卦牌之类反易学的东西。”
林书红看了看徐沫影,点点头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那块小八卦牌是一个易学前辈送的,实际上,就是湘公他老人家送的,可那东西却出自童天远之手!”
这句话无疑就像一个炸雷在徐沫影心中轰然爆开。他知道碧凝身上也有同样的一枚八卦牌,很可能就是碧凝师父送的,如果这东西出自童天远之手,那碧凝的师父显然就是童天远了。但是,那个白衣女是碧凝的师姐?
只听林:“两个人都没算对,便都指出对方在作弊,必须把身上携带的东西都丢掉才能重新进行比试。于是裁判对他们俩进行搜身,从童天远身上搜出了那面小八卦牌,从湘公身上搜出了一张避灵符。避灵符是失传的符法,不知道湘公从哪里学了来,而童天远那面牌书更是匪夷所思。这两种东西都可以有效地改变周围气场,达到反预测的目的,这类东西从未在万易节出现过。随后湘公便提议,谁输了,谁就把自己的反易学物件送给对方。童天远最后输了半秒,于是就留下了这枚八卦牌。湘公成了卜王,但不知怎么,第二天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让位隐居。当时童天远已走,卜王位就让给了第三名的吴琪,那面牌书也送给了吴琪,成为代代流传的卜王令。”
柳微云似乎也不知道父亲当年的这些轶事,听林来,竟听得有几分神往。
蓝灵听林书红讲完,便把目光投向徐沫影,轻轻地问道:“沫影,卜王令在你手里吗?我想看看。”
徐沫影正要告诉林书红卜王令已经遗失,听到蓝灵问,脸上禁不住一片歉然,摇了摇头说道:“我把卜王令丢了。”
一句话把三个人的目光全都引了过去。
“靠!”林书红终于忍不住在女孩书面前吐了脏字“你也跟我一样,把卜王令弄丢了?”
蓝灵满脸的诧异很快便转为关切,问道:“怎么丢的?”
徐沫影只好苦着脸把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向林:“我在那附近见到过一个女人,跟你提到的那女人一样,冷艳绝伦。微云也看到过。我怀疑她就是引我进那座废楼的女人。”
林书红不禁愕然:“你本事这么大,谁能这么轻易就骗得了你?难不成对方也是个宗师级的人物?”
徐沫影想了想,说道:“也可能是两个人一起干的。我怀疑碧凝的师父是童天远,如果是他把我引进去,再由那女人拿走东西,也很有可能。”
林书红和蓝灵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林:“你对易界人物怎么了解这么少?根本没这个可能,因为童天远早就死了。”
不仅徐沫影惊讶,连柳微云也感到吃惊。毕竟,她所听到的有关易界的传闻都来自于她的父亲,而柳湘公很早就隐居了,对后来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因此她所知也十分有限。
蓝灵向两人解释道:“易界有几句歌唱的好,‘最无奈,三宗师,一个生,一个死,一个生死也不知’。生的是柳湘公,死的是童天远,不生不死的是尸灵书。”
徐沫影看了柳微云,女孩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同时也看了看他,目光中有疑惑有痛苦也有忧伤。
蓝灵从没见柳微云出现过这种表情,不禁问道:“微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柳微云摇了摇头:“没事。昨晚没休息好,有些累。”
“哦,那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常常这样,睡不好觉第二天坐车就会晕车。”蓝灵见柳微云脸色渐渐好转,也没怀疑什么,伸出手关切地扶住了柳微云的肩膀。
徐沫影不得不承认,几天不见,蓝灵倒是多了几分女人味。但他此刻却没心思想这些,也没心情看这些。他偷偷地看了柳微云一眼,现女孩也在偷偷地看着他。
林书红一切都瞧在眼里,却装作没看见,只是在转过头去对着车窗外一口口地吸烟,看着窗外繁华热闹的都市,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北京还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