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没有说化,而百貌也并非想要开解自己的御主,毕竟夏有可是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之下打败盖提亚,成功阻止人理烧却的存在。
没有人比她更坚强了。
夏有换上了轻便的衣物之后就哒哒哒的下了楼,本来做他们这一行的体力就得好,夏有又补了几个小时的眠,基本上整个人已经恢复到了精力充沛的状态了,女孩从厨房边的挂衣架上拿起了围裙,对着正在柜台跟餐厅中来回忙碌的安室透笑着开口:“透哥,柜台交给我吧。”
安室透蓝紫色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停顿了两秒之后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而隐藏在眼瞳背后的情绪夏有也没打算去看,毕竟她并非出于背后的某些原因才改变态度的。
诸伏景光说的话实际上很有道理,想要获取他人的信任自然要做出相应的付出,因为自己的问题而不愿意对同伴坦诚以待,实在是太任性了。
脑中思索着自己实在是太任性了的大小姐,丝毫没有注意到虽然这么想了,自己却也只是给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台阶,并没有想要率先跟波本解释关于诸伏景光的事情,如果让现在正在迦勒底里忙的要死要活的罗马尼看见的话,基本上用膝盖想就知道这个要强的大小姐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心里还是很不高兴的,会妥协也只不过是因为安室透不计前嫌的给自己盖了条被子。
就像当年诸伏景光还没有假死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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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已经确认过了赤井秀一的尸体了。”在夏有刚刚将店门关上没多久,才刚刚做完后续的清洁工作,然后让幸田纯治跟苍木实沙纪先行下班之后,就接到了来自琴酒的电话。
夏有没有避开波本,而是十分自然地在他面前接起了电话,她闻言瞳孔微微的缩起,语气却漫不经心的开口:“不过是没有防备的赤井秀一而已──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反过来利用fbi的内线网络将他引出来吧。”
“你做的很好,甚至都没让贝尔摩德用到后备计划──朗姆很高兴。”从琴酒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中,夏有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夸奖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夏有冷漠的回复着,一点都不给琴酒好脸看。
反正大半个组织里的人,不管是卧底的假酒还是真正想为组织尽心尽力的真酒,都知道田纳西威士忌跟琴酒素材处不好,琴酒嫌她出任务总不按照计划行事,而田纳西威士忌则嫌弃琴酒过于古板,明明可以事半功倍的事情硬是要照着死板的计划执行。
“库拉索过几天会到东京去一趟,最近横滨那边不□□宁,朗姆让你去跟港口黑手党做交涉。”琴酒可不是那种会惯着夏有脾气的人,他简短的交代完了朗姆的命令之后就率先挂断了电话,而夏有则平静的将自己手中的手机放下了,整间店面只有她以及波本的呼吸声。
“看来我的店面又要交给你一段时间了。”最终卫宫夏有只是沉默的扔下了这句话,捏着手中的抹布重重的擦拭着餐桌,明明已经十分光滑的木质桌子被她弄的光可鉴人。
“你最近的任务是不是太多了。”安室透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就算是他,或是当年的诸伏景光、赤井秀一,都没有过这么密集的任务。
毕竟如果一个人出现在哪里就出事情的话,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她身上有古怪。
“你看出来了?”夏有嗤笑了一声,女孩橄榄绿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温度,就如同南极洲彻骨的冰川一样,终年不化:“然而就算这是个陷阱我也得踏进去,朗姆果然够狠,也够果断。”
这是一招狠计,考验的不仅仅是夏有的忠心,更多的还有女孩的能力。
如果卫宫夏有是个卧底,那么就算她出现在多少地方、跟多少件案子有联系,政府方面的组织都不会大肆的追捕,这就能轻易地让朗姆他们分辨出来田纳西威士忌是不是个卧底。
而如果卫宫夏有并非卧底,那么身份暴露之后,她不但会被通辑,所有的房产、资产都有可能因为动摇了国家安全法而被冻结,只能全心全力的为组织效力。
夏有冷笑了一声,虽然对于组织这种无耻的行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却还是被涌上了心头的怒火给点燃,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爆.炸。
“你──”波本知道自己对于组织成员的形象就是腹黑又冷血,当时会因为苏格兰威士忌的事情跟田纳西闹翻就已经出乎众人的意料了,甚至让他被朗姆还有贝尔摩德盯了好久,才逐渐拿回了信任。
但他完全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当做看不见,映入瞳孔中的、女孩冷厉的眼神与曾经的面孔逐渐重合,十五岁的卫宫夏有、还没有沾过鲜血的卫宫夏有影像清晰明显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咬了咬牙,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比起所谓的同情心,这个国家对他来说才更重要,如果他救了卫宫夏有,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民的。
从警校毕业,在公.安中代号为【零】的男人将自己所有的人类情感以及同情心都装进了密封的盒子中,死死地锁紧,不让自己有些微打开的可能。
已经死掉的诸伏景光也好,那个前几天被暗杀的fbi也罢,他们通通都是为了这个世界、为了将黑衣组织一网打尽才会殉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