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见面,一时有些尴尬。
白雪茹说:“你是李曼吧?”
李曼看了她一眼。“我认识你,白雪茹,是吧?”
白雪茹说:“看来我知名度还不小啊!”
李曼说:“我很喜欢你的歌。”
白雪茹先是一愣,然后想起那天的校园歌手大赛。“谢谢。有机会,咱去ktv唱嗨了去!”
李曼说:“没问题啊。”
白雪茹看向一直沉默的夏菡。“你是夏菡?”
夏菡抬眼看了她一下。“是啊。”
白雪茹笑笑。“早就听说你了。我认识毛毛,你们是怎么分手的?”
我心想,白雪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咱们走吧!”
“那回见了。”李曼和白雪茹她们道别,我们先一步出了门。
在门口,我们又遇见孟雨泽,看来她们四个是要一起出去玩。我跟他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李曼问我:“他就是孟雨泽吧?”
“你认识他?”
“听说过,不怎么熟,人长得挺帅的。”
我说:“是。你看上他了?”
“是啊。”李曼顺着我的意思往上爬,“要不你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夏菡在一旁笑。她一向喜欢我和李曼逗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李曼、夏菡三个人之间的尴尬就那样悄无声息消失了。或许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或许夏菡还是对我恋恋不舍,只是我一心扑在李曼身上,无暇顾及其他。
但至少爱情是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夏菡爱我了呢?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我们就走到了车站。路过一家小卖店,李曼和夏菡一起去买了一罐木糖醇。
我在车站遇见了方妍姗,她今天有排班,而我没有。
“你去上班吗?”我说。
“是啊。你今天没班啊?”
“嗯。我们正准备出去玩呢。”
“李曼呢?”
“她和夏菡去买点东西。”
“哎,我今天看来要闷死了。”
“我可以跟你聊qq。”
“再说吧。”
车来了,方妍姗先一步走了。然后,李曼和夏菡从远处缓缓出现。
等她们到我跟前,我有些失落的说:“刚走一辆。”
李曼说:“那就再等等呗。你喝哪个?”她一面问我一面递给我一瓶红茶。
这哪里是征求我的意见,她早就替我做主了。她一向这样糊弄我。不过,我也不会计较,女人的心思一向是这样捉摸不透。
我在一旁发呆,李曼和夏菡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反正我也不感兴趣,安心等公车来。
不一会儿,公车就出现了,停在站台,我们上了车,前往朝阳公园。今天那里有个狂欢节,人多热闹,还有不少好玩的好吃的。
还没进朝阳公园,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染了,一种欢乐的氛围迎面扑来。李曼和夏菡欢快的蹦蹦跳跳,像两个心智低下的孩子。然后我们跟随人潮走进公园。
总体来说,场面宏大,但可玩的不多,也就是感受一下人潮的热浪,其他再无什么。我完全是陪着她们在玩。她们遇见什么好吃的就坐下来吃,然后等我付钱。有时候,她们也自己付钱,比如买个冰激凌,顺便给我一份。
“咱们就这样走马观花,有意思吗?”我说。
“那你想干嘛?”李曼说。
“这里多热闹啊,你怎么好像一点兴致没有?”夏菡说。
“实在没什么玩的啊。”我说。
“那你回去吧!”李曼有些生气的说。
“别呀,我走了,谁保护你们啊!”
“少来,你根本就不想出来玩!”李曼说。
“要不,你去找个凉快的地方等我们吧!”夏菡说。
“行吗?”我说。
“随你。”李曼说。
然后,我就立刻放缓了脚步,四下寻找凉快的地方,找到目标,我就过去纳凉,随她们爱逛多久逛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我就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他们的行为动作,总之无聊到不得不从每个过路人身上寻找乐趣。
总算熬到中午饭点的时候,还不见她们身影,我就给李曼电话。我足足打了十三个电话,她最后一个才接通,说是走到公园另一个门,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我问她们饿吗。她们说吃了一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觉得饿,让我自便。我说行,挂断电话,就出门去找地方吃饭。
饭后,我也没去远的地方,就在公园门口徘徊,或是找个地方坐下,希望等她们的电话,然后过去找她们。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无聊的简直要睡着,就给李曼电话,问她们在哪儿。李曼说她们乘公车回学校了。我说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就悄无声息走了。她说以为我吃完饭还不回去,就没问。我说行吧,挂断电话,郁闷的返校。
我心想,今天真是有意思,等于是在一个公园发了一天的呆,其他什么都没干,真是悠闲!
提起这件事,我就不高兴,回到学校,也没搭理她们,径直回了宿舍。
宿舍空无一人。我听见李炜祺的声音在对门宿舍不时传来,也知道刘浩宇陪白雪茹她们出去玩了,至于马俊驰,他最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后来我才知道,马俊驰和吴晓涵复合了,原因是吴晓涵舍不得马俊驰,主动找过他多次,他禁不住诱惑,终于还是答应复合,但前提条件是,她不许再和陌生人聊天。吴晓涵答应了。
所以,最近其实马俊驰一直在和吴晓涵在一起,她们甚至在校外租了房子,想没事过去住几天,反正也不贵,就当是廉价旅馆了。
本来我打算在宿舍好好休息一下,更新我的网文,突然收到方妍姗的电话,让我一时措手不及。
方妍姗在电话里哭了,所以我急忙跑出学校,在她说的小饭馆见了面。我和李曼曾经在这里吃过麻辣烫。
“怎么了?”见面我就急着问方妍姗,以为她上班被领导骂了,或是被刁蛮的顾客欺负了。
结果都不是,她满是悲凉的跟我说,她和周雪松好了。我说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要哭。她反问我,我真觉得那样好吗。我说是吧,怎么了。她不再说话,好像心里积压着很多不愿意轻易说出口的秘密。
“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
“因为……”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很是焦急,平生最怕别人磨叽。“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因为……”
“啊——”
“因为我喜欢你。”
最后三个字,我无论怎么听都没听到,就好像那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我永远无法触碰。“啊?”
“啊什么!人家一个女孩子在哭,你就这样看着吗?”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
说完,方妍姗白了我一眼,起身就走。
我愣了也就一两秒,然后迅速起身去追。她走得好慢,分明就是想让我追上她。然后我拉着她的胳膊,我们就那样被无尽的夜色凝固在马路中央。
时间在那一刻好像静止了。寂静的夜晚。时断时续的虫鸣。稀松的人影。还有无尽的沉默和不安。
我大概从很早之前就感受到了方妍姗的那种信号,最早应该可以追溯到高中二年级,那时候我和李曼文走得很近,每天都在嬉笑打骂,她却突然情绪失落,一心扑在学习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