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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楚静怡痛斥了白洛川后,本以为会有一场骂战,可白洛川却无任何回应,让楚静怡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越发生气了。她委委屈屈的,一时不知道怎么才能惩戒对方才好……向爸爸告状?以她现在对父亲的理解,白洛川可能会被强制送到非洲去,楚静怡性子软,觉得白洛川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此。向陆离告状?这是她心底最倾向的想法,可她又担心陆离为此生气。又或者向家族里其他人告状?他们估计会让人打断白洛川的腿,也不太好……一个人闷闷地想了半天,最后决定今晚回去和陆离打视频时向陆离寻求建议。
    放学后,她打算回学生公寓,却在出校门时被白洛川纠集的文学院众人拦下。白洛川一袭白衣,特意做了发型,看起来光鲜亮丽,手里捧着一大捧玫瑰,不是鲜红色,却是淡粉色。
    楚静怡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腾地一下冒起来,她从未如此愤怒:“白洛川!你到底在做什么!”
    白洛川不为所动:“楚小姐,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说着,手捧鲜花向楚静怡半膝下跪:“楚小姐,我为白天的言论道歉,你能原谅我吗?”半句不提表白的事,只是奉上鲜花表示道歉。但楚静怡却知道这分明是表白的行为,白洛川不过是卑鄙的假借道歉来表白,倒逼她答应。这不是表白,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戏弄,是一种自作聪明的把戏。
    楚静怡眼睛红红的:“你简直不知廉耻!”
    白洛川故作深情:“楚小姐,你难道面对一个诚心道歉的人,都不愿原谅我吗?楚小姐,你应该没有这么小气吧?”说着,把花高高捧起,像是要递给楚静怡。
    文学院众人齐呼:“原谅他!原谅他!原谅他!”
    楚静怡被大势裹挟着,她喊了几声,却被文学院众人的声音盖过。保镖们见状已经抽出电棍,准备给这群不识好歹的学生来一套了。就在此时,陌生男子的声音通过喇叭传来:“让一下,让一下!”
    “?”
    白洛川听到汽车倒车的“倒车,请注意!”,回头一看,只见三辆大卡车停在他身后,卡车上装满了玫瑰花,他正要喊话,却见卡车倒框,满满三大车的玫瑰花瓣倾泻而下,将白洛川淹没。
    第15章 陆离说(中)
    “洛川学长!”
    “洛川!”
    见白洛川被花瓣淹没,文学院的狗腿子一拥而上,有的去刨花瓣堆,有的朝三辆卡车的车屁股破口大骂。卡车司机们无奈地点了根烟,没办法,老板让这么做的,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楚静怡捂住嘴,脸上满是惊讶,三大车花瓣倾泻而下的视觉冲击还是极为震撼的,她虽然心知白洛川不会受伤,但还是捏了把汗。忽然间,楚静怡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四顾,美目转动,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首都大学文学院的白洛川!”不知哪里的喇叭传出的声音,“卑鄙无耻,私生活混乱,大二就让同社团的女性新生怀孕,还微信转账一百块让她去打胎!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白洛川猛地从花瓣堆里窜出来:“谁!谁在胡说八道!谁!”
    “白洛川你给我听着!”那声音继续说,“楚静怡是我的未婚妻!你厚颜无耻,对有婚约的女子示爱;不学无术,仗着和某作家的关系自诩才子,实则写的东西狗屁不通;贪腐无度,多次挪动社团资金,欺瞒学校后勤工作人员,将挪用的资金拿去花天酒地!”
    楚静怡的未婚夫?!……白洛川瞳孔微缩,他隐约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但他以为只是楚静怡的托辞。
    “胡说八道!谁在造谣!有胆子给我出来!”白洛川脸蛋涨红,看向围观的学生和校职工,“你们别信!这人是在胡说八道!”
    “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从教学楼顶飞出几台小型无人机,呜呜地飞过校门口的空地,撒下一张张a4纸。白洛川脸色铁青的拿过a4纸,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他的黑料,包括和那打胎女生的聊天记录都有。一时间,他听到所有人议论纷纷,朝他指指点点,眼神逐渐变得难以言说起来。
    对方是有备而来……白洛川脑中天旋地转,他觉得好像突然遭遇了一场大地震。他的狗腿子们对他依然不离不弃:“洛川学长!我们先撤!回去后我们在查清是谁在造谣!”白洛川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就在狗腿子们打算拉上白洛川时,之前倾倒花瓣的卡车车顶多出了两道身影。一道自然是陆离,另一道是陆离之前的跟班,胡秘书。
    “给我砸他们!”陆离背光而立,在白洛川面前只留下一片黑影。
    砸?砸什么?
    白洛川身边的狗腿子下意识地抱住头保护自己,可很快,他们发现砸到他们身上的是一捆捆的纸钞。狗腿子们在金钱和白洛川之间摇摆了一下,忽然松开保护,一股脑地去抢地上散落的纸钞,哪怕用脸去接砸来的“弹药”也不管不顾。
    陆离看着原地呆立的白洛川,冷冷地问:“白洛川,你怎么不跪下去捡?你不是很爱钱吗?”
    白洛川冷汗涔涔,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不公平。他看着满地的纸钞,虽然都只是一元的名额,但数量太多了……多到他都想去捡。
    忽然间,一捆钞票被精准地砸到他脸上,白洛川眼睛一动,看清唯独这一捆是厚厚一叠百元大钞。他喉结耸动,这一捆有多少,一万?他挪动的社团资金也才挪动了六万五千块,还一直小心翼翼提心吊胆。他家里不缺钱,但他对现金的需求量太大了,为了进作协,要每月向“师傅”孝敬;为了泡女人,要买奢侈品粉饰自己;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每个月都有一笔不菲的封口费。他不敢和家里说,只能在学校想发设法的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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