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关押的犯人是omega,哦,不对,omega永远不会出现在看守所,他们几乎没有武力值,所以顶多是在自家房间面壁思过。至于手环、脚环、颈环,终生与他们无缘。
为了防止犯人打起来,每个房间的犯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房间里,或者去审讯室。在这里,时间过得很慢,手机被收走了,房间里也没有钟表,只有白天和黑夜在交替。
第一天的审讯很温和,他们只是把我们分别带出来,问了点普通的问题,比如我的个人信息、我和李越的关系、葛霖霖和李越之前是否认识,我大概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了。
果然,两天后,一个警员推门进来,说有人要见李越,他去了接见室,而我被带进了审讯室。
“商先生,我们今天就直接进入正题吧。”警员先礼后兵。
意思是前两天都是开胃小菜吗?
不一会儿功夫,我就被牢牢地铐在椅子上,全身都无法动弹,任人宰割。
审讯室的把戏,原来就是这样,要么承认有罪,要么苦苦挣扎。一开始是用言语反复炮轰我,企图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人间垃圾。当精神感到疲惫时,就开始施加身体上的折磨。
昏暗的灯光告诉我,天已经黑了,原来这一天居然过得这么慢。他们没有给我水和食物,口干舌燥的情况下,头疼的感觉更加剧烈,甚至产生还有人在跟我说话的错觉。
门开了,警员牵着一条大型犬,走了进来。我不怕狗,因为没有被狗伤害过,所以觉得这种动物属于安全范畴。
“你最好坦白交代,我们也不想这样。”警员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狡诈的家伙。
“我们没有伤害葛霖霖。”我一字一顿,尽管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天旋地转。
“商先生,哎,不听话可不行啊。”警员蹲下身子,摸了摸狗脑袋。
那只狗很温顺,吐着舌头眨巴眼,乖巧地坐着,脑袋被摸的时候,还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从进来到现在,我就没听它叫过,确实被教得很好。
如果是希望能把我教得像这条狗一样,他们实在是想多了。
“beta没有腺体,啊~”警员边说边打量我,温和的语气像是瞬间掺了毒,“但是痛觉还是有的吧?”
他两指虚虚掐着狗的后颈,呲着牙笑,明晃晃地威胁我,希望我能早点服软。不管人听没听懂,狗倒是听懂了,它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凶狠起来。
“审讯室,允许私刑吗?”我咽了咽口水,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上不封顶。”警员笑起来的酒窝格外刺眼。
如果以为把狗牵过来只是让我看看,那我实在是想多了。
他松开了牵引绳,狗一得到了自由,就绕到我的后方。椅背一沉,后颈贴上来一个湿滑的东西,是狗鼻子。
它前腿搭在椅背上,正细细地嗅着那块皮肤,每一点声响都在我的耳边被放大到无数倍。我的汗毛竖了起来,心也跟着颤抖,想着危难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等到心理的恐惧达到一个顶端,正要放松之际,后颈被猛地咬住,尖牙穿透了皮肉,疼痛感就像扎进脑子里一样,拔都拔不出来。
“啊啊啊啊!!!”声音完全不受控制,生理性泪水也流个不停,一滴一滴,从眼眶里冒出来,打湿了衣服。
“有点吵呢。小天使,松开。”警员捂住了耳朵,“去拿块毛巾给我。”
后颈的尖牙拔出去了,血液迅速从洞口源源不断涌出来,后背的景色想必很壮观。
“你再想想,自首可以减刑的,干嘛白白受苦?”白色手套挑起我的下巴。
“呸!”我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左脸和肚子立刻挨了一拳,“呃……咳咳咳!”
“啊~抱歉,我下手总是这样,没轻没重的,很疼吧?”
这时,狗叼着白色毛巾卷进来,因为犬牙上沾着我的血,所以毛巾也添了红色的“裂痕”,不能算干净。
他笑盈盈地把毛巾从狗的嘴里取出来,顺带奖励性地摸了摸狗头,夸赞道:“好孩子。”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呵……”我讽刺道。
警察:“谢谢夸奖。”
他连表情都没变,动作熟练地把毛巾叠成小豆腐块,接着强硬地塞进我的嘴里。毛巾的血腥味很重,让我有点犯恶心,但是因为塞得太紧,所以吐不出来。
接着,警员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瓶医用酒精,悠悠一句:“伤口不消毒可不行。”
酒精从脑袋上方倒下,流向伤口的位置,刺痛感被放大了好几倍,让人恨不得晕死过去。我死死咬住口里的毛巾,脸部涨红,身子拼命往前挪,却躲不开这非人的折磨。
像是故意要让我痛苦似的,每当我缓过来以后,他又会命令那只狗扑上来咬我,接着又是倒酒精,擦药,循环下去。
伤口不断地愈合,不断地裂开,后颈不知究竟被那只狗咬了多少次,早就面目全非。疼痛渐渐麻木以后,剩下的就是心理上的崩溃。
天黑以后,他们把我扔回寝室,像是丢垃圾一样,懒得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