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随意地挥挥手,带着笑意的眼睛忽闪:“没事没事,大恩不言谢。”
两人正聊得开心,江艺在一旁看得不明觉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仰头望着他们,“你们这是在认亲吗?”
听到江艺的声音,苏遇才回过神来,他是来查房的,怎么先和病人家属聊起来了,他轻咳了一声,问道:“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艺看着眼前的帅哥医生,一脸花痴地摇摇头:“没事没事,没啥事。”
苏遇看了手中的文件夹,翻了几页后说:“嗯,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这两天还是要注意一下,千万不能再熬夜了,要不然下次就救不回来了。现在的年轻人,生活作息不规律,我国每年猝死的人百分之九十是青年人,一般出现一过性的胸痛,呼吸困难,流感样症状,心悸、晕厥,诸如此类的症状,一定不能忽视。”
江艺被他一连串的名词给吓到了,木木地点头。季思桐看她难得有这么乖的时候,捂着嘴偷偷笑了。
苏遇低头在文件上签名的时候,江艺偷偷摸摸看了好几眼,扯着被角在心里暗想:住个院还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医生,算不算因祸得福了?
苏遇还要去别处查房,和季思桐点个头打个招呼后就走了。他前脚刚走,江艺就安耐不住了,一只手虚掐着季思桐的脖子,满眼冒泡,“快,从实招来,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季思桐被她按着,动弹不得,“酱酱,你是真的生病了吗?”一个生病的人力气居然还比她大!
“废话,你那天看到的倒在地上的人难不成是假的?”回了这句话她才反应过来,顿时炸毛,“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酱酱!”
“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明天整个医院都知道309病房的病人叫酱酱?”季思桐被她压着,气势也不减她半分。
成功将她威胁住,江艺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没有得到答案,她还是不死心,缠着季思桐不放,季思桐被她磨得没脾气,就不再吊她胃口,“就是上次我去旅游遇见的那个医生,嗯,我记得我给你说过。”
江艺的嘴张得大大的,一脸羡慕嫉妒恨地咬牙道:“我靠,这是啥狗屎运。”说完,又哀怨地对季思桐说:“我说你的桃花运咋能这么好呢,出去旅个游都能遇见个医生。”
季思桐正想无语地翻个白眼,又听她恨恨地说:“医生就算了,还是个这么精致的极品帅哥。”
季思桐扑哧一声笑了,居然用精致形容苏遇,她似乎可以想象到苏遇听到这个评价时,眉头估计会拧的皱皱的,苦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问他哪里长得精致了。
“思桐,我告诉你,这么好的一个极品美男,你赶紧给我收了,再不找个男人,你就真成大龄剩女了。”
季思桐倚在床角冷眼瞪她,“那您倒是收了呀,我记得您貌似比我早几个月出生,我要是成大龄剩女了,那您是啥?”
江艺声音拔地高高的:“我是啥?当然是黄花大闺女啊!”
季思桐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江艺被她看的发毛,愣愣地问:“你干嘛呢?”
季思桐面带着笑,施施然开口:“嗯,是挺黄的,蜡黄蜡黄,叫医生给你开点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别毁了。”
江艺鼓着嘴,小媳妇样委屈着,季思桐看着看着就笑出来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贫了,我的假到了,下午得回去上课了,你自己乖乖呆着,我晚上再来。”说完便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季思桐向学校请了假来照顾她,看她身体渐渐恢复了,也不好再拖着不回学校。
“你就这么抛下我了,咱俩这么多年姐妹,还比不上你那工作?”
“学校里那些一个个可是祖国未来的大好青年,比起你这黄花大闺女,当然重要了。我不回去上课,难不成在这看你继续分泌叶黄素?”
等江艺琢磨过来叶黄素的意思,季思桐已经走到门口,她拍着胸口,咬牙切齿道:“赶紧走,赶紧走,我算是明白了,找闺密就是来气我的。”
季思桐看见目的达到了,哼着歌轻快地离开了,还不忘叮嘱她不要偷偷工作,她可是安插了眼线在这里的。
眼线是谁,江艺想了半晌,最后一拍脑门,季思桐在这个医院认识的,不久刚刚“相认”不久的苏遇嘛!
季思桐走到医院花园里,就看到苏遇抱着一堆文件夹慢慢地走着,看见她,便单手抱着,另一手腾出来跟她打招呼。季思桐走过去帮他拿了一些在自己手中,笑着问:“苏大医生这是要看病历呢还是在散步?”
苏遇笑着摸摸鼻子:“最近接手病人的病历,拿回办公室看,你呢,要走了?”
季思桐点点头,“下午还有课,得回学校了。”
“这样啊,那你快去吧。”
苏遇把她手中的文件拿回来,站着跟她告别,走了几步,就听见季思桐叫他,“苏遇。”
苏遇轻笑着,温和地问:“怎么了?”
“那个,我下午不在,你能不能帮我看着我朋友,她工作心重,我怕她又不顾身体趁我不在偷偷工作。”
虽然季思桐在江艺面前经常损她,偶尔毒舌小腹黑,但是她的事还是放在心上的。毕业后,她选择读研后留校任教,江艺却踏入了职场生涯,季思桐比她幸运,不用踏出校园,不用经历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江艺却每天都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忙碌不已,甚至熬夜加班加点,像这次,直接晕倒在家里,要不是她心血来潮去看她,恐怕她就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