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小姐来了。”
“她倒是勤快,让她在前堂等着,让人把昨晚李管家送来的东西,除了那两匹绸缎外,都送到前厅去。”
“是”
杨嬷嬷领命便出去了,
“小姐,你真的要与她分享吗?想当年我们两人孤身在碧水苑的时候,没少受二小姐的欺负。”
“秀秀,这些都是身外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由她去。”
“秀秀听小姐的。”
“到是让妹妹久等了。”
李雪颜优雅的跨进前堂,李景烟打量起李雪颜,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李雪颜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李景烟,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杨嬷嬷随后进来,一个个丫鬟们鱼贯而入,李景烟看的是眼花缭乱,直到最后一个丫鬟进来,李景烟才发现少了那两匹步,心中顿时不快,
“姐姐,要是不舍只说便是,何必如此。”
“怎么会,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来便是。”
“妹妹记得,昨儿还有两匹布的,为何今儿没看见。”
“那两匹布在我房里,我自个喜欢那淡白色,还有那匹翠绿色的,我记得赵表姐喜欢翠绿色,便替她留着了。”
李景烟在怎么想要,却也知道得不到了,也罢,那些珠宝首饰也好。看看这个,摸摸那个,都爱不释手,像是做了什么很大的决定,
“姐姐,那妹妹就选这几样吧。”
李雪颜随意一瞥,点了点头,
“妹妹倒是有眼光,这金镶珠石蝴蝶簪、金丝八宝攒珠髻、银累丝耳坠、绿宝石方扁镯、白玉鱼指环都是上品。”
“姐姐不是舍不得吧?”
“都是自己姐妹,哪有舍得舍不得之说。”
“那妹妹就谢过姐姐了,既然无事了,那妹妹就先回去了。”
李雪颜的看着茶杯,头也没抬的说,
“妹妹慢走,姐姐我就不送了。”
李景烟脸上笑开了花,袅娜多姿的走了,宫里的东西,随便哪一样都比学士府里的珍贵,李景烟能不高兴吗,以后和别的管家小姐聚会,定比那些官阶低一些的大人家的嫡女出彩许多。李景烟一想到这个,心里更高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小姐,二小姐……”
“嬷嬷,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奴明白。”
“好了,你们带上那两匹步,咱们待会先去看望赵表姐,再顺道去医馆。”
“是。”
“我先去和娘亲知会一声,秀秀,告诉履良,到大门口候着。”
“是。”
李雪颜独自一人前往荣安苑,门口的蔡嬷嬷眼尖,发现了李雪颜,匆匆进去禀告自家夫人,等李雪颜一走到,蔡嬷嬷便迎了上来,
“小姐快随老奴进去,夫人听到您来了,欢喜得很。”
“好。”
李雪颜随蔡嬷嬷走进内室,李夫人刚起,看到自己女儿进来,一张脸顿时红透,原来还是昨晚的事,看来爹爹……李雪颜笑了笑,
“女儿见过母亲。”
“我的心肝宝贝,快快起来。”
“一大早的老打扰,怕是扰了母亲清梦,还请母亲见谅。”
“你这孩子,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母亲,女儿来是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
“女儿想去看望表姐,多日未见她了,怪想念的。”
“原来是这事呀,我知道你们两姐妹情深,去吧,对了,你且等一会儿,我让人备些礼品,你顺便带去给你舅妈,就说我一直念叨着她。”
“是。”
蔡嬷嬷亲自把那些礼品放上马车,便回了荣安苑,李雪颜在马车上等着秀秀和杨嬷嬷。马车载着三人往将军府驶去。
一道将军府,便见刘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在门口等候了,大家族都这样,先差人先去告知,好让主人早作准备,不至于失了面子,或有事不能招待,驳了客人的面子。
李雪颜收敛了些,毕竟那么多熟人看着,在秀秀和嬷嬷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老奴见过李小姐。”
“刘伯不必客气。”
“舅妈可在?”
“夫人和小姐听说小姐要来,都在内室等着呢。”
“秀秀,嬷嬷,带上东西咱们进去吧。”
“是。”
“劳烦刘伯带路。”
“哪里哪里,表小姐客气了。”
说实在的,这是李雪颜重生后第一次进将军府的内院,一看便知舅舅是个清廉的人,院子里没有什么假山,池塘,花卉,连棵草都没有,一路也没见到垫脚的鹅卵石,地上铺的也只是些质地不怎么样的青石板,也许显得单调,主人随意种了几棵松柏,里屋的院子里摆着兵器的架子,上边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想必舅舅是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人。
“金嬷嬷,表小姐到了。”
“请表小姐稍等片刻,我去禀告夫人。”
女眷内室管家是不得入内的,不一会儿便出来一个小丫鬟,来领李雪颜等人进去,李雪颜仔细打量眼前的小丫鬟,她微微颔首,脸上略带一丝羞涩,绯红的小脸蛋任然掩饰不住那娇嫩的肌肤,一看就知道是个刚来的,年岁不大。她的头发丝柔润滑,乌黑得发亮,她把双发往下扎,显然有些蓬松。一双眼睛虽不能说是明亮动人,但十分具有亲和力,笑起来,那双眼睛便会弯起来。
“请表小姐随奴婢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喜鹊。”
“喜鹊,是表姐给你起的名字?”
“不是,是奴婢的爹娘起的。”
“你是刚来将军府的?”
“表小姐慧眼,奴婢前几天刚被买进府里,当夫人的贴身丫鬟。”
“为何会来这里当丫鬟?”
听李雪颜这么一问,那丫鬟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而后伤心的说,
“奴婢一家耕作为生,奈何爹爹上个月得了重病,家里欠下债务,那借钱的人扬言,要是敢不在下个月之内还钱,便把奴婢……奴婢买到青楼里去。”(未完待续)